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太玄齐聚

  “果然如此！”
  听到老疯子的肯定，姜世离适时露出一丝惊喜的意味。
  哪怕是叶凡，亦是如此！
  六道轮回拳啊六道轮回拳！
  圣体传承啊圣体传承！
  老疯子手中真的有！
  很不错！
  “我愿以盖世秘法与前辈交换六道轮回拳！”
  姜世离一副诚信交换的样子。
  你的便宜不白占！
  我用秘法和你换！
  你来我往，互惠互利。
  “俺也一样！”
  叶凡不甘落后。
  说这话时，他的目光下意识的瞄了眼身旁的姜世离。
  总感觉，姜世离又要用皆字秘来“空手套白狼”了！
  先是从他手上换到了万物母气源根，然后又从老疯子手上换得六道轮回拳。
  这生意做的，一点也不亏。
  真的是，好让人发酸啊！
  明明他也可以的！
  他当时怎么就在拙峰传承开启之时，凑了上去了呢！
  叶凡痛心疾首，感觉自己亏的一批。
  自己无法用皆字秘和老疯子交换，那也就只能拿道经来和老疯子交换了。
  希望老疯子看得上！
  至于万物母气源根，他是再也不舍得拿出来换了。
  拿出一点，他都会心痛一分啊！
  再交换出去，他的兵器，他的万物母气鼎，还铸不铸了。
  老疯子一脸平静，沉默不语。
  只是，他的眸光却是不断的波动着。
  且不说叶凡这个神桥境界的‘渣渣’。
  姜世离这个圣人存在，他口中的盖世秘法定然不会差。
  至少，他有些兴趣。
  但是，他也没有交换的意思。
  下一刻，两道神念被老疯子打出，分别传向了姜世离和叶凡。
  “六道轮回拳！”
  “六道轮回拳！”
  感受着神念中的盖世拳法，姜世离和叶凡同时惊喜出声。
  这一盖世拳法，最为契合圣体的拳法，他们得手了。
  老疯子竟然直接将此法传给了他们两人，这让他们十分的意外。
  “你们所求已得！”
  “希望你们别让圣体一脉的这一传承再次失传，用其守护寰宇，捍卫世间！”
  老疯子轻声道。
  “定不敢忘！”
  叶凡一脸认真。
  虽然他还不知道老疯子这一话语的重量，但是却也燃起了自己的热血，欲一往如前，抛头颅洒热血。
  “理应如此！”
  姜世离亦是点了点头。
  可以说，老疯子传给他们的，不只是六道轮回拳这一盖世拳法。
  更是一种目标，一种责任。
  他朝圣体大成日，血战黑暗动乱时！
  “前辈，如不嫌弃，请收下此法！”
  还没来得及仔细参详刚得到的六道轮回拳。
  下一刻，只见叶凡向老疯子传达了一种秘法。
  有些让人震惊的是，竟是皆字秘！
  本不想打破原则的叶凡，面对老疯子的慷慨和无私的大义，还是没按捺住，违背了一次自己的承诺。
  “九秘！”
  老疯子眼睛猛然瞪大，情绪剧烈波动了一下。
  没想到，面前的小辈，竟然得到了九秘。
  而且，还是昔年帝尊所创的皆字秘。
  “太玄门吗？”
  “太玄门藏有九秘之皆，看来倒是没错！”
  感受了一下自己身处的地域，老疯子若有所思。
  太玄门蕴含九秘之一，不说人尽皆知也差不多了。
  只不过，成千上万年来，太玄门中并未有人掌有皆字秘，发挥其逆天神能，故而这一点也渐渐为人所忘。
  被认为这不过是个传闻，实际上不一定真有此事。
  现在的话，叶凡给他的皆字秘，算是证实了这一点。
  如果叶凡的皆字秘的确是从太玄门中得到的话。
  “有心了！”
  面对九秘，老疯子也没有拒绝叶凡的好意。
  见老疯子收下了九秘，叶凡露出了一个笑容。
  皆字秘是他对老疯子的感激和回报！
  但是，谁又说这不是让他进一步‘傍’上老疯子的方法呢。
  这是一位圣人！
  这是一位圣人啊！
  圣人一怒，赤地千里。
  和一位圣人建立友好的关系，各大圣地想打他的主意，还得掂量一下自家的身板够不够硬，提前准备的棺材板够不够舒服。
  “姜兄——”
  叶凡对着姜世离挤眉弄眼。
  好像在说：我给了，你的呢？
  看着对着自己挤眉弄眼的叶凡，姜世离有些无言。
  他此前想要交易给老疯子的，的确是皆字秘。
