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19,他27
“我很怕,要不要等到你毕业之后?”
温婉立刻气得扔了一个枕头过去:“顾老九,你要不要顾忌一点人设?就跟我说你怕什么?”
“我什么都怕。”顾久翎抱着枕头捂着胸,怂得不成样子。
温婉实在没有办法,只好耐心地一点点劝:“成年男女在一起做的正常事情,有问题吗?”
顾久翎疯狂地呼啦啦摇着头:“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你这么勇敢。”
……
场记忽然喊:“顾哥,婉婉你们准备好了吗?”
温婉当即对着导演组比了个OK手势,顺便冲着顾久翎威胁眼神:就一场床.戏,你怂不怂?
他怂。
……
“顾哥,不好意思,你拉错调度,应该把婉婉拉到你身上。”
“不不不,顾哥,挡位了,这样镜头拍不到嘴。”
“停停停停,顾哥你出镜了,现在画面里面完全拍不到你。”
各种NG。
导演实在被逼出了冷汗:“要不休息休息?”
顾久翎沉重地点头同意。
温婉却不乐意,还休息?
这场戏都拍了半天了,再拖下去晚上跟顶流爱豆的约会直接嗝屁。温婉愤愤然地望着顾久翎,严重怀疑对方这只是故意耽误约会时间,纯属小醋坛子打翻了。
“导演,我提议!”
“婉婉说。”
温婉收拾好行当拉着顾久翎道:“我把他带回家练习练习,明天保证能拍好。”
片场所有人:“……”(这样努力真的很感动)
顾久翎:“……”(婉婉真的很可怕。)
*
剧组酒店里面,温婉啪地一下关上门,冷冷地站在门口,瞪着顾久翎的眼睛迸发着山火。
顾久翎的心脏抖了下,装作什么都没看见,默默地换好鞋子低着头准备逃:“我去洗澡,你自己玩。”
毫无疑问,某人被温婉勾着皮带拖了回来。
温婉小手指勾搭着顾久翎紧绷的下颌骨,摆出最拿手的造型整个身体没骨头一样挂在他身上调戏道:“顾老九,你弱爆了。”
顾久翎恨恨地咬着后槽牙,额头上的青筋微微暴起:“婉婉,你们学校……”
温婉咬着某人红通通小耳朵冲着耳廓吹口气:“我们学校什么?”
顾久翎什么都不说了,两只手臂微微使力,小软身子还像以前那么轻巧地滑到怀里面。
怀里的美艳小姑娘半闭着眼睛,眯着一条缝偷偷看着顾久翎下巴,两条小腿悠悠地晃荡着。
顾久翎微哼道:“看你闹得欢喜,等会儿有你哭的时候。”
温婉嘟着小嘴唇洋洋得意,笑得唇齿发颤。
小激动呀。
顾久翎把人抱到浴室里面,打开门之后便换成单手抱。趴在身上的小考拉是怎么都不肯离开大考拉怀抱的,顾久翎深知如此问都不问很自觉地用一只手做事情。
温婉看着顾久翎细心地做着那些生活琐事:擦浴缸,放温水,准备盥洗用具……咬着他的耳朵又吹了口气。
顾久翎痒痒极了,故意把温婉举得远离一点距离,那头便哇哇直叫:“我要掉下来的!”
顾久翎眉头微蹙又把人勾回来,温婉立刻牢牢地靠在他胸口,老实多了。
热水哗啦啦地从蓬头流进雪白的浴缸,流得人心口直挠。
温婉狡黠地笑着问:“哥,你说导演专门为我们俩加那场戏,是不是专门照顾我们的?”
顾久翎垂着眼睑专心地看他放的救命热水。
温婉挠了挠他脖子窝,顾久翎嘶了一口气毫无办法只能威胁:“再弄就扔进水里面了。”
温婉不依不饶地扯着他领口不停地问:“你说是不是,是不是,是不是呀。”
顾久翎捞回领口紧紧地捂住,沉沉地道:“说什么呢。”
“就是床.戏.呀,”温婉吃惊地道,“你怎么现在连我说什么都听不懂了。我发现哥你现在年龄越大反应越慢呀,这不是个好兆头耶。”
顾久翎的脸色顿时又黑了三分。
他说不知道不是真的不……知……道。
温婉继续耐心地分析:“我觉得呀,导演就是专门为我们俩给准备的。你想剧本原本就没有这个剧情,而且这也不是都市偶像呀。你看你演的是个刑警,我呢是你的小助理,爱情有是有,可是主线不还是刑侦吗。”
顾久翎咬着牙关继续放水,恨不得能立刻变出满满一个浴缸的水,能让某只叽叽喳喳的百灵鸟暂时停止歌唱。
“所以,我还是觉得导演故意的,”温婉勾着顾久翎脖子响亮又熟练地亲了一口,“这场戏咱俩就是拍了,审核时候估计不能过,得被卡了。”
顾久翎从强吻中好不容易收回脖子:“婉婉,下来了。”
“我不要。”小考拉立刻紧紧地抱住大考拉脖子。
顾久翎无可奈何地叹了叹气,冲着她示意下浴缸:“水满了,不下去我们都在这里站着?”
