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重重吻了上去

  赵嫤掩唇吃吃地笑了,周彧浑身上下哪里怕痒,她一清二楚。
  “小王爷,您不用理她,我代姐姐送您……”赵如秀气红了双眸,看着赵嫤轻狂的模样,险些将眼珠子给瞪出来。
  “走不走?”赵嫤见周彧一动不动的,伸手在他后腰下方掐了一把。
  唔,隔着衣物手感不如那么摸着好,但仍能感觉到挺结实有力的。
  “赵嫤!”赵如秀几乎要跳脚了:“你恬不知耻!”
  周彧呼吸似乎重了一下,两只耳朵透出一股薄红,长腿迈动。
  赵嫤朝着赵如秀粲然一笑,迤迤然跟了上去,随着周彧上了马车。
  一入马车,赵嫤白皙的手指便勾住了周彧的腰带,嗓音娇滴滴的能揉出水:“妹夫……”
  周彧落座,脸色不变,大手握住她在他腰间不安分的手。
  赵嫤顺势倚过去,纤细的手臂勾住他脖颈,在他耳垂处轻轻吻了吻:“我要跟你换一个会功夫的婢女。”
  周彧目光扫过她凝脂般的脖颈,眸色微暗。
  赵嫤细嫩绵软的手顺着他衣领往下蹭,红唇贴在他耳畔,热气扑洒,嬉笑道:“糟糕,我忘了,你如今是我妹夫呢,像你这么克己复礼之人,恐怕不会做出乱……”
  “眼下还不是。”
  周彧反手将她抵在马车壁上,俯身重重吻了上去。
  赵嫤几欲窒息时,他才松开她唇瓣,绵密的吻自她精致的下巴落到腻白的脖颈之上,逐渐向下……
  赵嫤两靥微粉,眼尾一片殷红,身姿微仰,情态尽显。
  “小王爷,王爷请您尽快回去,有要事相商。”
  传话的曲啸是周彧的随从,虽他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可心里头却怕得很。
  等会儿姑娘走了,小王爷会不会将他的头给拧下来?
  周彧停住了动作,脸埋在赵嫤身前,深吸了一口气。
  “看样子是换不成。”赵嫤在周彧头顶轻推了一把,笑着拢起半敞的领口。
  周彧坐直了身子,整理凌乱的衣衫。
  赵嫤倚着马车壁,唇角噙笑,望着他片刻便从方才的迷乱之中抽身而出,恢复了平日矜贵端肃的模样。
  “你要会功夫的婢女?”周彧淡淡询问。
  “蒋家打算动我。”赵嫤懒散的整理着衣领:“可惜蒋家庶子长得不够好看,否则还能将就玩玩。”
  “不能玩。”周彧注视她,眸色冷冽深沉。
  “为何?”
  赵嫤瞥了他一眼,眼尾未曾散去的殷红惑人得紧,她调整了一下坐姿,漫不经心道:“当初可是说好了的,我给你做外室,你给我想要的东西,咱们互惠互利,你我都可以随时提出终止。”
  这几年,借着周彧的势,她从继母手中夺回了娘留给她的嫁妆,护住了她想护的人。
  她也曾数次动手,想推倒淮安侯府,可每到关键时刻,辅国公府都会出面,保住淮安侯府。
  所以她才嫁入辅国公府,打算彻底端了罪魁祸首!
  淮安侯府没有倚仗,覆灭起来才容易。
  她不否认周彧帮了她许多,但她也付出了。
  他们两个,一个图的是美貌,一个图的是权势,各取所需,两不相欠。
  “玩了会变矮。”周彧淡淡出言。
  “什么?”赵嫤黛眉微皱,一时不曾会过意来。
  “腿敲折,就变矮了。”周彧起身,挑开了马车的帘子。
  “禽兽。”
  赵嫤睨着他衣冠楚楚的模样,嗔骂了一句。
  “你先回去,人晚点会自己过去。”周彧往边上让了让。
  赵嫤与他错身而过时,手微微抬起,透白的手背自他小腹下方蹭了过去。
  她张扬的笑了一声,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去了。
  周彧眸色纠葛在她身上,其中意味晦暗不明,直至她上了软轿,才丢下帘子坐了回去:“回府。”
  赵嫤上了软轿便吩咐:“回西园去。”
  她尚且惦记着那不曾看完的戏呢。
  看了戏,去酒楼吃了几盅果酒,而后又去集市逛一圈,瞧了夜景,大半日一晃而过。
  待她回到辅国公府,已过亥时。
  赵嫤缓步下了软轿。
  门口一个女子大步迎上来,一个头磕了下去:“奴婢聆风,见过姑娘。”
  “等了多久?”赵嫤垂眸打量她。
  “等多久都是奴婢该做的。”聆风头埋在地上回。
  “抬起头来。”
  聆风依言抬头。
  赵嫤大致扫了一眼,容貌俊秀,穿戴利落,一望便知是个靠得住的。
  周彧人虽然禽兽,选人的眼光倒着实是不错的。
  “随我进去吧。”
  赵嫤当先而行,迈过辅国公府高高的门槛。
  “谢姑娘。”聆风再次磕头,才起身跟了上去。
  “赵嫤,你这贱人!竟厮混到现在才回来!”
  蒋怀赋怒气冲冲的从外头追了进来,破口大骂:“整个大渊都找不出第二个像你这般不守妇道的贱蹄子!”
  赵嫤回身,抬起手中团扇半掩着口鼻,杏眸微眯,轻笑了一声:“你不也才回来吗?
  咱们两人,可真是绝配呢!”
  蒋怀赋身上酒气熏天,臭得她往后退了半步。
  “你一个贱人能和我堂堂男儿比?”蒋怀赋气怒交加,冲上去几乎指着她鼻子:“我命令你,滚回昭阳院去,好生反思你嫁进我家门后的一言一举!”
  “我就不必了。”赵嫤以团扇推开他的手,眼神在蒋怀赋小腹部转了转,唇角微微勾起:“举不举的,该反思的是夫君吧?”
  “赵嫤!”
  蒋怀赋这两个字似乎从牙缝里挤出来的,抬手便要给她一巴掌。
  他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行了!
  半个月以来无论是寻医问药还是求神拜佛,甚至下了血本去当红的几个花魁那里试了,可就是不起丝毫作用!
  赵嫤这话,无异于诛他的心,他怎能不怒?
  聆风一直护在赵嫤身侧,见状一把握住他手腕,轻轻松松便将他摁得跪在了地上。
  蒋怀赋的小厮和门房见状蠢蠢欲动,想冲上来解救。
  聆风回头呵斥:“敢动一下我就把他胳膊掰断。”
  几人投鼠忌器,自然不敢造次。
  赵嫤懒得与蒋怀赋纠缠,转身便走。
  灯笼光亮照着她侧颜,蒋怀赋一眼瞧见了她脖颈上新鲜的痕迹。
  “赵嫤,你给我站住!”他勃然大怒:“你脖子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