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节:各怀鬼胎
动静为何如此大?原来吕布典韦二人全力拼着手劲,但势均力敌,二人的力气都抵在了身下的桌子上。桌子只是普通木材所制,哪经受得住如此重力?于是碎裂崩散,散与满地。
在场之人也都是见多识广的,但是还从没见过谁扳手腕把桌子扳炸的!
管彦率先反应了过来,轻轻踢开了面前的碎木,对着吕布、典韦一抱拳:“二位真乃神力也!平手,平手啊!”
管彦走上前,拉着吕布、典韦二人的手臂看着周围目瞪口呆地众人微笑道:“诸位为何发愣啊?当举杯共敬之!”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忙举杯敬酒。
吕布抖了抖身上的尘土,强忍双手的颤抖,忙一一回礼着。
典韦咧着嘴,用力甩了甩酥麻的双手,对着管彦抱拳傻笑一声,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周仓忙凑过来,谄笑道:“兄弟,干的不错!”
典韦大咧咧一笑:“那是自然!”
吕布和典韦虽然暗自感叹对方的力气,但是脸上却显得毫不在乎,该喝酒的喝酒,该谈话的谈话,若不是大厅正中的一堆残木还在,恐怕在场之人就忘记了刚才的那番争斗了。
管彦府中恢复了热闹气氛,但是此时的太傅袁隗府中正气氛紧张地商量着事情。
袁隗眯着双眼端坐主位之上,身侧一人胡须花白,面颊消瘦,双目寒光闪闪,真是司徒王允。
“袁太傅,如今董卓身死,管彦独掌朝中大权,可如何是好?”王允拍了拍双手,皱着眉头问向袁隗。
袁隗耷拉的眼皮一抬,微笑地说道:“王司徒何必发愁?不是还有吕布吗?”
王允叹了口气:“吕布性格反复,有勇无谋,虽其与管彦共制朝政,可怎会是管彦敌手?老夫担心,管彦一家独大,比起董卓有过之而无不及!到时我等党人,永无出头之日啊!”
“老夫又何尝不知?管彦不仅在朝中掌政,冀州之地,管彦更是留下臧霸招兵买马,声势浩大!老夫已让本初聚渤海之兵,逼近冀州,此为斩其羽翼也!”
王允连连点头称是。
袁隗又捋着胡须说道:“朝廷之内,管彦既可利用吕布诛杀董卓,我等为何不能利用吕布诛杀管彦呢?”
“吕布未曾仕于管彦麾下,且管彦素对吕布礼敬有加,恐此事不易啊!”看来王允并不看好此事。
袁隗哈哈一笑:“王司徒多虑了!可记得一个月前我二人商议之计?”
“你是说那除董之计?”
“不错,若不是管彦捷足先登,恐怕如今立于帝侧的乃你我二人!既然事已至此,我等便以此计除去管彦!”二人点点头,开始仔细商量细节起来。
且说董卓死讯传开,董卓手下几员大将李傕、郭汜、张济、樊稠慌忙逃窜到陕西。
连逃十几天,几人早已经疲惫不堪,寻了一处林地便扎营歇息。
李傕、郭汜是董卓手下资格最老,也是实力最强的,因此这一干西凉老人皆以此二人为首!
李傕身高七尺,体宽身阔,颇为勇健,看着其余三人愁眉紧锁的样子,李傕开口问道:“太师身死,吾等当何以处之?”
一旁的郭汜把手中长刀狠狠地往地上一杵:“还有何想的?吾等立刻率兵杀回洛阳,为太师报仇!”
张济摇摇头:“郭公,如今洛阳有管彦、吕布二人镇守,精兵数万,仅仅凭我等,难以攻陷啊!”
郭汜反击道:“难打就不打?若尔等怕死,我一人去!”
说着郭汜便站起身来,舞者大刀便要冲去去。
一直未曾开口的樊稠忙一把拉住郭汜:“郭公勿要冲动,且听李公说完啊!”
李傕叹了口气,站起身来:“郭将军,我等也想为太师报仇,可如今若一招棋错,我等便死无葬身之地!”
郭汜一甩手,挣脱开了樊稠,皱着眉大声说道:“那你说怎么办?”
李傕其实心中也没有什么答案,只是直觉告诉搞自己,这么直接杀去洛阳是最愚蠢的行为!
看到李傕默然,郭汜又急了:“你倒是说啊!”
这时,一人起身叹道:“此易耳,何必相纠也?”
众人循声看去,只见旁边一中年文士正靠着树桩,面带笑容地看着众人说道。中年文士虽然面色在笑,但是怎么都觉得那眼眸中始终透着一丝寒意。
李傕一见此人,紧锁的眉头顿时舒展开:“哎呀,差点忘了先生了,我等何处何从,先生速速教我!”
说着,李傕起身把那文士拉到了众人之间。郭汜、张济、樊稠三人面面相窥,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三人都不知这文士是何人?”
文士扫视了下众人,微微一笑:“某言微人轻,只恐所出之计,众将军不喜也!”
郭汜不耐烦地瞥了一眼文士:“少说废话,有何计策速速讲来!”
文士闻言也不恼,继续微笑地说道:“诸位将军,当先上表求赦,若朝廷赦免,诸公请奏回转西凉,再图后事!”
李傕点点头:“好,不过若求赦不得,吾等则各自逃生也!”
文士哈哈一笑:“诸君诸君若弃军单行,则一亭长能缚君矣!”
李傕试探道:“不若我等强攻洛阳?”
“非也!”文士摇摇头:“若朝廷不受,将军当诱集四处散落各部,再邀太师之婿,中郎将牛辅,汇兵一处共围洛阳!若胜,奉朝廷以正天下,诸位将为人上之人也!若不胜,走亦未迟!”
众人闻言不禁纷纷点头,张济看着这文士计谋多变,可进可退,真是一良才也!当下,张济忙对这文士一拱手:“先生如此人物,济自叹未早识也!敢问先生尊姓大名?”
文士脸上依旧挂着淡然的笑容,拱手回礼道:“张将军过誉了,小人姓贾,名诩,表字文和!”——
这是昨天的,呆子争取再两更,来不及就一更,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