都?
温婉眼神瞬间一亮。
“下去下去。”
顾久翎微微松了口气,脖子就差点被人勒死。
“我不要自己下去,”温婉闭着眼睛靠在顾久翎身上耍赖,“像小时候那样,你抱我下去。”
顾久翎直直地望着温婉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盯着她道:“你疯了吧碗碗。”
温婉嘴巴一撇,什么都没说,啪啪地掉了一串眼泪。
连她自己都惊呆了。
更不用说顾久翎!
对方什么都没说,十分听从指令做下一步操作,抱着还穿着衣服的温婉轻轻地放在水里面。
顾久翎的动作十分轻柔,全程甚至没飞溅出浴缸一滴水出来。
“……”
“……”
两个人相视一笑火光迸发。
“碗碗,真别闹。”
“顾老九,劝你别作死。”
顾久翎调好浴室暖气温度,摆好盥洗用品,一言不发准备撤退的最后一步被温婉拽着皮带控制住。
温婉一边淡定松皮带,一边冷漠地道:“老老实实地用该有的样子进来,这是你起死回生的机会。”
皮带、落地,哗啦一声拉lian松了?
顾久翎后槽牙差点崩掉。
“碗碗,你这样闹知道后果吗?”
“不知道,就是想知道会是什么后果。”
温婉一边说一边解约时间,手上的活计绝不含糊,第二步解开衬衫扣子。
扣子真多,温婉不耐心了。
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顾久翎握住温婉的手腕严肃地道:“陈树说的,新校规。B大如今在校不能结婚。”
稍微顿了顿,顾久翎好像下了什么勇气似的说完后半句话:“更不能生/孩|子。万一怀//孕的,就必须直接退学。”
温婉秋波流转地眼神直勾勾瞄着顾久翎眨都不眨。
一直到顾久翎呼吸声渐渐加深,听起来都困难的时候温婉才抿着小红唇松了手,小尾指却点在正对着她的椭圆肚脐上堪堪三下。
温婉低着头咬着唇角,轻轻地推了推顾久翎,细糯的嗓音像洒在人心上的似的。
“那我现在不闹了,你走呀?”
“小丫头,玩火不可自救。”顾久翎模仿着剧中人物的口气戳着温婉的额头轻训。
温婉咬着辫稍,脸蛋被水蒸气哄得红通通地。她埋着头玩着被水珠打湿的辫子,顾久翎出奇地一直站着一动不动。
温婉打开沐浴液的盖子,玫瑰味的沐浴香精味弥漫着整间浴室。
顾久翎忽然弯下腰,下巴上的胡渣能微微蹭到温婉的脖子窝。等他直起身子,温婉的耳廓也无端染上一层红晕。
顾久翎点点温婉的鼻尖,眯着眼睛道:“后悔可来不及了。”
温婉挑挑眉。
顾久翎边说边缓缓地拉开温婉连衣裙后背的拉锁,水仙花那美丽的样子乍然闯进他深邃的瞳眸,另他那双固执太久,寂寞太多年的黑瞳一眨一闭间渡上久违的清澈,好像被瞬间点亮一束光。
顾久翎觉得他好像年轻了十岁,胸腔里面沉寂深沉的心脏开始复苏,开始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你等一下,”温婉向水底缩了缩,没来由紧张极了,想躲开又不舍,心乱如麻的感觉,只好随口找个借口道,“我好像觉得这个浴缸有点小。”
“鱼缸再小,也能装得下两条鱼。”顾久翎哼声微笑开着玩笑。
他手腕上微微用力,一整个洁白无瑕的水仙花从嫩绿色的小裙子中被剥了出来。
水仙花立刻钻进水里面,一股奇妙的香味直扑顾久翎心房,他突然干燥难耐口渴难忍。
温婉背对着顾久翎撩着热水,身体在水里很快完全放松,耳后传来的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有人甩掉了长、、裤,两条健''壮修长的腿也跟着前后跨了进来。
温婉忽然抬起头来,两只小手爪子狡猾地抓着他的腿挠了挠。顾久翎又痒又躲不掉,重心不稳跌进水里面,顿时溅起一阵水花。温婉捂着嘴笑极了。
水花飞溅,两个人的头发都被瞬间打湿了。温婉的动作更快,她挤了一大团的沐浴露涂在顾久翎身上。可娇滴滴的小姑娘力气哪能比得上常年锻炼的青壮男人,温婉身上很快就被涂了更多沐浴露。
不到一会儿浴缸里面充满了肥皂泡,他们两个人像是各自又穿了一件隐形衣,谁都看不见谁。
温婉捂着嘴笑着投降:“我错了,不该弄成这样的。”
“怎么?害怕了?”
