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8章 盲目自信
他们全身筛糠,两腿发软,纷纷跪倒,匍匐求饶。
魏司哲被摔得只剩下半条命了,本来还指望着魏军给他报仇,见到此情景,顿时万念俱灰,苟延残喘道,“陈云凰,想不到你竟有如此神通,可惜苏玉辙灰飞烟灭,你这辈子只能守活寡了,嘿嘿嘿……”
看着魏司哲笑意恶毒的脸,云凰恨不得将他大卸八块,可怜龙吟剑被龙太子收去了,她嫌脏了自己的手。
“我告诉你,陈云凰,你别得意。我这五万兵马不过是声东击西打掩护的,大周不日亡国,我看你有多大本事抵抗五国联军的围攻!”魏司哲勾着嘴角,邪气横生地看着她,“如果你现在肯把飞凰图交给我,我就告诉你怎样瓦解五国联军,保你大陈不灭。”
“你这种祸害还是早死早超生吧,来生争取投个好胎做个好人!”
云凰痛恨他这副可恶的嘴脸,当即别过脸去,冲着一旁的威武抬了抬下巴。
威武龇牙咧嘴,迈着猫步凑了过来。
“你、你要干什么?”
眼瞅着猫儿大小的威武变成一只吊晴白虎,魏司哲毛骨悚然,脸都吓白了。
偏偏威武有意显摆,浑身虎毛倒竖,坚若钢针铠甲。
他走到魏司哲跟前,故意往魏司哲皮肉柔软的胸腹上蹭了蹭。
魏司哲顿时皮开肉绽,血流如注,痛得缩成一团满地打滚。
柳清风扬眉吐气,和赶来的唐狄二人击掌相庆。
“就你这么条贱命也敢咒我主人灰飞烟灭?本尊告诉你,我主人吸纳化炼了上古凶兽穷奇的灵精之气,已有不死不灭之身。他死不了,你却活不了了。”
威武说着,高傲地昂着硕大的虎头,抬起一只浑圆厚实的虎爪,一巴掌把魏司哲按住了。
云凰一愣,刚才威武说的是真的?
苏玉辙在遭受雷劫之前,的确炼化了穷奇的灵气,也因此趋于化境招致雷劫。
那团灵气还是飞凰仙尊从穷奇身上导出的……
如果那天不让苏玉辙炼化穷奇的灵气,苏玉辙就不会引来雷劫……
一想起苏玉辙,云凰就方寸大乱,黯然神伤,期待地看着威武道,“威武,如果玉辙没有死,你能不能找到他?”
“当然,只要他没死,本尊自然找得到他。”
威武笃定道。
云凰因威武的这句话心情大好,没想到,被威武折磨得奄奄一息的魏司哲竟然死不悔改,挣扎道:“陈云凰,就算苏玉辙死不了,他也不再是之前的苏玉辙!穷奇本性恶毒,又以纵人为恶为乐,谁炼化了他的精灵之气,还想保持善良本真的性情是痴心妄想!”
“什么?”
云凰愕然。
威武松了些劲道,瞅着魏司哲道,“你好像知道得不少,你还想说什么赶紧说完,你这种恶人多活一分钟都碍眼。”
魏司哲自知活不了,忍痛咬牙道,“哼!本王死不足惜,大道于天,岂容你一家独大?本王精通奇门遁甲,早算透了苏玉辙的命数。此番西晋司马熙容暴毙、西楚贺梅身死,乃至穷奇夜救陈镇东,全在本王算计之中!”
魏司哲话里有话,频死之人脸上竟然带着疯狂的得意,云凰不由诧异。
“全在你的算计之中?你算计对什么了?”
云凰眉心微蹙,循循善诱。
“哈哈……本王早就洞窥天机,算出各国气运。也早就知道韩冰与贺梅师出同门,都是穷奇的徒弟。他们本来想以生息魔功横扫天下,本王不过略施小计,就让韩冰与贺梅死于你与苏玉辙之手,如此以来,穷奇必不会放过你们,我等便可坐收渔翁之利。”
魏司哲抹了一把嘴角渗出的鲜血,露出沾着血沫的牙齿,笑得一脸狰狞。
“嗯。算盘打得不错,可你步步为营到现在,捞着什么好处了?你这么能掐会算,算出今天是你的忌日了?”
云凰暗暗心惊,回头想想,自从陈镇东把韩青永召来大陈,似乎冥冥中一直有双眼睛盯着她和苏玉辙的举动,处心积虑地算计他们,让他们成为众矢之的。
“人生如戏,戏如人生。如果本王愿意,本王可以编排任何人的生死。苏玉辙已经如我所料,死在了你这个贪心不足蛇吞象的女人手里。你今天要是不放过我,我转世投胎,来生仍是王公贵冑,而你会死得很惨,身死道消永世不得轮回!”
魏司哲狂妄道,竟有种视死如归的劲头。
云凰对苏玉辙的“死”本就自责,听魏司哲这么说,胸口如压上了秤砣,呼吸不畅之下默然无语。
“嗯。自信是件好事,可盲目的自信就是坏事了。你在我掌下还想着转世投胎,你想得有点多。”
威武凑前,舔了舔嘴唇龇牙道。
“你吃的只不过是我的肉身,我的魂魄离体后归属幽冥,你难奈我何!”魏司哲得意洋洋之余,竟然用起了离间计,“你这只神兽也别再执迷不悟、助纣为虐了。这个陈云凰利用苏玉辙杀兄篡位,而后过河拆桥杀了苏玉辙,你没看出来?”
云凰默默听着,悲情泛滥之余,竟淡淡笑了,“魏司哲,你为什么这般恨我?我和苏玉辙如何,与你何干?”
魏司哲半晌不说话,一双细长的眼睛里风云变幻,似藏着天大的秘密。
“其实,那天晚上在大周皇城看赛龙舟,你对我说的那些有关武装战船的独到见解,我就猜到你此番是有备而来,不过我当时大意了,也是被你蒙蔽了。但不管怎样,现在你落在我手里,如果你能全盘托出,死罪可免。”
云凰收回飞凰仙尊的圣灵,面无表情地盯着魏司哲道。
魏司哲仍不说话,皱紧地眉头说明他也是贪生怕死之辈。
威飞在这里走过来,抬起一只雕爪给威武捋了捋乍毛,幸灾乐祸般笑道:“东魏二皇子是吧?你可能不知道我们神兽的事,踩着你的这尊虎神还有外名号叫噬魂兽。”
“噬魂兽?什么意思?”
魏司哲听了这名字,头皮就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