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0章 禁忌传闻

  “他们好像在等待什么往生战鼓g。”南宫莎莎道。
  “不知道这往生战鼓是什么？”紫霞一脸迷茫，听着似乎只是一面鼓，可似乎又不是这样，江中藏鼓的话，要出现的时候早就出现了，干嘛只等今天。
  阴鬼王一笑，缓缓地说道：“南藏龙王，往生战鼓，神龙传说，万年一现。”
  “神龙传说？”李少阳脑中灵光一闪，脱口道：“往生江跟龙族难道有某种关联？”
  龙族，一听就是个伟大霸道，气息慑人的字眼，南宫莎莎、紫霞脸色顿变。
  世上一旦有什么东西跟仙界扯上关系，跟龙界扯上关系，就一切都不简单了。总能叫人凭空觉得，无边压力压在心头上。
  阴鬼王还没说话，往生江大浪拍空，骤然剧烈翻滚。轰隆隆地战鼓声中，传出了一声高亢的龙吟。
  听这声龙吟，高亢、苍凉、骄傲、霸道、悠远。就像是一股滔滔洪流，在浩瀚宇宙之中刹那间横跨星域。
  恍惚之间，灵魂都感觉被震动了，热血汹涌，心血沸腾。如此龙吟，才是真正龙吟。
  以前一个个修炼者交战时，催动出这功法，那功法，这元术，那元术的，模仿出龙的影像来，也曾发出龙吟声。可那种龙吟声，跟现在的龙吟声相比，简直就是小虫在喘气。
  龙虫相比，云泥之别。
  李少阳心中不住地震撼，难道说，往生江之所以这么恐怖，就是因为江底藏身了一头龙吗？
  那得多么骇人，龙界之龙，一出生就是仙人境界。稍微成长起来，睥睨天下，一般的仙人看到了都得退避三舍。圣灵大陆有这种存在，绝对是当之无愧的霸主。往生江，让人无法逾越，也就顺理成章，毫无怪异了。
  江水翻天，潮浪震天。
  轰隆轰隆，一面金色的战鼓突然浮现在潮水之顶。两根不知什么气流凝聚成的鼓槌，无人挥动，自己敲击在鼓面上。一下一下，就像是敲打在每一个人的灵魂上。
  包括李少阳在内，往生江畔所有人都感觉到灵魂中涌起了一种浑厚澎湃的感悟，仿佛凭空增长了大股智慧。
  “往生战鼓，天击智慧。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九命归心，我心永恒，我也明白了。”
  一声声兴奋地咆哮响起，江畔上一个个奇才突然之间，就坐了下来，闭目感悟，如老僧入定。好像豁然之间，明白了过去的岁月中所有的经历。
  朝得道，夕死矣。
  恐怖啊！
  就这一下，不知道多少渡劫境高手，参透了最后的玄妙。最慢不过三天，必将引来一个个天位大劫，天地困顿必将要连续不断地降落下来。
  “啊，我也明白了。”
  “莎莎姐姐，原来是这样。”
  南宫莎莎、紫霞突然惊喜地叫了起来，玉脸上同时显露了昂扬的神采，眼中神色晶莹亮净。
  二女就那么盘膝坐了下来，闭上眼眸，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立马进入了参悟状态。
  诡异一幕，前所未有。
  往生江畔，曾经震慑无数人的危险地域，突然就成了福地，起码百人感悟到了最关键的智慧。
  李少阳一时都有些傻眼，这么多人突然感悟了，三天两天之内，就要出现一个个天位大劫。还不知道得多少人在天位大劫中陨落下来。
  “这就是往生战鼓。传闻中，它是龙界南藏龙王仙器往生战鼓落下来的投影。”阴鬼王眼神湛湛，很显然，他也被往生江上的金色战鼓给震动了。
  李少阳更骇然，仙器投影，尼玛，仙器可是跟无字天书一个等级的存在。它的投影，就意味着仙器十分之一威能。难怪此鼓敲击声，震荡智慧，瞬间发人深省。
  “仙器的投影，为什么会单单投射在往生江，甚至经年累月都听到战鼓声不断？”李少阳忽然意识到，这里面似乎有个秘密。
  “你还不知道吗？”阴鬼王显得很奇怪。
  “传说，很久很久以前，往生江是龙界南藏龙王陨落的所在，在这里留下了南藏龙王最后一股战意。南藏龙王陨落后，贴身仙器往生战鼓才对往生江不断传下投影，相传战鼓声中就有往生战鼓对南藏龙王发出的祭奠之意。”
  “龙界南藏龙王？他是不灭仙王级的神龙？如此存在，怎么会陨落在圣灵大陆？”李少阳一丝凌乱无比，感觉千头万绪，脑中云遮雾罩的。
  阴鬼王微微一笑，神色中竟泛着一种异样的苍凉，像是在追溯着一个远古传说。
