第172章 濒临死亡

  身处黑雾而不知，这本身就是一个诡异的事。
  如果是幻境那还好说，但那黑雾偏偏是真实存在的。
  这种诡异之事，恐怕就算是神祇看到，都会惊讶无比。
  真实与虚幻并存，这可是连神祇都无法做到的事情啊。
  而这，其实正是小丑的系统技能——以命抵命。
  在之前，小丑的身外化身便使用过这个系统技能，可惜，那次的“小丑”根本就没有完全发挥出这个技能的可怕，便直接被死神所斩杀。
  而这次，小丑的系统技能，终于爆发出真正的力量了！
  噗——
  突然，一口带着内脏残渣的暗红色血液从比比东的口中吐出。
  而一旁的唐昊更是七窍流血，看起来狰狞而可怖。
  但就算如此，两人竟还没有感受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尤其是唐昊，体内的旧伤加上如今的新伤，使他的肉体已经处于濒临崩溃的边缘。
  眼、鼻、口……全身各处都在慢慢的溢出鲜血，如此恐怖的伤势，他竟然毫无察觉。
  不过，他却发现了比比东的异常，而原因竟然只是因为比比东吐出一口鲜血，至于比比东的气息……似乎……似乎仍处于巅峰状态！
  唐昊疑惑的转头看向比比东，“教皇冕下，您这是怎么了？”
  看着外表毫发未伤的比比东，唐昊心中充满了困惑。
  明明看起来“一点事”都没有，怎么莫名其妙就吐血了？
  “我……我也不知道……”
  不仅是唐昊，就连比比东自己都感到莫名其妙，虽然确实吐血了，但她反而感觉自己的状态更好了，甚至隐隐有超出巅峰实力的感觉。
  可当她转头看向唐昊时，比比东再也无法淡定了。
  “唐昊！你这是怎么了！？”
  比比东不敢置信的指着唐昊，语气中充满了震惊。
  不仅如此，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她的声音竟变的有些软绵绵的感觉，不……准确的说，应该是有气无力。
  “我？我怎么了？”
  唐昊微微皱眉，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但就是这一低头，那五官中流出的鲜血便直接滴落在地上，一滴接着一滴……
  “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昊那锐利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慌，随后便用那粗糙的大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庞。
  鲜血……满手的鲜血……
  而且那鲜血正不断地流出，哪怕用魂力压制都没有办法控制。
  幸好两人的心理素质过硬，因此也仅仅只是惊慌了片刻，然后便将注意力转到体内。
  果不其然，虽然他们的外表上并没有任何的创伤，但五脏六腑早已破败的不成样子，如果不是他们实力好强，恐怕早就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察觉到这一点，比比东与唐昊不由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各自眼中的无奈。
  事到如今，比比东和唐昊终于明白为何小丑一直都如此淡定了。
  原来……他们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受到了无法想象的重创！
  最恐怖的是，他们竟然毫无察觉，甚至还觉得自己的状态越来越好，这恐怖而诡异的能力使得比比东与唐昊两人不由自主的发颤起来。
  斗罗大陆历史之上，曾出现过无数稀奇百怪的武魂，也曾出现过各种令人惊叹的魂技与战技，但如此诡异的能力，却从未出现过。
  “鬼亭之主……果真是神秘而强大啊……”
  比比东随意的擦拭了一下嘴角再次溢出的鲜血，话虽是赞誉，但语气却极为平淡。
