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章 闻君有疾24

  云容盛穿着一身墨绿色长袍,手里的纸扇被他死死攥着。
  “皇上,您真的要立墨芩为后??”
  那神态语气,像是君晔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
  君晔诧异抬头,纤长的手指压在奏章上。
  “有问题?”
  云容盛一屁股坐在旁边的木椅上,灌了一口茶下去。
  “问题大了!您若是对她有兴趣,随便玩玩就行,怎么能立为皇后?”
  “当初我救她一命,她便送我簪子勾引我,这是水性杨花;又为了一己私欲,陷害别的世家千金,这是善妒;后使毒毁别人容貌,这是心肠歹毒!”
  “这样的女人怎么配成为皇后?”
  云容盛说得义愤填膺,仿若真是为了君晔,为了天下才斗胆来劝解。
  只有他自己心里知道,他来这里只是梁语冰的几句哭诉和几滴泪水。
  只是将军府小姐的时候,就已经处处针对梁语冰了,若是成了皇后,墨芩指不定会怎么折腾她!
  “当真如此?”
  墨芩站在御书房门外,听到君晔的声音从房间传出。
  守在门口的太监诚惶诚恐,但又忍不住期待待会儿会发生什么。
  令他失望的事,这位晋级皇后娘娘竟直接离开了-
  墨芩再见到君晔,是下午用膳的时候。
  君晔没有动筷子,而是先问:
  “你下午去找我,为什么没见到我又走了?”
  墨芩不意外君晔会知道这事。
  “当时我听见你有客人,便先走了。我的事不着急,晚点说也是一样的。”
  “你送了云容盛一只簪子。”君晔用平静的语气陈述。
  云容盛说的其他事,他都知道原委,但唯独这一件。
  他确实见过那只簪子。
  墨芩也没想到云容盛会是这样一个无耻的人,颠倒是非黑白,全靠一张嘴。
  “送什么簪子?那是他向我讨要的路费钱。”
  被当作银钱抵押的普通簪子,也能牵连出一段事故来?
  君晔抬手在女孩白嫩的脸上掐了一把,接着又抚上她的后颈,压过去亲在她的唇上。
  像是例行公事般的,一触即离。
  “嗯,吃饭。”
  墨芩愣住,这人是不是做的有点太顺手了?
  这合适吗,她还是个孩子!
  “怎么,厌恶?”君晔笑着,恶趣味十足,“没关系,以后我不仅会亲你,还会做更过分的事。”
  墨芩哑然。
  厌恶是从哪里看出来的,还有为什么她厌恶,他还会每天做?还打算做得更过分?
  君晔很快提起了另一个话题,“你下午找我做什么?”
  “我要出宫。”墨芩想起正事来。
  “出宫?”
  君晔仍旧答应地很爽快。
  “可以,不过当天必须回来,若没回来,你以后就都没机会出宫了。”-
  几天后,墨芩打算出宫一趟。
  而她要出宫的消息很快就被有心人知道。
  宫门外早就等着一亮马车,还有两个熟人。
  “小姐!您有没有事?”
  敛秋和拂冬连忙围上来,一副愤怒又焦急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这主仆关系有多好呢。
  “皇上也太过分了,居然这样折辱小姐!”
  跟个土匪似的,直接当众抢人。
  墨芩完全没有被感动到,只冷冷问:
  “你们怎么在这?”
  拂冬红着眼眶,抽抽噎噎解释。
  “是,是夫人命我们在这里等候的。”
  “小姐,您失了名节,还怎么嫁给尊……”
  剩下的字被噎在喉咙里,她回忆起了那天的恐惧。
  她连忙改口,“小姐,您现在出了宫,是要先回府拜见将军和夫人吗?”
  按理来说,确实需要拜见他们,但墨芩并不打算去。
  两个丫鬟听了很是震惊。
  墨芩想要将两人支回府去,但两人却像是狗皮膏药一样,死皮赖脸地非要跟着。
  最后墨芩还是成功将两人扔在了一家酒楼里。
  而她则是再次来到了那个小院,小院里没有人,梁语冰最近忙着准备婚礼和治自己的脸,老头这几天早上都会外出,中午回来。
  他们的研究已经进行到了实验阶段,所以需要抓一名成年男性,作为手术材料。
  这两天正好在物色人选。
  墨芩来这里就是打算做好人好事的。
  本以为需要等很久,却没想到老头很快就回来了。
  老头赶着一辆驴车,从城外的方向回来。
  他将车驾驶到院子里,然后费力地车上拖出一个大麻袋。
  “呼!累死老子了!”
  老头穿着一身深灰色粗布衣裳,像个质朴的老农民一样插着腰。
  “老先生,你这是搬的什么啊?”
  清脆悦耳的女声从屋内传来。
  老头抹了一把汗,“当人是药……”
  说到一半才发现不对劲,老头猛地一转身,便看见正屋门前不知道什么时候站着一漂亮女子。
  “你是谁?”
  老头警惕地用余光打量四周。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在做什么。”墨芩没想到老头居然会大白天去绑人。
  真不知道是该夸他艺高人胆大,还是该说为医痴狂。
  老头的手悄悄伸进腰包里,迈着懒散的步子朝墨芩走来。
  “嘿,既然来了我老头子的地方,那就别想着离开了。”
  平时一个药人都不好抓,现在居然还送上门来一个。
  还未走到近前,老头就差距不对劲了。
  “你……”
  但为时已晚。
  他双腿踉跄一步,伸进腰包里的手用力攥起,奋力朝着墨芩的方向一挥。
  白色粉末纷纷扬扬,他的视线开始模糊,他费力地想要瞪大双眼,但始终是徒劳。
  墨芩嫌弃地捂住抠鼻,退开几步。
  空气中的粉末两三秒便消散干净,但空气中却仍然残留着药物。
  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从房顶飞身跃下,朝着墨芩单膝跪地行礼。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墨芩摆手让他们起来,让一个人去解开麻袋,另一人料理老头。
  麻袋里装着一个成年男人,穿着普通,看样子似乎是附近的农民,男子身上没有伤口,似乎是被药倒的-
  空气中的粉末两三秒便消散干净,但空气中却仍然残留着药物。
  两个穿着黑衣的人从房顶飞身跃下,朝着墨芩单膝跪地行礼。
  “小姐,您没事吧?”
  “没事。”墨芩摆手让他们起来,让一个人去解开麻袋,另一人料理老头。
  麻袋里装着一个成年男人,穿着普通,看样子似乎是附近的农民,男子身上没有伤口,似乎是被药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