  “传说，咱们这个世界叫洪荒世界，乃是三千大千世界之首，其余各界都是在无数年的世界演绎之中脱胎而出的，就连现在的仙界也不例外。洪荒世界中，有洪荒大陆无限大。有一年，龙界的南藏龙王与北荒龙王大战，战斗惊天动地，竟崩裂了洪荒大陆一角。这一角从洪荒大陆脱离出来，在洪荒世界中流浪，最后在小虚空中形成了一块偏僻的小大陆，这块小大陆就是现在的圣灵大陆。”
  原来竟是这样！
  圣灵大陆竟是洪荒大陆的一块碎片，只因两大恐怖级神龙，南藏龙王与北荒龙王交战导致。
  两大神龙，才是圣灵大陆种种传说的缔造者。传奇始于神龙之血染遍土地啊。
  “嗯，不对！”
  骤然间，脑海中一线灵光闪过。李少阳突然想起了在南明古月洞府之中，临走时那个神秘强者传来的一句话：“龙战于野，其血圣灵。”还说越早明白这句话，就越有利。
  明白了。南藏龙王与北荒龙王，两大神龙在洪荒大陆交战，不就是龙战于野吗？
  南藏龙王在往生江陨落，血染往生江，流川圣灵大陆，自古有言，龙血圣灵，可不就是这个噱头吗？
  “我靠！”
  李少阳忍不住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门，怎么就那么笨，当初以为这句话是多么深沉的秘密呢，竟不敢随便问人。搞到现在要是再说出来，简直丢份丢到家了。
  圣灵大陆的由来，这么多人知道往生战鼓，这么早等待往生战鼓浮现，足以证明知道这个秘闻的人不在少数。反倒是他，李少阳，一代风云人物却成了孤陋寡闻的人了。
  “等等，还是不对。”李少阳眉头突然又皱了起来。这前后一瞬间一惊一乍，顿时也让阴鬼王有点莫名其妙，不就是段秘闻吗，反应这么大做什么？
  不是李少阳心神不稳，实在是让他茫然。
  既然圣灵大陆的由来并不算太深的秘闻，那为何诸多典籍上并没记载呢？
  要知道，他可是阅过了不少关于秘闻的典籍的。
  出于对“咒界”的执念，他可没少看这些记载秘闻的书籍，就指望从这些书籍里寻找到关于“咒界”的蛛丝马迹。
  当下，李少阳问道：“阴鬼王，我也是阅过不少秘闻典籍的，为什么关于圣灵大陆由来的秘闻，却从无只言片语的记载，哪怕一句话代过都没有？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忌讳？”
  阴鬼王神色变了变，神情变得很古怪，轻叹道：“也难怪你这么问，事实上这就是圣灵大陆最大的谜团之一，从来也没人搞清楚。你大概不知道，不是那些记载秘闻的典籍不记载圣灵大陆由来，实在是没法记载。”
  “没法记载？这又是怎么回事？”李少阳有点好奇了，这世上还有没法记载的传说吗？
  “反正我也说不清楚。圣灵大陆由来的秘闻自古相传，但都是口耳相传的。前辈人传下辈人，下辈人再往下传。至于中间有没有被传变味了，也就不得而知了。我只是听闻，很久很久之前，圣灵大陆最开始形成后，就有人将双龙交战，打破洪荒大陆的大事写进了编年记中，但结果你知道怎么着。”
  “怎么着？难道写出来的字又消失了不成？”
  “还真就是这样。”阴鬼王惊奇地说。
  “刚听说这个传闻时，我也不相信。我试着找来纸笔，将这些传闻写下来。结果费了半天功夫写出来的字，在三息之间无声无息地消失了，好像我从来没写过。我不信邪，再次写，还是这样。继续写，写足了三千六百遍，这个过程中换了好多种叙述的方法，哪怕是把这个传闻用最简单的语言写出来，结果都是一个样，字迹自己消失了。”
  李少阳顿时目瞪口呆，世上居然还存在这么诡异的事。难道是死去的南藏龙王在作怪，临死前弄了什么人所不知的秘术，不想让人记载这些事？是因为战败了，陨落了，觉得没脸吗？
  “莫笑仙，你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吗？”
  莫笑仙沉吟了一会儿，似乎回想了一会儿，才徐徐地说道：“南藏龙王、北荒龙王我都认识，是两个很厉害的人物，在仙界中也是威名远扬的。当年他们的大战，似乎是因为一件什么东西，当年传得很神很神，什么样的说法都有，各有各的版本，但谁也没真的能说准是什么东西。有人特意到龙界打探，结果龙界高手三缄其口，谁也不说。问急了龙界高手就当场翻脸了，能把仙界的仙王直接打出龙界，一点都不带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