  “教皇冕下过誉了。”小丑淡淡一笑，脸上透露着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这份自信可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来源于他的系统技能。
  小丑的系统技能，也就是以命抵命这个其实拥有两种形态，或者说，以目前小丑的实力，最多只能使用两种形态。
  第一种形态就是曾经小丑的化身所使用的那样，其效果并不怎么理想，甚至可以说很不理想。
  因为这个能力的限制之一，便是自损一千，敌损八百。
  注意，是自损一千，敌损八百！
  正具体的说，那就是可以将一秒内所受攻击百分百反还给敌人，不限敌人数量，但自己也需要受到120%攻击伤害。
  这也就表明，这个技能最多也就只能用来牵制敌人，或者用在实力明显低于自己的敌人身上。
  因此，小丑第一次得知这个技能时，内心是十分绝望的，甚至觉得这个技能根本就没有任何的用出。
  幸亏后来又拥有了一个身外化身的技能，虽然这个技能一生只能使用一次，但其效果依旧是极为强大的。
  因为它可以显化出一名拥有本体百分之五十实力的化身，不仅如此，由于化身的特殊性，因此小丑可以随意的改变化身的六觉，当然，这是拥有上限和下限的。
  最高的上限便是他本体的最高值，而下限则是零。
  打个比方，小丑可以任意的调节化身六觉之一的感觉，一旦将感觉的指数调节为零，那他的身外化身将丧失一切感觉，包括痛感。
  同理，小丑也可以将身外化身的所有六觉全部屏蔽，而失去六觉的身外化身，
  再配上以命抵命的系统技能，其所能爆发出的实力绝对不低于超级斗罗，尤其是在牵制敌人这一方面更是尤为突出，甚至要远远强于本体。
  这也就是为何小丑的身外化身能够轻而易举的牵制住独孤博、月关和鬼魅三大封号斗罗的原因。
  也因此才勉强化解了以命抵命这个技能鸡肋的尴尬。
  不……应该是由鸡肋技能瞬间变为神技，无论是以命抵命还是身外化身，这两个技能其实都十分的一般，但两者相加，便是神技！
  可惜，无论是第一形态的以命抵命，还是另一个系统技能身外化身，他们都有一个十分令小丑头疼的特点，那就是都不能直接的增强他自身的实力。
  因此，小丑便开始研究系统技能，以命抵命的第二种形态，或者说是想办法解锁第二种形态。
  众所周知，系统的技能或者功能都是会一步一步逐渐进化的，随着小丑实力的提升，以命抵命这个系统技能也顺理成章的解锁了第二种形态。
  也就是那笼罩在小丑周身的那股漆黑能量。
  第二种形态的以命抵命可谓是完成了一次华丽的转变，这种转变使得这个技能的能力瞬间变为恐怖级。
  至于多么恐怖……
  现在的比比东与唐昊，不正是最好的例子吗？
  自从小丑释放第二阶段的以命抵命之后，这才仅仅三五分钟的时间，比比东与唐昊的五脏六腑便受到了巨大的创伤。
  这么说可能有些笼统，简单点说，以他们目前的伤势，换做平时早已瘫痪在地，连基本的站立都不可能完成。
  而他们现在还能够站立，则完全是因为小丑的系统技能所致。
  第二形态的系统技能包含了身外化身的部分能力，也就是屏蔽六觉的能力。
  不过，相比身外化身的那种屏蔽，第二形态的屏蔽要更加的变态一些。
  因为它可以指定目标屏蔽。
  而比比东与唐昊之所以看不到那些浓郁的黑雾，便是因为小丑屏蔽了他们两人对黑雾的感知。
  如果让比比东他们看到黑雾，两人必定会早早的心生怀疑，然后放弃攻击。
  哪怕屏蔽了黑雾，更是屏蔽了比比东与唐晨两人的部分感觉，使得他们无法感受到自己的伤势，他们不一样很快便意识到不对劲了吗？
  当然，这也是因为小丑丝毫没有掩饰的原因，之前小丑也想过是否要演一下，可这个想法不过出现了一瞬便被他彻底抹除。
  因为第二形态的以命抵命的技能效果与第一邢台完全相反，它是自损八百，敌损一千！
  即在一秒之内所受到的所有伤害，都会以百分之一百二的伤害全部反还给攻击方，而自身则只需要承受百分之百的伤害。
  在这种条件之下，如果小丑选择演，那势必会进行防御，而无论防御是否完全，都会使比比东与唐昊两人的攻击受到削弱。
  这样一来，如果小丑选择“演”，或许真的会得不偿失。
  如此，还不如直接彻底的放弃防御，老老实实的承受两人那如狂风暴雨般的攻击。
