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极限三万斤
到得最后,竟然是完全凝聚在一起。
旋即在陆云那惊喜的目光中化为一滴青红血液,顺着血肉表面渗透而出,最后穿过火焰,滴落而下。
唰!
陆云的身影闪烁了两下,发挥自《蜉蝣过隙》中得来的瞬移速度,从屋内取来一个品质颇佳的玉瓶。
见到那对着地面滴落而下的血液,陆云眼疾手快,迅速将那滴青红血液,接入其中。
“幸好幸好……”
将青红血液接住,陆云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抬头看了一眼那燃烧的森白色火焰。
随着这滴青红血液的滴落,那肉块竟然直接在火焰的煅烧中化为虚无,连灰烬都未曾遗留下半点。
森白色火焰缓缓消散。
陆云低头望着手中的玉瓶,鼻子在瓶口轻吸了一口气。
一股浓郁得令他震惊的狂暴能量,顺着其鼻子钻进体内,旋即疯狂地暴动了起来,骇得陆云赶忙压制。
如此忙活了好半晌后,方才将那道狂暴能量使用真气炼化而去。
随着那道狂暴能量之中的狂暴因子被真气淬炼驱逐,这股精纯的雄浑能量,便是随着运转,悄悄地渗透到陆云的四肢百骸之中。
伴随着这股能量的扩散,陆云心头猛地一个激灵。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皮肤肌肉之中所蕴含的力量,似乎在这突然之间,稍稍加强丝毫。
虽然这种加强颇为细微,但依然被陆云清晰地察觉到。
“这血液竟然有着增强人体力量的奇效?”
回过神来,陆云第一时间将目光投向了手中的玉瓶。
旋即,漆黑的眼眸中,逐渐涌上一抹炽热。
肉体力量,一般来说,在气血境已经定格。
可没想到,这巫族干尸的青红血液,竟然还有着这般神效。
“我的力量在气血境时借由活气果的帮助达到了两万斤,不知这青红血液能够再帮我提升多少?”
轻吸了一口凉气,陆云心中再次为这神秘巫族干尸的本体震撼了一下。
旋即他嘿嘿一笑,手掌猛地一吸,将一大块肉块吸掠而来,骨灵冰炎,再度喷出。
亲自感受到这青红血液的妙处,陆云自然不会再认为这只是一堆毫无作用的烂肉。
在接下来的半个时辰中,他花费了大力气,将那堆苍白的肉块,全部投入骨灵冰炎之中,进行了煅烧。
而这般煅烧,陆云也再次得到了青红血液。
不过,唯一让他有些不满意的,是煅烧了那半个屋子的肉块,结果炼化出来的青红血液,却只有区区五滴。
望着那玉瓶之中,相处一处,可却彼此不相融的五滴青红血液,陆云只得无奈地摇了摇头。
手一挥,将骨灵冰炎收起,然后咧着嘴,笑眯眯。
没想到这在易老爷看来没太大价值的巫族干尸,却能被他搞出这种东西。
在陆云看来,这五滴青红血液的价值,绝对不会比那玉石骨骼差。
甚至,从某一方面来说,还要更好。
“开始修炼!”
陆云平心静气地看着玉瓶,盘膝坐下,骨灵冰炎瞬间升腾而起,悬浮于半空之中。
青红色血液之中蕴含的能量太过狂暴,他不能直接吞服,否则轻则经脉尽断,重则爆体而亡。
五滴青红色血液从玉瓶当中一一出现,宛如被施了定身术法一般,安静地悬置于森白色的火焰一旁。
滋滋滋……
火焰开始炙烤,五滴血液开始出现一丝丝的翻腾,一缕缕肉眼可见的气息逸散而出,向着四周飘去。
陆云哪里能够见得这种浪费,直接张口一吸,所有的气息如同蛟龙卷一般直接进入他的口中。
火停,入定!
狂暴的能量在四肢百骸和皮膜之间横冲直撞,陆云连忙用真气开始抚平它们。
在这过程当中,狂暴的能量开始变得平和,如雨水一般滋润着陆云的身躯。
他本已经固定住的力气极限微微有了一丝的松动,开始缓慢增长。
……
轰!
四个时辰之后,一股恐怖的气势冲天而上,将天上的黑云都震散,露出了一丝金光。
天亮了。
陆云睁开双眼,活动了一下身体,骨骼摩擦间发出一阵咯嘣咯嘣的声音。
呼……
他张嘴吐出一口浊气,脸上露出笑容。
“极限三万斤!”
不愧是换血境巫族强者的干尸,果然厉害!
所以说,陆云这一次,三本脱胎境武技和一本先天境功法,可当真是花的不冤啊。
若是易川那老家伙知道,他在这干尸之中的确得到了如此之大的好处,恐怕当场就会被气得吐血。
这东西,他们易府检验了无数回,可除了只知道那骨骼有些不平凡外,其他的东西,皆是毫无出奇之处……
然而,正是这在他们看来毫无价值的东西,却是让陆云白白捡了个大便宜。
从兴奋之中缓缓回过神来,陆云目光再度扫向了那已经只剩下一个干瘪脑袋以及一张巨大枯皮的巫族干尸,不由得舔了舔嘴。
不知道这大脑门儿里会不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他来发现啊?
想到这里,陆云忍不住地咽了一口唾沫,浑身变得滚烫了起来。
眼神炽热地望着地面上那张巨大的枯皮以及干瘪的脑袋。
虽然这东西看上去几乎就与一堆垃圾没有什么区别,可经过先前的那一幕,陆云已经知道,这神秘的干尸可与寻常尸体不一样。
它的所有宝贝,都是以一种诡异的方式,隐藏在常人难以知道的地方。
袖袍轻挥,一股柔和的劲风直接将那庞大的枯皮吹拂得悬浮在半空中。
陆云屈指一弹,一股森白色的火焰便是自指尖喷涌而出,最后化为熊熊之火,在那枯皮之下燃烧而起。
在森白色火焰的炙烤之下,那巨大的枯皮也是缓缓卷缩了起来,但意料之中的变化却并未出现。
见状,陆云眉头微皱。
经过骨灵冰炎的这一煅烧,这枯皮倒也是显露出了一点不同。
以后者那脆弱的本质,却能在煅烧中坚持如此之久而不化为灰烬。
唯一的变化,便是犹如那蛇皮一般,缓慢地卷缩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