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刹女的复仇2
殷白夏虽然因为郁安平失踪的事而感到难过,但她只能强忍着心中的伤痛,照顾卧病在床的公婆。
在这期间,殷白夏可谓是拼着命维持这个家。她每天白天在地里种农活,晚上又不辞辛苦地点着蜡烛,做些女红,好去镇上卖钱。
在这三年里,她足足老了十几岁,皮肤变得又黑又粗糙,模样不再漂亮,明明只有二十几岁的人,看起来却似四十几岁的中年妇人。
但她不在乎,她心里只有这个令她无比重视的家。
可她的努力并没有改变厄运,疼爱她的公婆还是在重病中过世了,而她,又只剩下孤零零一个人。
而更是雪上加霜的是,自公婆过世后,她还被村上的人传为天煞孤星,说她才成亲五年,就克死了丈夫和公婆,一定命中带煞。
因此,殷白夏之后的日子过得可谓是受尽了白眼。
而就在她苦不堪言时,有个从林州回来的好心村民突然给她带回来一个极为震惊的消息。
原来,郁安平并没有死,他当年就高中了状元,现在更是已经当上了林州的刺史。
这一消息令殷白夏又喜又悲。
喜的是,郁安平还活着,而且还如愿以偿考上了状元,成为了刺史。而悲的是,郁安平这么多年来,居然都没有回家来看一眼,彻底将她这个妻子和他自己的父母抛在了脑后。
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个和自己恩爱有加,孝顺父母的夫君,会变得如此绝情。难道,为官之后,就连性情都变了吗?
于是她决定,去林州找郁安平问个清楚,到底为什么要抛下他们?
她连夜收拾好东西,往林州赶去。
因为她不识路,几经波折,几乎丢了半条命,才终于到达林州,找到了刺史府门前。
然而,当她对门口的侍卫说出,她是郁安平的结发妻子时,这些侍卫们都露出了鄙夷的眼神。
“你是哪儿来的疯女人,居然敢自称刺史大人的结发妻子?”
“刺史大人的妻子,是当今吏部尚书的女儿华素,出了名的貌美,你算哪根葱,居然想来冒充她?”
殷白夏听后,心中满是震惊,此时的她哪里还不明白,是郁安平这个负心汉抛弃了她,另娶了她人。23sk.
难怪,他这些年来,都对她不闻不问。
而正当她失魂落魄地站在刺史府前的街道上时,她看到一身深蓝色官服,长相俊美的郁安平走出了大门,他那意气风发的样子,格外耀眼。
而他身边跟着的娇俏女子,更是明艳夺目。那女子模样美得不似真人,一身轻纱质地的粉色衣裙,将她衬得仙气十足。想来,这位女子就是郁安平现在的妻子华素。
他们两人站在一起,郎才女貌,如此般配,简直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但殷白夏只觉得恶心,她万万没想到,那个说要与她天长地久的夫君在考取功名后,便将她抛之不顾,转而迎娶美娇娘。
痛苦,悲愤各种复杂的情绪交杂在一起,令殷白夏不顾一切地冲上去,大声斥责郁安平。
她的突然出现,让郁安平大惊失色,但这个男人立刻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模样,并让门口的侍卫将她抓了起来,押送到衙门里,以冲撞官员之罪,打了20大板。
但殷白夏并未因此而退缩,她写下状告书,准备进京告状,她要告郁安平抛弃妻子、父母,独享荣华富贵。
然而,在她准备出发的那一天,郁安平却突然找到了她,并且流着泪请求她的原谅。
他说,其实当年,在他考取功名后,确实是遭到了意外。
他坐马车时,马匹受惊,他被甩出了马车外,头部受到撞击,所以失去了部分记忆。
所以,他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老家,更是不记得自己在老家还有妻子父母的事。所以,他才娶了华素。
现在的他虽然恢复了记忆,但也只能将错就错了。
“对不起,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但我真的是因为失去了记忆,才会另娶,并不是有意辜负你。但事情已经无法挽回,若是让那吏部尚书知道,我除了华素外,还有一位妻子的话,他必定不会放过我。”
“白夏,对你我真的很抱歉,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银两,作为补偿。”
看着眼前这曾经恩爱的丈夫满脸内疚,殷白夏心软了。
她对郁安平的恨也消失了,毕竟,他是因为失忆,才会娶了别人,并非故意辜负她。
既然他现在过得那么幸福,不如就成全他吧。
殷白夏心灰意冷地收拾好东西,打算重新返回村子。
但没想到,在半道上,她遇上一个黑衣人,那黑衣人二话不说,便一剑杀了她。
成为鬼魂后的她一直跟在这个杀手身后,结果她发现,这个杀手在一湖边凉亭中,和两个她最不想看到的人见面了。
这两个人正是郁安平和华素,他们给了那杀手一袋银子后,杀手便离开了。
这时的殷白夏哪里还不知道,这杀手根本就是郁安平派来的。
没想到,这个男人对她居然如此绝情,明明她都已经放弃寻夫,准备回村了,郁安平却依旧要对她斩草除根。
“小素,你看,那个女人已经死了,这下,你总该放心了吧?”
听着郁安平用调侃的语气和华素说话,殷白夏恨意滔天。
她万万没想到,她的性命,在郁安平眼里,如此微不足道。
被恨意占据内心的她,吸引了快穿局的注意,她自然是毫不犹豫地接受了快穿局的交易。
她定要让那个负心汉付出代价!
记忆终于接收完毕,白夏刚想睁眼,却听见系统一声尖叫,紧接着,她的胸口处便传来一阵剧痛。
“咳咳咳咳。”她喉咙一阵发甜,同时抑制不住地大声咳嗽起来,大量鲜血从她嘴中涌出。
她费力地睁开眼,看见面前正站着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这个男人脸上蒙着黑布,看不清长相,而他手上的剑,已经贯穿入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