  当然，小丑也可以选择正面与比比东和唐昊战斗，然后以系统技能为辅，配合攻击。
  这样看起来似乎也不错，只是以命抵命这个系统技能所能爆发出的效果可能就十分微弱了。
  最重要的是，小丑没有任何一点自信能够正面打败比比东与唐昊。
  哪怕只面对其中一人，他都没有绝对的信心。
  哪怕他的魂力远远高于两人，哪怕他是名副其实的超级斗罗，哪怕他的武魂在器武魂中同样位于前列。
  但他依旧没有信心。
  因为，他面对的，可是比比东与唐昊啊！
  如果他没有系统，也没有达到超级斗罗的实力，他甚至都不敢出现在这两位的眼前。
  可以试想，以比比东与唐昊的身体素质以及实力，如果他没有超级斗罗的体质，哪怕他拥有系统，恐怕也会在两人身亡前便已经被他们两人的攻击所击毙。
  同理，如果他没有系统，仅仅只拥有超级斗罗的实力也是一样的结局，因为无论是比比东，还是唐昊。
  他们的真正实力恐怕都已经隐隐超越了超级斗罗，普通的超级斗罗在两人面前，与普通的封号斗罗怕是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便是斗罗大陆上天赋最为巅峰者的真正实力！
  万幸，此时的小丑即拥有系统，也拥有超级斗罗的实力。
  但这对比比东与唐昊两人却是不幸，所以他们两人才如此狼狈。
  不过这也是由于小丑拥有自知之明，他没有高估自己的实力，也没有小看这个世界的土著，因此才能够完成此刻的壮举——重伤比比东与唐昊。
  以比比东与唐昊如今的伤势来看，哪怕此时便停止战斗，然后接受最好的治疗系魂师治疗，恐怕也需要超过一个月的时间才能痊愈，更甚至连小命都可能会保不住。
  这还是因为唐昊与比比东比较特殊的原因，换做普通的封号斗罗，绝对早已失去生机，去往西天拜见佛祖了。
  由此可见，说他们两人重伤都是往小了说，往大了说，那就是小命不保，随时都有可能嗝屁。
  这一点，此时的比比东与唐昊心中最为清楚。
  之前，他们几乎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外界，至于自己的体内是否受创，他们根本没有注意过，也没有想到这种可能性的存在，更不可能闲着没事将精神力时时刻刻放在自己的身体之上。
  而在战斗时用精神力内视体内更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毕竟，这不仅会平白浪费精神力，更会分散他们的注意力。
  战斗中注意力不集中可是大忌。
  再说了，按照常理来想，如果人的身体内部出现创伤，那绝对会引起巨大的疼痛，哪怕不用精神力内视，他们也能知道自己的身体是否良好。
  但谁能想到，小丑的能力竟然能让他们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毫无察觉呢？
  虽然他们现在已经察觉到，也通过精神力透视了解到自己身体的现况，可似乎已经为时已晚。
  如果别人能够透过两人的身体，直接看到他们的体内，一定会震惊的大喊不可思议。
  因为，比比东与唐昊两人的五脏六腑已经纷纷移位，腹部的淤血更是充斥腹腔，部分器官更是犹如蜂巢，千插百孔。
  如果只看体内的情况，恐怕不会有任何一个人会认为这是一个活人的身体。
  这实在是太可怕了。
  哪怕是那些已是封号斗罗的强者，估计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否在这种伤势下存活，而比比东与唐昊亦是如此。
  当他们看到自己体内的现状之时，他们便不敢再有任何的举动，更别说是攻击。
  尤其是他们根本不知道为何会变成现在这样如此糟糕的状况。
  此时，他们能确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他们的身体一定是因为小丑的某项能力造成的。
  但小丑的能力是什么，触发条件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