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霸王戟的异常

  剩下的路吕布轻车熟路,他不准备过晋阳,这样等于又要绕一天半的路,一到上艾县,吕布就直接向北走。
  “吕公子,我又又有一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北地的冰雪群山是南方不常见的,华佗拉开车帘欣赏着太行山雪景,突然对车旁骑着马的吕布说。
  “神医有话尽管明说。”
  吕布对着华佗行了一礼说道。
  “公子那套戟法可有来由?”
  华佗看着吕布还有一些青涩的面庞,皱着眉头问道。
  “嗯……我这套戟法名叫霸王戟,传说是西楚霸王项羽传下来的。”
  吕布想了想就直接告诉了华佗,这霸王戟也不是什么秘密。
  “西楚霸王?难怪,难怪。”
  华佗摇着头叹息着。
  “神医这是为何?”
  吕布不明白华佗为什么突然这幅表情,难带华佗也知道这霸王戟?
  “我是医者,最擅长的就是观察人的面色,可以从很多表象看出人得了什么疾病。”
  “公子可知你前几日大战时我看到了什么?我从公子脸上看到了一个弑杀、残忍、冷血、无情甚至接近于暴虐的影子。”
  华佗一脸凝重的看着吕布,前几日的那种一闪而逝的影子已经看不到了,甚至华佗这几天也怀疑是自己看错了,吕布明明就是个俊俏的人畜无害的少年嘛!
  可华佗也清楚的知道他是不会看错的,行医十几年这点把握他还是有的。
  “弑杀?残忍?冷血?无情?暴虐?”
  吕布一脸愕然,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掐了两下,脸很疼,除了疼什么异常都没有。
  “神医,我当时真的是那个样子?”
  吕布不敢相信,自己会变成那个样子,虽然自己不能说是好人一个,但用上这些词也有些太过了吧。
  “只是当时一闪而逝。”
  华佗摇着头看着吕布,这几天他也在观察吕布,完全没有发现吕布的异常。
  “如果按照我的猜测,那些似乎和公子的武术有关,那霸道的戟法似乎能影响人的心智,公子恐怕得多加留意。”
  “和霸王戟有关?”
  吕布皱着眉头回想着,似乎还真的有点什么不对,那天杀死那刘俞的时候吕布分明感觉到了一种冰凉的快感,那是一种很舒服很畅快的感觉,全身的毛孔仿佛都舒展开了,让这段时间压抑得厉害的吕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但那感觉只是一闪而逝,吕布纯粹当成了心中的抑郁被发泄出来了,没去多想。
  现在回想着吕布甚至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背后一阵发凉,当时那种感觉绝对不正常。
  换做平常吕布最多把那刘俞的脑袋砍下来,绝不会捣碎这么狠的举动。
  “难道真是因为这霸王戟?项羽的鬼魂来找自己了?”
  吕布铁青着脸思考着,这太奇怪了,吕布不愿意相信鬼神这一套,如果有难道自己就真得受制于那些神鬼?
  “神医可知那到底是什么?”
  既然华佗能看出当时的不妥,吕布想问问华佗的看法,华佗身为医师肯定也是不相信鬼神的,医术是一门高深而理性的学问,有病就有办法治疗,治不了也只是方法没找对,药物没配好,疾病不是求神拜佛能治愈的。
  “我只是医者,武学上的事情并不清楚,但我觉得那类似于疯病。”
  华佗摸着短须想了一会这才说道。
  “疯病?”
  吕布思考着这个词,按照后事的说法应该就是精神病或者心里疾病,这东西太玄乎,吕布暂时也没什么头绪,只能先不去管这些。
  “多谢神医提醒,吕布谨记神医大恩。”
  吕布对着华佗作揖行礼答谢道,华佗本可不提这些事,但身为医者他说了,吕布也不是那讳疾忌医的人。
  华佗笑着还礼,吕布他很欣赏,年轻气盛但却不盛气凌人,为人孝顺并且能听见旁人话语,这种少年太难得了。
  他行医这么多年被人误解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很多人宁愿去拜神祈求平安,也不相信他能治好疾病,对于医嘱更是当成耳旁风。
  越往北走,雪就越厚,其中有一天甚至下起了大雪,但吕布心急回家,直接下令正常赶路,华佗很欣赏吕布,也没什么异意。
  离开真定的第八天,吕布终于回到了九原。
  华佗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问吕布。
  “吕公子,这就是九原城吗?”
  “神医见笑了,这是我吕家的邬堡,以前叫吕家镇,现在叫做吕家堡。”
  吕布没时间给华佗介绍这吕家堡,快马加鞭的直接就冲进了邬堡。
  门口守卫的部曲见到公子回来了,自然也是不敢阻拦的,邬堡也有自己的规矩,除非紧急状态,一般人都是不允许骑马从正门进堡的。
  直接就回到了家,看着身上满是风雪的儿子,吕良也是一脸惊讶,一个月不见儿子竟然回来了,从九原去豫州,一去一回万里之遥。
  看着一脸笑容的儿子,吕良突然惊喜的问。
  “布儿可是找到神医医治你母亲了?”
  “父亲,孩儿找到了神医了,母亲的病有治了。”
  吕布连忙请华佗进来。
  “父亲这位是豫州神医,华佗。”
  “请华神医施展神技救助拙荆。”
  吕良直接就给华佗行礼道,他相信儿子,既然儿子言之凿凿,那这华佗神医肯定能治疗妻子的病。
  吕布直接请华佗去了后堂,进入母亲所在的房间,红袖正端坐在母亲的床前,似乎在听着母亲说什么。
  听到推门声,红袖还以为是吕良进来了,刚想行礼,可一看竟然是吕布,小脸一红,连忙行礼道。
  “公子!”
  “是布儿回来了吗?快过来让母亲看看!”
  一听见红袖喊公子,黄氏手撑着床就要坐起来,儿子这一出去就是一个月可是担心死她了,这一个月她也不知道多少次埋怨丈夫,儿子那是比她的命还重要的。
  红袖连忙扶着黄氏坐起身来。
  “母亲,孩儿回来了。”
  吕布三两步就跑到了母亲床边。
  “布儿,你这是怎么了?怎么弄成这样了?”
  看着一身风雪的儿子,头发都变成冰柱了,一看到儿子这样子,黄氏眼眶就红了。
  “母亲,您别哭啊,孩儿已经从豫州请来了神医,母亲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拉着母亲的手,吕布笑着给母亲介绍着神医华佗。
  华佗一边帮黄氏把着脉一边观察着黄氏的气色,询问了一些症状后得到的结果还是“肠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