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男轻女的家庭15
但当郝博远看到那巧克力碎块后,发出了疑惑的“嗯?”声。
接着,他探过头,看了看盒子里的情况后,眼中更是充满疑惑。
“怎么了?想起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白夏问道。
“嗯,明明我把剩下的巧克力放进抽屉里时,那些巧克力都是完好的,怎么现在都变成碎块了?我明明没摔过呀。”郝博远又挠了挠头。
听了郝博远的话后,白夏沉思片刻,然后又拿起几块巧克力碎块,仔细观察起来。
她眼睛的敏锐度很强,很快就发现,有几块巧克力碎块的边缘处,有锯齿状不规则裂口,如果像郝博远所说那般,这巧克力没有被摔过,那产生这种裂缝的就只剩下一种可能。
那就是,有什么坚硬的东西,从巧克力中钻出,从而弄碎了巧克力。
“博远,你将巧克力放到抽屉里后,就再也没有拿出来过了吧?”白夏问道。
“是,因为我吃了一块后,觉得这巧克力太甜太腻了,不太好吃,所以塞进抽屉后就没有再打开来过。”郝博远被白夏严肃的模样吓到,略有些磕绊地回答道。
白夏再次观察了抽屉和巧克力盒子后,微微摇头道:“但是,在盒子的外部边缘和抽屉里,都散落着一些极细小的巧克力碎,说明在你关上盒子放回抽屉后,有什么东西从巧克力里钻出,然后又爬出了盒子。”
白夏的话让郝博远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什么?姐,你是说,有活的东西在巧克力里面?然后钻出了巧克力?”
“按目前情况来看,就是如此。”
“不可能,那,那我昨天还吃了一块呢,如果这巧克力里面有活物,我怎么可能吃不出来?”郝博远拼命摇头,努力自我安慰,以驱赶走心中的恶心。
但白夏接下来的话又加重了他心中的恐惧:“可你刚刚也说了,你觉得这巧克力甜得腻人,估计你都没怎么细细嚼,就吞下去了吧?只要那巧克力里的活物足够细小,你根本察觉不出来。”
在说话间,白夏放下木盒,并将几块巧克力碎块放在手心里,用力揉捏起来。
在她手掌的温度下,巧克力很快就化为了液体。
巧克力融化后,味道变得更为浓郁,可可香、糖香,还有那股泥鳅般的腥味。
白夏另一只手,拨弄了几下手掌中的液体后,从液体中,抽出了一根黑色的细丝。
“这是?”白夏眉头轻蹙:“颜茗的头发?”
“也许吧,可是,做巧克力时,不小心把头发掉进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郝博远又开始犯迷糊,他始终不愿相信白夏之前的话。
他无法接受,巧克力里面存在什么活物的猜测。
但白夏没有理会他,而是看着手上的头发丝,眉头越皱越紧。
“姐,你有没有听我说啊?你今天做出的猜测都太离谱了,说不定这些巧克力,是被什么蟑螂给吃了,根本就没有你所谓的什么巧克力里的活物。”郝博远惴惴不安地说道:“这一切真的是你想多了吧?”
但白夏却突然幽幽开口道:“那你看到这一幕,也依然会觉得是我想多了吗?”
说罢,她抬起那只刚刚捏住头发丝的手,同时将手展开,让郝博远看她的手掌。
“姐,我都说了,这头发有可能是不小心掉进去的,毕竟颜茗姐她又不是专业厨师,难免……”话说到一半,郝博远突然顿住,同时猛然瞪大眼睛。
因为他看到,那根头发居然像条泥鳅一样,不断扭动起来,似乎是想逃离白夏的手掌,但却被白夏牢牢摁着,动弹不得。
但正在经历这恐怖一幕的白夏却很淡然,她指着自己的手道:“我怀疑,这就是巧克力里的活物,一种长得像头发丝的生物。昨晚,你听到的什么窗户敲击声,很有可能就是这些生物正在撞击窗户,想逃出去。”
白夏指了指书桌前的窗户,可以看到,窗台上也散落了些极为细小的巧克力碎,而窗户最边缘处,已有一小道缝隙。
“看来,最终的它们成功将窗户打开了小道缝隙,爬了出去,你听到风声,就是因为窗户的这小道缝隙,放大了窗外的声音,才会让你觉得昨晚刮了大风。”
郝博远瞠目结舌地看着白夏手上的“头发丝”,一阵恶心犯上心头,他忍不住打了几个干呕道:“所以,所以说,我昨天吃巧克力时,吃了一条这种奇怪的生物进肚子里?”
但白夏接下来的话令他更为绝望。
“不止一条,按照巧克力粉碎的程度来看,一块巧克力里,至少有几十条这样的‘头发丝’。”
郝博远心中理智的弦就在这一刻断裂,他冲进厕所,大口呕吐起来,直至把早饭全部吐出。但那些“头发丝”显然已经彻底进入到他体内,没有随着呕吐物一起离开他的身体。
他原本已经够恶心了,结果,吐完后一出厕所,却见白夏还拎着那根“头发丝”甩来甩去,然后又捏住那“头发丝”两端,用力一扯,那“头发丝”便断成了两截。
随着它的断裂,从它体内涌出不少鲜红色液体,嘀嘀嗒嗒落下。
“呕……”
郝博远重新回到厕所呕吐。
等他再次吐完,虚弱地走出厕所时,白夏已经把那“头发丝”处理完了,只是地板上还留下了几点暗红色的污渍,白夏正蹲在一旁,仔细查看这些红点。
“姐,别看了,我,我信了。”郝博远喘着气:“快擦了吧,我看着恶心。”
“等等,先别擦。”白夏阻拦了郝博远的动作:“有手电筒吗?”
“有……”郝博远不明所以,但还是稀里糊涂地打开另一个抽屉,拿出手电筒递给白夏。
白夏接过手电筒后,便打开照亮地板上的那几点暗红,并仔细观察着。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道:“被它们跑了。”
“什么跑了?它,它不是已经被你扯断了吗?”郝博远又是一阵鸡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