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就在今天

  翌日，清晨。
  “惩戒者再次出手？莱斯议员遇害，手段极其残忍…”
  别墅中，亚瑟正翻看着最新的报纸，看到有关自己的暴力伤人事件，轻啧一声。
  “如果昨天干掉莱斯的人是惩戒者，那我是谁？”将报纸折叠放在大腿上，端过右边桌面上的咖啡，浅抿一口。
  他对冒充者没有多少好感，就像努力考试后，成绩被另一个人冒名顶替。
  放下咖啡，正准备重新打开报纸时，女仆长敲响房门，站在门框边，柔声提醒：“少爷，保罗议员来了。”
  女仆长话音未落，保罗那肥胖身躯就已经出现在门前，对里面的亚瑟讪笑道：“少爷…”
  “位置在什么地方？”亚瑟抖了抖报纸，翻到下一页，看着上面法尔科内市长准备向阿克汉姆疯人院动刀的报道，产生一丝兴趣。
  众所周知，阿克汉姆疯人院是一所“品质良好”，热衷于帮助他人恢复健康的精神疾病医院。
  “没有…”保罗站在亚瑟不远处畏首畏尾，声音微弱，害怕之意表露在外。
  “嗯？”亚瑟视线上移。
  保罗身躯一震，心虚解释：“我找到了那些陨石的位置。”
  似是害怕亚瑟不满意，补充道：“全部。”
  收回视线，亚瑟轻声道：“保罗，看来过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明白，我想要的是什么。”
  扑通一声，保罗跪倒在地，膝盖承受了不属于它这个年纪应该承受的力量，发出抗议。
  “我一定会找到的，我发誓，用我母亲坟墓起誓。”保罗额头用力磕在地上，打满石膏的左手压在腹部，语气焦急。
  “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久久没有得到回复，他的心脏几乎都快要跳出来。
  会死吗？还是留我一命？
  从椅子上离开了？
  要被干掉了，不对，向屋外走了。
  保罗心思不断，大脑在死亡压迫下，飞速运转。
  “先生，亚瑟少爷让你把那些陨石收集起来，送到这里。”女仆长柔和的说，她毕恭毕敬站在保罗身旁。
  活下来了！
  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他微侧头，看见一双黑色平跟皮鞋，小声呵斥：“还不快把我扶起来！”
  右臂消失，左臂又不能使力，再加上肥胖臃肿的身体，让他一时间没有办法自行起身。
  女仆长皱了皱眉，心底浮现一丝抗拒。这个原主人，他是什么品性，她比谁都清楚。
  “赶快点，莉娜。”保罗不耐烦，催促道：“别忘了，曾经你是我的女仆。”
  “是的，先生。”莉娜脸上挤出笑容，走到保罗左侧身，弯腰把他从地上扶起。
  抱怨话语还没到嘴边就憋了回去，他狠狠的瞪了一眼莉娜，顺着亚瑟出去路线，小跑出房屋。
  “少爷在什么地方？”找了许久的保罗，最终向一名正在清洁地面的女仆询问。
  “我不知道。”女仆懵懂摇头，她确实不知道。
  几番打听下来，才得知，亚瑟在他来这里一会后，就坐车离开了别墅。
  错过最佳时期，保罗懊恼。
  他想从亚瑟那里，得到一点提示。
  但现在…
  电话沟通？别开玩笑了，过后再去打扰，说不定下次见面就是他的死期。
  “尽量收集陨石吧，虽然不知道有什么用…”保罗叹气，感觉未来更加艰辛。
  说是知道陨石全部位置，那都是骗亚瑟的。
  他知道的，也就暴露在大众眼下的那几块。
  其余的一概不知。
  ……
  “说说吧，这么急着找我。”亚瑟推开办公室玻璃门，看着坐在椅子上，面朝落地窗，只露出半颗蹭亮秃头的卢瑟：“还有，不要随便入侵我的手机，这不是提醒。”
  卢瑟转过身，脸上重新恢复自信：“我只是想告诉你，我的科技完全没有问题。”
  有问题的是钢骨。卢瑟在心中补充。
  “哦？”亚瑟双手环抱在胸前，嘲讽道：“昨天的教训还历历在目，需要我提醒你吗。”
  “不不不，那是意外。”卢瑟从椅子上站起：“只是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出现的家伙。”
  感受到亚瑟质疑目光，卢瑟一边嘴角扯了扯：“这次绝对行，相信我。”
  昨天入侵失败后，他连夜升级了系统。
  并在升级成功的那一刻，强忍着实验冲动。加上亚瑟联系方式，向亚瑟发出邀请。
  他已经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向亚瑟证明莱克斯集团科技完全没有问题。
  “跟我来。”卢瑟快步走出办公室。
  两人再次来到研发部，这次卢瑟没有再赶走那些研究人员，而是卖了一个小聪明。
  “行动开始。”卢瑟下达命令，科研人员十指如飞，数个大屏幕快速闪过程序指令。
  美国国防部接连响起警报，钢骨上线，整理信息，拦截，加固防火墙并反入侵对方电脑。
  “失败了。”一名科研人员停止动作，电脑已经黑屏。
  “不用担心。”卢瑟笑道：“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随着时间推移，电脑熄屏间隔时间越来越近，卢瑟心中也渐渐没谱。
  “进去了。”一名科研人员话语让卢瑟忐忑不安的内心定住，快步上前，盯着屏幕，紧张不已。
  咚！
  电脑熄屏，卢瑟大叫一声，情绪激动。
  又失败了。
  钢骨到底是什么怪物，为什么每次都能赶到我们之前拦截。
  他的科技技术，他自己是再了解不过的，说是超越人类五十年都不为过。
  “所以，这就是你要向我展示的东西？”亚瑟落井下石，嘲笑道：“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卢瑟绷不住面子，转身直视亚瑟，神色认真：“我一定会成功的。”
  “是的，你总有一天会成功的。”亚瑟瘫开双手：“等熬死钢骨，我们就可以随便侵入政府系统了。”
  “不会的，我会做给你看。”卢瑟被激将：“就在今天。”
  “恐怕你等不了那么久了。”研发部大门被撕开，钢骨出现在门口：“你涉险攻击政府系统，企图窃窃国家机密，你被逮捕了，莱克斯·卢瑟。”
  在接收到政府系统被攻击的那一刻，他就从家中启程，向这边赶来。
  之所以会那么慢切断他们的攻击，主要原因，还是想看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