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岛游戏的牺牲者30
那物资包就漂浮在他身前的水面上,离他的距离并不是很远,他赶紧用树枝去挑那深绿色的包裹。
这一过程还算顺利,很快,他手上的树枝便已穿过物资包上的背带,随着他用力一挑,物资包脱离水面。接着,他又快速收回树枝,将物资包抓在手中。???.23sk.
成功了。
他略微松了口气,当他正想转身往岸上走时,却看到了令他头皮发紧的一幕,不远处的水面上出现了四只眼睛,并且那四只眼睛正在迅速向他靠近。
是四眼怪物,白夏不是已经把它引开了吗?怎么它又回来了?
但韦译并不十分惊慌,因为他身体里已经被植入一种特殊芯片,这种芯片会让他身上产生一股气味。这气味人类是闻不到的,只有这座岛上,通过基因工程制造出来的生物才能感知到。
而这种气味会让这里的生物产生他是同类的错觉,所以并不会攻击他。
因此,就算这只四眼怪物提前返回,他心中也毫不慌张。
但下一秒,他的想法就被打破了。
四眼怪物突然猛地跃出水面,张开巨大的嘴巴,就冲他的头部咬来,完全不给他反应的机会。
而当他回过神来时,他的肩膀已经被怪物咬住,要不是男主光环护体,阻挡住了怪物牙齿的继续深入,他这肩膀基本上就废了。
等剧痛感席卷而来时,韦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他被袭击了。
难道是体内的芯片失效了?
想到这里,他当即眼前发黑,差点昏死过去,但求生的本能让他挣扎起来。
凭借主角光环,他居然就这样挣脱了怪物的牙齿,然后忍着剧痛,用尽全力往岸上跑。
但是他在淤泥中的速度,哪里比得上那怪物,没过几秒,怪物又向他扑了过来,这一次怪物瞄准的,是他的脖子。
但在怪物的牙齿即将碰到韦译时,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阻挡,令它差点撞碎了牙齿。
而在这怪物被莫名其妙的力量阻挡之时,韦译又趁机向前划拉了几步。
怪物虽然一脸懵,但它依然没有放弃攻击,持续不断地尝试咬向韦译。
拥有思考能力的它很快发现,只要袭击韦译的致命部位,就会被无形的屏障阻隔。所以,它立刻改变了进攻的策略,将目标瞄准了韦译的腿部。
这一次,他的攻击终于奏效了,它顺利咬住了韦译的小腿,接着,它便拖着韦译往水里爬去。
韦译大声惨叫,他的手四处乱抓,但周围只有一片淤泥,什么都没抓到。
简泽已经扛着砍刀跳上河滩,准备来营救他,但这怪物的速度极快,转瞬之间,他就已被拖到河边。
眼见自己就要被拖入河中,他赶紧大声呼喊白夏的名字,祈祷这个强悍到异常的女人能来救他。
但他刚一张嘴,就吃进去了一口淤泥,又腥又咸的气味,让他连连作呕。
而正当他感到绝望之际,那怪物却突然松开了口,并快速潜入河中,消失不见了。
韦译赶紧抓住这个机会,拖着伤腿,连滚带爬地往岸上赶去,简泽赶紧扶起韦译,将他背上了岸。
此时的韦译身上已是惨不忍睹,肩膀上、腿上,留下了几排极深的牙洞,从这些伤口中,不断渗出大量鲜红的血液,将他半个人都染得通红。
他的脸色苍白得仿若一张白纸,脸上布满冷汗,浑身战栗不止。
对于韦译来说,现在让他最恐惧的,并不是身上的疼痛,而是那只四眼怪物居然突然攻击他这件事。
他一直以为,身上只要有了芯片,在这座岛上面对人造生物时,便可无所畏惧,可刚刚发生的这一切,彻底打破了他心中的安全壁垒。
原来,芯片也会有失灵的时候,这也就意味着,他在这座岛上的生存率,将大大下降。
这种不确定性的恐慌感如波涛汹涌般充斥着他的内心。
疼痛和恐慌令他的精神逐渐涣散,最终,他的意识逐渐模糊远去。
“韦译学长!”任艺南急得大哭起来:“快,简安,抗生素!止血药!绷带!”
简安没等任艺南说完,便已打开背包翻找起来,将止血药和绷带取出。
任艺南赶紧一把夺了过去,她打开装着止血药的白色小罐头,用颤抖的手,将罐中的粉末撒在韦译的伤口上,然后再用绷带,将韦译的伤口包扎起来。
此刻,白夏正远远看着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韦译,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
“看来鬼气,确实有干扰他体内那玩意的功效。”白夏很满意自己的杰作。
刚才,她趁拍韦译肩膀时,尝试将一缕鬼气注入其身体,干扰他身体内的电子产品,果然,那只怪物就能袭击他了。
但也不知是鬼气的影响力有限,还是男主光环的庇护,在那怪物即将把韦译拖入河里时,又放弃了攻击。
不过,这就够了,至少,这次能让这个虚伪的男主吃尽苦头。
另一头的任艺南已经包扎好了伤口,但她的精神还是紧绷着,她抬头看向简安,急道:“抗生素呢?那淤泥和鳄鱼的牙齿上,肯定有很多细菌,没有抗生素的话,他伤口会感染。”
“艺南学姐,没有抗生素了,唯一的抗生素昨天已经给你用了。”简安提醒道。
任艺南这才想起,因为在出发前,她不成熟的考虑,导致他们队伍中只有简安带了一剂抗生素,而且那剂抗生素,已经被使用。
虽然她也知道,简安是出于关心她,才会在昨天将抗生素给她用。但现在的她因为太过担心韦译的身体,忍不住对简安发了火。
“你给我用抗生素做什么?被蜱虫叮咬,就算感染了什么细菌病毒,在十天半个月里都死不了,当时的你用退烧针就够了,干嘛要浪费那抗生素?!”
面对任艺南的指责,简安已经完全不会伤心了,因为她早就把任艺南看得透透的,所以,她只是不咸不淡地回了句:“哦,知道了,我下次不会再给你用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