“认输了,现在这样子我什么福利都看不见了。”
“你要看什么福利?”顾久翎从泡沫堆里面伸出小半截手臂揉了揉,,,温婉的两个丰团小可爱。
温婉刚刚吃痒笑了一声,立刻反应过来刚才顾久翎干了什么,简直羞得无地自容。
奇怪啊,以前动不动就红脖子、红脸蛋、红脖子根,哪里都能红的害羞小能手,怎么忽然变得这么淡定?还主动出击?
温婉双手抱胸,游到浴缸另一头趴在池子上。顾久翎重新打开淋浴的蓬头,流水的哗哗声可以暂时掩盖两只怦怦直跳的心脏。
“哥?”温婉忽然回过头,拧着眉头问,“你是不是拍戏时候也经常这样?”
“经常哪样?”
“就是像刚才那样,突来这里掐我一下。”
顾久翎偏着头认真地问:“哪里掐你一下?”
“就是……”温婉刚想解释,忽然意识到受了老狐狸的欺骗。
老狐狸哗哗地游过来揪住小可爱,唇温带着流火含住水仙花瓣。刚开始只是轻轻地在唇边触碰,每一次接触都很痒,温婉有点想笑。
当她终于忍不住笑出来露出来牙齿,老狐狸骤然间变成了一匹老狼。他把小白兔含在嘴里像含住了世界珍宝。
顾久翎觉得他的味觉出了问题,明明鼻子里面闻到的香气现在连口里面的味道也变香了,又甜又香让他舍不得松口。
顾久翎第一次会觉得有这么贪心的时候。
“碗碗,我爱你。”
男人的情话是治愈的毒药,温婉听着便纵情,除了给予别无所求。
“你会不会害怕?”
温婉点点头。
“别怕。”
“就在水里吗?”
顾久翎闭着眼睛没再说话。他怕开口就控制不住情绪,此刻他全部的意志力都濒临崩溃。
浴缸已经自净换成了清澈的热水。男人健硕的身材完整地展示在温婉眼前,性感的锁骨,胸线分明的胸肌,还有两个粉色的ru;——晕。
顾久翎抓着温婉的小手按在胸口笑道:“摸摸?”
她有点不敢,手指头一直向后缩,顾久翎把她拉过来,放在晕;00尖上。
温婉指尖上下游动,奇妙的感觉灌满全身,她从来都没有这种神奇的体验。
温婉仰起头好奇地问:“你是什么感觉?”
“痒,”他拿开她的手,放在腹部上。
温婉还想去玩刚才的,顾久翎躲开了,呼吸声音逐渐变得急促:“碗碗,还有更好的。”
温婉还在望着顾久翎胸\\线,手掌忽然传来奇妙的感觉。
顾久翎似乎给她手里面塞了。》一个什么小东西,温暖柔软的。
“别往下看。”顾久翎忽然提醒,整张脸崩得紧紧地。
他怕她看上一眼,他就再也克制不住。
可是顽皮的小姑娘从来不会听哥哥的话,她已经望着手里面奇怪的东西脸红欲烧。
温婉觉得她大脑空白了好几秒钟,然后问了一个十分难以言喻的问题:“算大的吗?”
顾久翎的脸色骤然黑沉,跟着却忍不住笑出声:“以后交给你爱护,好好对他。”
小东西柔软不到几秒钟变得强壮,在温婉的掌心里面不断闹腾。
“我觉得,他是有生命的。”这是温婉说的第二句匪夷所思的话。
顾久翎终于忍不住把温婉抱了起来,裹上雪白的浴巾,水珠圆润一会儿就全都擦干了。他像是抱小宝贝一样把她放在床上,套上专门买的睡衣。
温婉惊讶地望着身上的蕾丝睡衣:“什么时候买的?”
“很早很早。”
他来不及回答别的,只想拥有一个人。
“碗碗,我想要你。”
温婉点点头,顾久翎看不见,他吻在她的耳后沉沉地道:“我以前总跟你说一句话,你经常生气的。”
温婉的心脏跳了一下,故意装作不知道。
他也没有再继续解释,他很照顾碗碗,如同以前一样,每一步小心翼翼地。她一直说没事,他却很紧张,浑身流着汗。
这是顾久翎第一次实实在在地感受到,什么叫他视若珍宝的心头肉。
“别的地方看到说女孩子都会有点疼,”顾久翎忽然停下来,“你年纪还小……”
温婉伸出一根手指堵着他的唇,嘘了一声,闭上眼睛。
他微微笑着安抚她,很慢很慢地跟她在一起。
温婉摇摇头:“我一点都不疼呢。”
顾久翎的心猛地抽了下。
温婉捧着他的脸奇怪地问:“你怎么了?我很快乐呢。”
他流泪了,他心疼呢。
哥哥永远是哥哥,但也能是一个永远爱他的男人。
那一年她19,他27,他们第一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