  虽然老疯子不需要他们的回礼，但是叶凡都主动给了，他还能吝啬？
  只是，叶凡已经抢在他前面给出了皆字秘，他要给也只能给其它不亚于九秘的存在。
  也就是说，得掏点‘真东西’出来了！
  这么一想，姜世离眼睛微咪，有些‘核善’的看向了叶凡。
  叶凡这家伙，当真是……皮！
  少年人，还欠缺一番‘毒打’啊！
  好在，所谓的‘真东西’，他不缺啊！
  “嘶——”
  看到姜世离那‘核善’的目光，叶凡感到一股恶寒。
  总感觉，接下来在他身上，会发生某种很可怕的事情。
  叶某人瑟瑟发抖！
  “我之前本想以皆字秘与前辈交换六道轮回拳！”
  “既然现在叶凡已经拿皆字秘赠与前辈，那我便赠送前辈一则情报吧！”
  姜世离缓缓道。
  “情报？”
  叶凡惊了。
  姜世离的回馈，真的是好……扣！
  什么情报，抵得上六道轮回拳的价值？
  除非是九秘的情报，才有些勉勉强强吧！
  嗯？
  九秘？
  想到九秘，叶凡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姜世离。
  喂喂喂——
  该不会，姜世离还知道其它九秘的下落吧？
  他想到了初临太玄门，见到姜世离之时，他和姬紫月的猜想。
  认为姜世离和他们两人一样，是盯上太玄门的皆字秘了。
  而姜世离，最后也凭借一己之力，的的确确捞到了皆字秘。
  现在，说是姜世离知晓其它九秘的下落，也不无可能啊！
  “嘶——”
  叶凡用自己倒吸冷气的行为，为北斗带来温暖。
  没有理会某人的大惊小怪！
  在老疯子略带惊奇的目光中，姜世离将自己的‘情报’传了过去。
  不是用言语，而是也是用神念。
  因为，怕某人凑表脸的窃听。
  说的就是边上这个姓叶的！
  “哦？”
  老疯子身上再次传来了不小的波动。
  不比刚才从叶凡手中得到皆字秘时，要来的差。
  不因其它！
  姜世离给他的情报，也是关于九秘啊！
  而且，还是和他们天璇圣地‘相关’的九秘。
  这一九秘，赫然是行字秘。
  他们天璇圣地的天璇步法，是根据行字秘的残篇创造而出，这在各个圣地间并非什么秘密。
  现在有完整的行字秘情报，自然直接吸引到了他的注意力。
  甚至，较之皆字秘。
  这一行字秘，更让他上心。
  曾几何时，天璇圣地尚在之时，寻到完整的行字秘，还是他们天璇圣地上下所有人的目标。
  “圣崖吗？”
  老疯子面露严肃。
  虽然圣崖相比荒古禁地来的‘安全’的多，他如今的修为有胆量去闯一回，但是也必须十分的谨慎。
  “圣崖？”
  没能得知姜世离所谓的情报内容，让叶凡有些小幽怨。
  不过，从老疯子口中得知这一地名，却是让他来了精神。
  这个圣崖，绝对和姜世离的情报有关，藏有某种大秘。
  说不定，九秘之一，就在上面。
  他心中已做好决定。
  以后打听一下这个地方，然后去实地勘察一波。
  当然，那时他也得做好完全的准备才行。
  从老疯子凝重的神色来看，这个圣崖，绝对不是什么安全的地方。
  “多谢！”
  消化完姜世离的情报后，老疯子对着姜世离认真的点了点头。
  即便姜世离不像叶凡直接传他九秘作为回报，但是告知他行字秘的线索，也是一份大人请了。
  一报还一报！
  这也算是两清了！
  “前辈，你……”
  叶凡想问老疯子接下来的打算。
  如果老疯子打算去圣崖，他要试试能不能厚着脸皮让老疯子捎上自己。
  然而，还不等他说完，老疯子的身上发生了异样。
  以至于，叶凡看向老疯子的眼神，带着些许的骇然。
  老疯子他，竟然‘吐丝’了。
  一层层神秘的丝状物体，不断从老疯子体内涌出。
  随着丝状物体越来越多，老疯子就要被丝状物体包裹，化为一只巨茧。
  “时间到了！”
  看着老疯子身上的异状，姜世离眸光微动，点了点头。
  老疯子清醒的时间到了，即将再次恢复到此前半疯半癫的状态。
  而老疯子的自我蜕变，也将迎来开始。
  “我先行一步！”
  趁着自己失去理智之前，老疯子对着叶凡道出了最后一句话语。
