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 顺利离婚
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她附议徐婉宁的提议。
但从卖方的角度来看,她又不愿意多出一份成本。
“咱们买寻常的羊毛袜,最贵也不超过一块钱一双。一件进价十五块钱的棉服,你转手就卖一百多,净赚一百块钱,难道还舍不得出这一块钱吗?”
“送袜子送围巾其实在本质上没有太大区别,但这样做,能给消费者一种心理暗示,咱们是有站在消费者的角度去考虑的。”
“如果你们想将买衣服这件事一直坚持下去的话,这笔钱就不要省。不为别的,单纯就为了打响咱们的名气。让消费者能对咱们留下一个好印象,将来咱们再有了新货拿去市场卖,消费者就会主动来买,主打一个不愁客源。”
听完徐婉宁的分析,汤婷大手一挥:“买!正好我二嫂就在袜子厂上班,我今天下去放学以后回一趟家,跟我二嫂说一声,让她用员工价帮我买一些袜子。”
也不买多了,有多少件衣服就买多少双袜子,这样一来,就能大大压缩了成本。
徐婉宁发现,汤婷身上果真有当商人的潜质。
她当初来农学院,真的是走了一步错路。
“哈哈哈,我倒是觉得我来农学院是我这辈子做过最正确的决定。要不然我从哪儿去认识你们仨呢?尤其是婉宁你,要不是你带着我去羊城,又垫钱又出力的帮我将衣服从羊城运输回京市,我就算有天赋也发展不起来啊。”
“这么说来,你也算是我的伯乐了。”
下午放学,徐婉宁和汤婷一起回家,陈巧巧和谷梦留在宿舍学习。
回家的路上,徐婉宁心里一直盘算着该怎么着父亲说事儿。
明明已经二十好几,独当一面的人了,竟然还像个小孩子一样,会畏惧,会紧张,会担心父母跟自己生气。
不过徐婉宁并不排斥这种感觉,甚至隐约有些享受。
因为这种感觉能时刻提醒她,她不再是前世那个出生就被父母抛弃的孤儿,她有如此爱她的父母家人。
进了部队后,徐婉宁本想直接去找徐父说事儿,但隔着大老远的距离,就看到徐父和陶父,连同部队里的几个大领导,一起去了会议室。
所以,她先回了趟家。
……
“你们别客气,吃点水果。这个冻梨是我们黑省老家那边的特产。但京市的气候比起黑省来,暖和多了,所以冻梨做出来有些不成型,看着不好看,但味道是很好的。”
“谢谢伯母,您不用这么客气,我们稍微坐一会儿,等阿宁回来就是了。”
张文婷再一次推脱了林母递过来的水果。
不是她瞎讲究不吃,而是实在吃不下了。
半个小时前,她带着堂姐张玉玲来林家找徐婉宁,没等到徐婉宁放学,却被热情好客的林母好一顿招待。
但凡是家里有的吃食,林母都毫不犹豫地端了出来,摆了满满一茶几。
四个孩子们也大方的将自己的零嘴儿拿了出来招呼她们吃。
尤其是锦初和初念两个小丫头,一口一个二舅妈地叫,叫的张文婷心里暖呼呼的,一不小心就吃多了。
所以,面对看着不好看,但散发着诱人味道的冻梨,哪怕很想吃,但张文婷的肚子和胃一直在制止她伸手去拿。
徐婉宁刚一踏进门,就瞧见了这一幕。
“妈,二嫂和玉玲姐都是自己人,您不用这么客气。”
林母笑道:“好好好,那我就先去忙了,把空间留给你们年轻人自己聊天。对了,文婷和玉玲丫头今天留下来吃晚饭吧,我给你们包饺子吃。我们黑省人最爱吃的猪肉大葱馅儿的饺子。”
“不用了伯母,真的不用了。”
吃不下,一个都吃不下!
等林母进了厨房后,徐婉宁才在张文婷和张玉玲姐妹俩对面坐下。
她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抱在手里暖手,问道:“玉玲姐今儿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儿吗?”
张文婷双手一摊,无奈地冲张玉玲说道:“堂姐你瞧,我没说错吧,我家阿宁可是很聪明的,你只要往这儿一坐,她就知道你准是找她有事儿。既然这样,你也没必要遮遮掩掩的嘛,直说就是了啊。”
徐婉宁无奈苦笑。
她哪有张文婷说的那么聪明,还能猜到张玉玲找她是为了什么事儿?
她就只是单纯觉得,如果没事儿的话,张玉玲也不会主动到家里来。
既然来了,就说明肯定有事儿要找她帮忙。
张玉玲瞅瞅张文婷,再看看徐婉宁,嘴唇微微蠕动,好半晌才小声说道:“阿宁,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声谢谢。”
“说谢谢?”徐婉宁眼眸发亮,迫不及待地问道:“玉玲姐和黎志明顺利离婚了?”
张玉玲点头:“嗯,按照你教我的法子,我回娘家跟我哥哥嫂嫂们商量好对策,以给黎志明升职为诱惑,逼着我他跟我离婚,并且还放弃了大宝小宝的抚养权。”
虽说至今在这段婚姻存续期间花的那些钱,是一毛钱都拿不回来了,但能得到大宝小宝的抚养权,让兄弟俩远离黎家那样三观不正的家庭,对于张玉玲而言,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事情了。
“那可真是太好了!”就连徐婉宁都忍不住拍手称好。
虽然她没有正面和黎志明接触过,但从张玉玲和汤婷的描述当中,不难推断出他是怎样的一个人。
再加上有黎莉那样的妹妹,不难想象黎家的家教确实存在着极大的问题。
“所以说,黎志明那种男的不能要。恭喜堂姐你脱离苦海。”
张玉玲也笑,但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勉强。
徐婉宁不禁问道:“玉玲姐,你是遇到了别的什么棘手的事情吗?如果是的话,你可以说出来,我和二嫂都能帮你想想办法。”
张文婷也看了过去,见张玉玲一副为难到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恨铁不成钢道:“有话你就直说啊,你不说,我们怎么能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