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4 有孕

  自从安薷寞决心之后,宫少洵除了去看看景仪,便是一直在晏河宫,三餐都与安薷寞一起,甚至把自己书房的东西也都搬了进来。
  安薷寞看着宫少洵研读着各类书籍,“王爷,要不你还是回书房去吧,我这里实在是不适合读书的。”
  宫少洵抬起头,向安薷寞招招手,“来给我捏捏肩。”他惬意地背靠在椅子上,安薷寞无奈,值得转到宫少洵身后,轻轻地给他捏肩。
  “王爷,你觉得呢?”安薷寞还是问着。
  宫少洵闭着眼睛,许久未答。正当安薷寞以为他睡着了的时候,宫少洵拉住安薷寞的手,用力一拽,安薷寞惊呼一声,倒在宫少洵怀里。
  抬头一看,宫少洵正笑着看着她,“等寞儿生下我们的孩子,我就把这些搬回去,好不好?”
  安薷寞挣扎着站起来,“很快就有人上奏皇上,承雍王贪恋女色,王爷到时也能笑得如此开心就好了。”
  宫少洵站起来,把安薷寞圈在怀里,低声在她耳边说:“随他们怎么说,本王就是贪恋寞儿的美色。”说完,轻轻地朝她耳朵吹了口气,安薷寞红了脸,从他怀里挣扎出来。
  宫少洵也无心再看书,“寞儿,天色不早了,随本王去歇息。”他一把将安薷寞抱起,就往房间里走去。
  早晨醒来,安薷寞一睁眼便看见宫少洵一只胳膊撑着身子看着她,见她醒了,温柔地摸了摸她的头,促狭地附在她耳边说道:“寞儿可是累坏了,这时候了才醒,齐良媛她们已经在外面等着给你请安了。”
  安薷寞惊呼一声,连忙唤云佩进来给自己更衣梳妆。宫少洵也换好衣服出去办事了。
  齐良媛她们进来时脸上尽是八卦的表情,叶良娣更是直接开口道:“王爷一向是勤勤勉勉的,唯在娘娘这里不肯离去,看来我们王府又要添一位小世子了。”
  安薷寞咬牙笑道:“叶妹妹若再拿我开玩笑,我就让王爷把你安排去桐华宫,让你没有闲心思编排我。”
  叶良娣愤恨地扯着手里的手帕:“娘娘可真是狠心,我不说了还不行嘛。我是死也不愿与杨焕樟同住的,她那孩子若是出了什么事,我岂不是第一个可疑人?我才不要。”
  “杨良媛那一胎现在如何?可还不稳了?”安薷寞问道。
  齐良媛说道:“怎会不稳,她的胎像稳得很,是她一直小题大做,现在娘娘让她禁足,也正好省事,叶妹妹说得对,要是她的孩子有什么事,不得把王府给闹翻了吗?”
  安薷寞点了点头,“那便好。说到这些,杨良媛,叶良娣,你们倒是时常替我看看宣昭仪去,我看她这几日又没来,想必身上又不舒服,替我去给她解解闷,我这里……实在是没办法。”
  叶良娣忙不迭点头,“我和齐姐姐昨日才去看过,宣姐姐精神挺好,就是她说身上不是很有劲,走一走就累,所以就不出来了。”
  “没有劲?是不是饭吃少了?还是她没喝药?”安薷寞皱了皱眉头,关切地问道。
  云佩笑了,“娘娘,宣昭仪她身子本就虚弱,没有劲是正常的,娘娘不要过于紧张了。”
  午膳时,安薷寞随口吃了些饭菜,将筷子掷下,“怎么这饭菜没有味道呢?”
  宫少洵疑惑地看着她,又吃了两口,“有味道啊,寞儿你怎么了?”
  安薷寞咽了咽口水,“我总想吃些酸的,这些饭菜没胃口,一点也不酸。”
  宫少洵愣了一下,激动地站起来,“想吃酸的?寞儿,你是不是……”
  安薷寞被他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会吧……”
  “云佩,快去叫太医!”宫少洵激动地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时不时看着安薷寞傻笑。
  太医诊完脉后,站起来行礼:“恭喜王爷,恭喜娘娘,娘娘已有身孕一月有余了,胎像沉稳,再多加小心就好。”
  送走太医,宫少洵激动地把安薷寞抱起来,“寞儿,寞儿,咱们有孩子了!”
  安薷寞却感觉一切恍如梦境,她呆滞地看着欣喜若狂的宫少洵,伸手摸了摸自己还很平坦的小腹,“我……有孩子了?”
  宫少洵立刻吩咐厨房去做一些酸的吃食,还令人去买酸杏、酸梨,“寞儿,寞儿,太好了,本王盼着一天盼了半年了,寞儿,你要什么就尽管说,只要本王能做到,什么都可以。”
  宫少洵令云佩照顾好安薷寞,自己去宫中告诉皇后娘娘和皇上这个好消息。
  安薷寞则感到奇怪,“一月有余?可我停了避子汤才半个月的光景,怎么回事?”
  云佩轻轻地给安薷寞扇着风,“那避子汤也不一定就是能肯定不孕的,我们娘娘有福,想要孩子,孩子就来了。”
  “早些来也好,早些生下他,我就不必天天奉承着王爷了。”安薷寞小心翼翼地摸着肚子,感觉很神奇。这里面真的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吗?想想半年多以前她还是个会在大夫人面前撒娇的小姑娘,现如今也是要做母妃的人了。
  “云佩,写封信回去,告诉爹和娘这个消息,也让他们高兴高兴。”安薷寞连忙吩咐云佩。
  到了下午,各式各样的赏赐便如流水般送进晏河宫。宫少洵更是恨不得时时刻刻待在她身边,也拨了不少丫鬟来伺候,一日三餐更是与她同吃——
  此时,王府一个僻静角落里,正有人在预谋着什么。
  “把这些放到她的饮食中,少量多次,切记不可被发现,若是被发现了你可知道怎么说?”
  “奴婢就说奴婢是叶良娣身边的,是叶良娣指使的,绝不连累主子。”
  “知道就好,切记,要把这些都放完,否则是没用的。”说完,又冷哼一声,“她也配生王爷的孩子?贱妇!”
  两人说完,就立刻各自离开。
  风徐徐地吹着,荡起了河面的点点波纹,甚是好看。这河面安安静静,实际上暗潮涌动,这王府,不是想生便可生的。
  要么你要像宣昭仪一样是宫少洵少年时的恋人,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