  说完，他双手如刀，在虚空不断刻画。
  一道道未知的道纹浮现，弥漫在周围。
  等到所有的道纹被刻画完毕，空间开始波动。
  有一道门户，就要从道纹之中被凝聚而出。
  “姜兄，前辈这是在——”
  叶凡有些看不穿面前的道纹。
  他只知道，随着老疯子的刻画，有一种大势在凝聚。
  至于会发生什么，不得而知。
  “这是在开启域门！”
  “通往中域中部的域门！”
  姜世离简单解释。
  那个方位，如果他所料无误，是天璇圣地遗址的位置。
  老疯子这是要趁着自己还清醒，通过域门，精准定位，迅速回到天璇圣地遗址进行蜕变。
  那里，应该还有着尚未被人发现的秘境。
  老疯子要在其中更好的蜕变，不受任何人打扰。
  等到他蜕变完毕，世上很有可能将少了一尊圣人。
  多出了一尊——圣人王！
  “域门吗？”
  叶凡眸光不断波动，有一个个想法在酝酿。
  虽然不知道域门背后的中域中部是何处，但是至少不在南域。
  他原本就想离开太玄门，另作他算。
  若是能够搭一次顺风车，岂不正正好？
  “轰——”
  域门完全成型。
  也在域门成型后，身上披满丝状物体的老疯子一步踏入其中，直达域门另一岸，消失在了原地。
  “老疯子大哥，我与你共行！”
  叶凡就要强行上车。
  对老疯子的称呼，亦是从前辈变成了大哥。
  大哥带小弟，应该的！
  还不等叶凡踏入域门，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胳膊。
  他刚要进入域门的身体，被拉着倒退了几步。
  “姜兄，你干嘛！”
  叶凡一脸不解。
  拉住他的人，正是姜世离。
  “你要是舍不得咱，我们一起上路！”
  叶凡嘿嘿一笑。
  “上黄泉路？”
  “这个域门不稳定！”
  “除了与开辟域门的同级存在，其他人进去有死无生！”
  姜世离没好气道。
  你当是老司机呢，什么车都赶上！
  这是黑车，懂？
  要是你直接进去无了，狠人大帝也就该找下一个‘哥哥’了。
  “啊？”
  叶凡有些懵逼。
  所以，他差点上了辆只有圣人才能上的黑车？
  随手捡起一块地上的石头，他试探性的丢了进去。
  “啪——”
  几乎是石头被丢入域门的瞬间，石头直接化为齑粉。
  在虚空乱流中，就连这些许齑粉，也很快见不到，不知去向。
  叶凡：“……”
  原来，我真的差点上了一辆黑车！
  这一下，叶凡实打实的相信了。
  “还好姜兄你拉住了我！”
  叶凡有些后怕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这要是姜世离没拉住他，他人没了。
  “知道就好！”
  姜世离瞥了一眼叶凡。
  换做其他人，他才懒得搭一把手。
  说不定，还会一脚给个助力，直接踹进去。
  “轰——”
  尚未关上的域门，再次传来了动静。
  在老疯子到达另一岸后，这个单向传送的域门，自主关闭。
  随着域门关闭，域门中间的虚空崩塌，传出偌大的动静！
  给人一种，天崩地裂的感觉。
  当域门完全关上，构造出域门的道纹，其中的大势不断流失，失去了自身的神能，消散在天地之间。
  这一片地域，恢复了原先的平静。
  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只是，真的会被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不尽然！
  几乎是域门消失的瞬间，这一座荒芜的山岭，被无数从太玄门之中飞出的高手，重重包围。
  片刻之间，这一平时几乎无人踏足的地带，挤满了人海。
  “是你们两个？”
  看到地上的姜世离和叶凡，漫天的人海中，有一人缓缓降落。
  正是李若愚。
  出现大动静的地方，姜世离和叶凡两人在此，让他有些惊奇。
  总不可能，刚才的动静，是这两个‘小家伙’闹出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