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无定河之战,大胜,曹斌设伏
先前米脂被宋军围得水泄不通,他们没有得到任何消息。
正在这时,探子来报道:
“禀报大王,四万余宋军,正在我军前方列阵。”
嵬名山喜愣了一下,紧接着大喜过望,笑道:
“宋军竟欲与我军野战?天助我也!”
“我大夏铁鹞子,纵横横天下,何人可挡?”
随后,他一挥令旗道:
“来人,命铁鹞子准备,随时听我号令,攻破宋人阵型!”
他手下有两千铁鹞子,才刚刚组建不到一年,被他当作最大的依仗。
听到他的号令,手下铁鹞子连忙开始整甲备战。
嵬名山喜身后将领连忙劝说道:
“大王,我军远来疲惫,还是先休息一下再战才好。”
嵬名山喜怒斥道:
“住口,我两倍于敌军,若宋人怯战,跑了怎么办?”
“曹斌与种世衡乃我大夏死敌,若让他们逃掉,你百死莫赎!”
周围将领闻言,顿时噤若寒蝉,不敢多言。
嵬名山喜这才满意得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快速吩咐道:
“命铁骑当先破阵,步跋子营趁势掩杀,务必一阵击溃宋人。”
虽然他极有信心,但谨慎期间,他又补充道;
“通知米脂守将,若敌我两军僵持,让他择机攻击宋军侧翼。”
快速的排兵布阵之后,嵬名山喜一挥令旗,顿时响起鼓号。
无数战马嘶鸣,以挟山超海之势,向宋军大阵冲了过去。
见前排轻骑兵突然栽倒一片,嵬名山喜并没有在意,看向左右道:
“宋人极爱搞些诡计,本大王早有所预料。”
随后,他不给宋军喘息的机会,再次挥动令旗。
只见一队人马俱甲的骑兵开始缓慢加速,随后越来远快。
此时正是清晨,日头丈高,金色的阳光铺洒下来,照耀在铁骑之上,给人一种神圣和威严。
马蹄踏在辽阔的大地上,如同万鼓齐奏,海裂山崩
宋军大阵中,种世衡看着轰然而来的铁甲骑兵,脸色一变道:
“是铁鹞子!”
种大郎道:“父亲,怎么办?”
看那雄浑的气势,他悚然而惊,虽然前排已经密布枪林拒马。
但在如此规模的大战中,就算挡住了对方的重骑兵,自己一方的阵型也会被冲乱。
一旦阵型混乱,面对两倍于自己的大军,就是待宰的羔羊。
种世衡咬了咬牙道:“没办法保住曹元帅的亲卫了,派出去吧!”
种大郎道:“元帅的亲卫只有八百人,若是全军覆没,我等没有办法向他交代”
种世衡摇摇头道:“顾不了那么多了,曹元帅留下亲卫,就是担心这种情况。”
说完,他也不再犹豫,狠狠挥动令旗,喝道:
“曹娇娇将军,看你了!”
此时的轿子全身重甲,闻言之后,只是微微点头,然后一挥手中大戟,嘴里只蹦出一个字道:
“杀!”
说完之后,立刻带领虎豹骑从阵中冲出,向铁鹞子迎去。
此时的战场上,到处都是夹杂血腥味的烟尘,连金色的阳光都好似变成了血色。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两只重骑兵吸引了。
西夏人缺少重骑,是因为钱少,大宋缺少重骑,是因为合格的马少。
因此重骑对决,极为少见。
“轰隆隆!”
两支重骑顿时碰到了一起。
但让所有都想不到的是,同样是重骑,铁鹞子竟瞬间被虎豹骑砍翻一片。
甚至已经各自结阵,如砍瓜切菜一般开始收割铁鹞子性命。
虎豹骑兵不仅战马高出半头,连士卒也气力惊人,武艺精湛,阵法娴熟。
铁鹞子几乎没有还手之力。
双方看得目瞪口呆,尤其是嵬名山喜,眼角止不住道抽动,咬牙切齿道:
“敌方战马分明是我西夏国主培养,没藏讹庞,我恨不得杀了你们姐弟!”
虎豹骑的战马,都是曹斌从没藏太后那里勒索来的,如今反而成了屠戮西夏骑兵的工具。
虎豹骑兵对上辽国铁林御骑都能以少胜多,何况这些从新训练,不到一年的铁鹞子骑兵?
嵬名山喜见铁鹞子不断被杀,心头滴血道:
“我的铁鹞子!”
说着,他一挥令旗道:“全军出击,杀!”
与此同时,种世衡却惊喜莫名,他没有想到,曹斌的亲卫竟然如此厉害,连连挥动令旗道:
“令曹将军撤退,弓弩手准备。”
不一会儿的功夫,双方十数万大军,已经厮杀在一起。
宋军枪兵在前,弓弩手在后,箭雨如同不要钱一般,全方位覆盖了敌方士兵。
嵬名山喜虽然士卒众多,但却攻不破宋军军阵,宋军兵少,也难以反击西夏。
一个时辰过去,双方只杀的天地变色,血气如虹。
嵬名山喜矗立阵后,急躁道:“米脂城守将何在?为何还未出击?”
手下将领连忙道:“传令兵尚未返回,不会出现变故吧?”
正说话间,米脂城大门突然大开。
但他们还没来得及露出喜色,万余宋军飞一般地向西夏侧后方杀来。
嵬名山喜大惊失色,差点摔下马来,忙道:
“中计了,这如何是好?”
若此时撤退,大军将会全面崩盘,但此时已经是必败之局,撤不撤其实都已经结局注定。
手下将领连忙道:
“大王快撤,否则我等将死在此地。”
嵬名山喜顿时反应过来,道:“乙灵纪挡住伏兵,猥货带兵断后,其余人随我速撤。”
那员劝说的将领面色僵硬了一下,只得与另外一将拱手领命道:
“末将等遵命!”
简单吩咐之后,嵬名山喜忙指挥部队撤退。
直到正午时分,米脂城附近的喊杀声才渐渐消弭。
种大郎满身血迹,匆匆走到种世衡面前禀报道:
“父亲,此战我军斩首两万,俘虏一万,获战马八千匹。”
种世衡问道:
“快去支援曹元帅,除了逃散之人,嵬名山喜麾下还有两万余残兵。”
“曹元帅只用五千人设伏,有些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