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龙辛夷对小皇帝的爱慕
龙辛夷入内给祁越探查脉搏之后,便道:“祁郡王乃是中蛊,若要解蛊需用北魏皇室血脉的三滴心尖血。”
大长公主满道:“三滴心尖血?这取心上的血,岂不是人不是都要死了吗?”
龙辛夷道:“十指连心,三滴心尖血也可以是三滴指尖血。”
萧翊闻言道:“那就用朕的指尖血吧,好在朕的手指昨日里就伤了。”
大长公主连声道:“这怎么行呢?陛下您是天子,您的龙血怎能给祁越所用呢?”
萧翊道:“姑姑,无碍的,朕与祁越乃是自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不计较这些,何况除了朕也只有年年了……”
龙辛夷听到萧翊的声音,转头望向了萧翊,道:“陛下的血还真不如小公主的血有用,这血最好是童子之血,能更有解蛊的奇效。”
萧翊见着怀中握着小花环在玩的年年道:“就用朕的血吧。”
龙辛夷深深地望了一眼萧翊,那眼中的爱慕情愫可以用毫不掩饰来形容了。
苏静言蛾眉淡蹙,也不知龙辛夷是何时认识的萧翊?
细想想也不对,龙辛夷比她还要大五岁了,她比小皇帝大了三岁就已是颇为觉得有罪恶感了。
何况龙辛夷比小皇帝大了足足八岁,龙辛夷怎会对小皇帝有男女之间的情愫呢?
苏静言道:“既然救祁越年年指尖血更有用,那就用年年的血吧。”
“阿言?”萧翊好奇地望着苏静言,没想到苏静言竟然会同意用年年的血。
苏静言道:“不过是指尖的几滴血而已,就用年年的血吧。”
龙辛夷从随行的药箱里头取出了一根银针,走到了萧翊身边道:“请陛下握住公主的手指。”
萧翊握着年年的小手甚是心疼,龙辛夷用银针玩年年的小手指里扎了一下,年年顿时就哭出了声。
龙辛夷取了三滴水放入水中,便将血水端到祁越跟前喂着祁越饮下。
苏静言连过去从萧翊手中接过年年安慰道:“年年最棒了,年年这是在救祁越叔叔呢,年年最厉害了。”
年年听着苏静言的夸奖,才渐渐地止住了哭声。
大长公主着急地看着床上的躺着的祁越,问着龙辛夷道:“龙姑娘,为何我儿还不醒转过来?”
龙辛夷伸出手来给祁越诊脉道:“不应该呐,若是北魏之后的鲜血定能解蛊的,这……”
龙辛夷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苏静言与苏静言怀中的年年。
萧翊见着年年脸上还挂着泪珠心疼至极,听到龙辛夷这话,他也没有好气地说:“年年与朕长得这么相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龙辛夷道:“陛下,我并无什么意思,就是有些好奇而已,既然公主的血无用,那还是得劳烦陛下了……”
萧翊伸出了手指,自个儿用针将手指扎破之后,便将血放在了新的一碗水里。
龙辛夷取着新的血水喂着祁越喝下后,不到半刻钟的功夫,祁越便吐出了一口鲜血,鲜血之中还混有着一只蠕动的大胖虫。
吓得在一旁的陈栖桐不由自主地握紧了一旁胡巍的手。
胡巍也握紧着陈栖桐的手以示安慰。
萧翊见此也将抱着年年的苏静言揽在怀中,挡住了她的视线,不让她去看那条恶心的在蠕动的小虫。
苏静言实则不怕虫,但见萧翊护着她,她也就不逞能了。
龙辛夷看向萧翊抱着苏静言的目光之中,满是阴鸷,她收回了眼神,拿出一个小盅来将地上在蠕动的蛊虫装回了罐子里头。
祁越缓缓醒转过来,入眼的就是陈栖桐与胡巍紧握着的手,祁越一蹙眉道:“栖桐!”
大长公主听到祁越的称呼,看向了陈栖桐,再看着陈栖桐与胡巍紧牵着的手,她满是恼意。
陈栖桐连连松开了手,只觉得自己的手烫的厉害。
陈栖桐连走到了祁越身边道:“郡王爷,您终于醒了。”
祁越眼中是陈栖桐从未见识过的深情,他道:“让你担忧了,栖桐。”
胡巍一脸纳闷的望着龙辛夷道:“龙姑娘,祁越他蛊已解了,为何还是失忆呢?”
龙辛夷道:“刺激过大,即便解蛊之后也是会有可能记不起来前程往事,或是弄混了先前的往事。”
大长公主闻言便十分地开心,看祁越的模样非但还是忘记着立夏,而且他对陈栖桐的态度可也是十足十的好。
陈栖桐看了一眼胡巍,便低声对着祁越道:“您昏迷很久了,我这就给您去熬粥喝。”
祁越道:“让丫鬟去做就是了,你留下来,这些时日我虽然昏迷着,但一直听到你在我身边说的话……”
栖桐郁闷极了,在祁越身边说话之人可不是她,是立夏,可是陈栖桐根本不敢在大长公主跟前这么说。
苏静言与萧翊对视了一眼,苏静言走到了祁越跟前问道:“你可记得我是谁?”
祁越道:“宣国公府的千金,苏流的姑姑,如今的皇后娘娘。”
苏静言指了指萧翊道:“他呢?”
“陛下。”祁越拱手朝着萧翊行礼。
祁越又看向了苏静言怀中的年年道:“年年怎么哭了?可怜见的,眼角还有泪水呢。”
“那你还记得立夏吗?”苏静言问道。
大长公主不悦地看向苏静言,想要呵斥也是不敢呵斥的,她虽是陛下的姑姑,但也不敢在苏静言跟前摆谱。
祁越道:“这都快立夏了吗?我晕厥过去的时候连清明都没到吧?都到立夏了吗?”
苏静言看祁越的眼神,像是真的将立夏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萧翊拉了拉苏静言的衣袖道:“算了。”
苏静言道:“可不能就这么算了,立夏为了他吃了这么多的苦,不能他忘了就忘了!”
大长公主对着苏静言道:“娘娘,可否能到一旁聊聊?”
苏静言将年年给了萧翊,与大长公主走到了庄子内的后花园之中,这会儿园林之中的鲜花开得正好。
大长公主道:“娘娘,以前看您也甚是厌恶立夏,且栖桐也是你娘的亲侄孙,你的表侄女。
如今祁越忘记立夏只记得了栖桐,与栖桐二人日后夫妻恩爱,这不好吗?
娘娘又为何偏偏要让越儿记起来立夏,要护着立夏呢?”
苏静言道:“我以前是讨厌立夏,可是早在前年的中秋节上,我就不再讨厌她了。
立夏她虽上不得台面,太过于善良,可是她对祁越的心意没的说。她曾经想要在中秋节时自尽,只为不让你们母子二人失和。
那日若是我与陛下未能救下立夏,你与祁越的母子情怕也尽了。
立夏她已是为祁越牺牲了许多,这一次祁越晕厥,她又是放下了江南的一切跟随着祁越前来洛阳,日日夜夜衣不解带地细心照顾着祁越。
她所求的也不过就是陪在祁越身边,没想过要什么郡王妃之位,姑姑连这都容不下立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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