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不生不死散
药凡迈步，站在唯一的门前，堵住了关勇智最后的去路。
如同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关勇智奔溃了。
“秦云，你到底想怎样？”
“说出你对禁忌之夜，所知道的一切。”秦云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关勇智放声大喊。
秦云眸子一冷，一步来到关勇智身前，大手一挥，顿时传来骨裂之声。
关勇智的惨叫也随之而来，他的一只胳膊，被秦云给捏断了关节。
秦云如恶鬼降临般说道：“这个夜晚很长，你可以继续选择嘴硬，但你只有一对手脚，捏完之后，便是你的脖子了。”
闻言，关勇智的眼中变得迟疑，更多的却是恐惧。
他不是个能守秘密的人，但五年前的事情，真得不能说。
只是露出一丝犹豫，便被秦云敏锐捕捉，大手再出，又捏断关勇智的另一只手。
咯嘣！
坚硬的骨头，在秦云面前如同纸皮，直接崩断。
关勇智的惨叫，撕心裂肺。
他怎么都想不到，秦云会如此果断，连说话的机会都不给，居然又动手了。
就好像，他根本不在意自己口中的答案，折磨才是他最本质的目的。
恶魔！
关勇智的眼中，秦云的形象已经扭曲，像是头生双角，比圣经的记载还可怕的恶魔。
“我说！”
关勇智崩溃的呼喊，让秦云抓向他左腿的手停了下来。
“说吧。”秦云看着他，眼中终于浮现了冰冷之外的情绪。
唯有这个时候，关勇智才觉得，眼前的秦云像是个人了。
五年前的事说出去，他可能会被灭口，但要是不说，今天绝对逃不脱秦云的魔爪。
深吸一口气，关勇智忍着疼痛，面色苍白道：“那一夜，是我负责处理秦家人尸体的。”
“见过凶手吗？主谋是谁？”秦云问道。
关勇智摇头：“不知道，那天关长平不再，家主命令我去处理秦家人的尸体，将它们分尸后，丢在燕杭各处。”
嘎嘣嘎嘣！
秦云的双拳，已经捏紧，发出让人惊惧的声响。
杀戮所积累的恐怖气息，再次溢出，让关长平眸子瞪大，话都说不出来。
但他没有动手，而是克制了下去，眸子又变得平淡冰寒，道：“继续。”
关勇智道：“我所参与的就是这么一个搬尸的角色，也是我们关家唯一参与此次事件的直接人员，更多的事情你得问曹家，那天我到秦家庄园的时候，是曹林华和我交接的。”
“有见到其他人吗？”秦云问道。
“没有，我到的时候，秦家庄园已经起火，我甚至都没亲自进去，尸体都是曹家人搬出来的。”
关勇智摇头，又到道：“对了，还有你们秦家的管家刘二，他也没死，还哭着说要给秦家人收尸。”
闻言，秦云眸中光芒闪动，冷声问道：“你怎么对待他的？”
关勇智已经知道秦云的厉害，更知道刘二与秦家的关系，说话顿时有些支支吾吾起来。
秦云直接伸手，又捏断了关勇智的左腿。
“啊啊啊！！”
惨叫，回荡在包间之中。
秦云如锁魂恶鬼的声音传来：“再敢迟疑，下次就是你的脖子了。”
关勇智已经吓破了胆，再也不敢犹豫，老实道：“我把刘二打了一顿，就没管了，后来听说他一个人在搜集秦家人的残躯，住到郊区去了。”
果然，秦云听到这里，眼中已经满是杀意。
“你亵渎秦家人的尸身，虽然罪大恶极，却也是奉命行事，我本可以饶你一命。”
“但，你却对我唯一存活下来的至亲动手。”
“所以，你该死！”
关勇智脸色大变，求饶道：“秦少，绕我一回吧，我要是知道您还活着，哪里敢打刘二啊。”
说着，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如同太监告状般喊道：“对了，刘二是唯一从现场走出来的人，他肯定是秦家的叛徒，不然为什么就他能活着，我是在给您清理门户啊秦少！”
“你连给我秦家提鞋都不配，谈何清理门户？”
秦云声如寒山，喝道：“药凡！”
“在！”门口的药凡一步来到秦云身旁，恭敬应道。
“不生不死散可在？”秦云道。
“知道将军要报仇，一直带着。”
药凡从怀中拿出一个用纸叠成的药包。
而后，不用再吩咐，药凡捏开关勇智的下巴，将药包内的粉末全部倒入。
“你……你给我吃了什么？”关勇智眼中满是惊惧。
药凡淡淡道：“不生不死散，服下后肌肉僵硬，如同死人，从四肢开始，由外向内，最后冻结掉你的全身，独留下心脏与呼吸用的骨骼肌，让你的意识，永远留在这副躯壳之内，却动弹不得，不生不死！”
听到这里，关勇智眼中满是绝望。
因为药凡一句话的功夫，他已经感觉到被捏断的手脚已经没有感觉。
仅仅两秒之后，关勇智坐起的身子直接倒在地上，最后在无边的绝望之中，闭上双目，唯有拂动的胸膛，预示着他还活着。
“将军，好了。”药凡道。
“辛苦了。”秦云客气一声，随后搀扶起意识模糊的周宇，往外走去。
地下停车场。
秦云扶着周宇，走上他的小宝马。
“给我兄弟检查下。”秦云吩咐药凡一声，点火发动油门，驾驶着宝马往外开去。
药凡则依言开始查探起周宇的情况来。
一分钟后，药凡开口道：“只是醉酒而已，可能会伴随肠胃炎，没太大问题。不过他有酒精肝，估计也是饮酒过度造成的。”
“能治吗？”秦云问道。
“初期，可以。”药凡自信道。
秦云点点头，便不再说话，车内陷入沉默之中。
药凡知道他的秉性，老实坐在后座，像细致的小姑娘一样，照顾着醉酒的周宇。
兄弟的住处，秦云是知道的，就在大周装潢附近，开车十分钟就能到，一个名为鼎盛的中档小区。
五年时间，周宇混得不上不下，有房有车，生活小富，却也仅此而已。
停好车，秦云放药凡离开，随后搀扶着周宇，往他家走去。
没两分钟，二人就来到周宇家门口，却发现一群人站在门前。
其中一个矮瘦男子，正在扬手敲门，口中喊道：“开门啊姐夫，是我，邱浩。”
这小子秦云曾经见过，周宇老婆的弟弟。
但周宇被赶出来后，周宇就和老婆离婚了，曾经的小舅子来这里干什么？
秦云开口问道：“邱浩，你来干什么？”
邱浩转头，看到秦云之后，顿时吓了一跳：“你是……秦云！？你不是死了吗？”
秦云微微皱眉，还是道：“我问你，找周宇什么事？”
邱浩只是一个小角色而已，并不知道秦云的回来意味着什么，他看了醉醺醺的周宇一眼，贼眉鼠眼道：
“我找我姐夫借点钱，谢谢你送他回来，接下来就交给我吧。”
秦云已经大致猜到邱浩的目的，不客气道：“他早就不是你姐夫了，没义务借你钱，我来照顾他就好，你回去吧。”
“你算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轮得着你来管？”邱浩拦在门前，不肯让开。
“小邱，到底行不行？哥几个在这等了半小时了，再拿不出钱，就拿你的车抵债吧。”旁边的人里，一个男子开口。
闻言，邱浩立即摆出一副狗腿似的神色道：“华哥，您再等我一下，我姐夫已经回来了，他是谁你知道不？曾经的周家小少爷，虽然被赶出来了，但还有一家公司，有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