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闭眼之后我吻你

  “射箭很简单,只要会技巧。”尉迟带着她对着10米的靶子射了一箭,中了,不过没上红心。
  尉迟放开她,让她自己试一箭,在旁指导:“推弓手握紧,勾弦手拉直。”
  鸢也拉了一阵,觉得累了,就又放下弓。
  霍衍拿了一把小一号的复合弓递给她:“反曲弓虽然容易上手,但刚开始学还是用复合弓合适些。”
  鸢也接了复合弓,比划了一下。
  霍衍亦是解释:“复合弓虽然看起来复杂,不过只要知道每个零件都是做什么用,就可以很容易地射中目标。”
  这两个男人,一个推荐反曲弓,一个推荐复合弓,说到底都是推荐自己的弓,鸢也看着他们,却是说:“不用。”
  她拿起反曲弓,随手抽了一只白羽箭,倏地拉开,手臂与视线在同一水平向线上,眸子一眯,手指一松,箭矢穿云破风,正中50米的红心。
  尉迟:“……”
  “我会射箭。”鸢也放下反曲弓,又拿起复合弓——不是那把小弓,而是霍衍用的那把。
  然后后退一步,一脚蹬在柱子上,借力将弦拉开,同样射出一支中了靶心的箭,在同一个靶上,一黑一白并立,不分上下。
  霍衍:“……”
  鸢也慢吞吞地说完最后一句话:“两种都会。”
  空气里凝结着一股微妙的尴尬,安静了好半天,谁都没有说话。
  鸢也故作淡定地转过身,很给面子的没当他们的面笑出声。
  教谁射箭呢?来比比,没准她比他们都厉害。
  尉迟似无奈似好笑地看着她,才想明白:“你故意的。”
  不是问句,就是肯定,她刚开始拿弓的姿势装得那么生疏,就是为了骗他们,让他们以为她不会射箭。
  这个女人,想看他们的笑话。
  鸢也嘴角翘起,不否认也不承认,拿了一根箭,像笔一样在手指间转动:“看,我厉不厉害?我还能反着转。”
  无厘头的一出,冲淡了两个男人之间原本一触即发的敌意。
  尉迟摇了摇头,眼底漾开柔和的色泽:“哪里学的?”
  鸢也将箭放下,说:“陈家在海上发家,清代那会儿海上有水匪,经常打劫过路的货船,船员们都是用弓箭抵御,这也算是陈家立家之本,所以陈家自古有祖训,陈家的子弟必须会两样东西,一是水性,二是射箭。小时候我外公教过我,后来是小表哥教我。”
  “原来是家学渊源。”霍衍心服口服。
  玩够了射箭,三人返回别墅,小杨他们在玩狼人杀,招呼他们一起。
  几局下来,尉总“死”了不少次,因为只要鸢也是狼人,她就一定会杀尉迟,只要尉迟的嫌疑大要被投票,她也一定会投尉迟,一场游戏下来,别人能玩30分钟,尉总就只配出个场。
  不过尉迟很好脾气,不恼不怒,就在旁边看着大家玩,唇角泛着浅淡的弧度。
  又是新一局,小杨做法官,喊道:“天黑请闭眼,猎人请出现。”
  鸢也抽中的是猎人牌,睁开了眼,还没看到自己的伙伴是谁,脑袋猝不及防被人扣住,扭向一边,什么都没反应过来之际,身边的男人蓦然低头吻下来。
  鸢也:“!!”
  另一位猎人:“??”
  小杨:“?!”
  鸢也脑袋轰的一声炸开,眼睛里全是错愕——这人疯了吗!
  愣怔了一下,她奋力推开他。
  男人一手撑在沙发上,倾身向她,一手按着她的脑袋,非但不为所动,还趁机撬开她的贝齿探入。
  鸢也不敢挣扎得太剧烈,周围有十几个人呢,现在是还不明所以闭着眼睛,万一被他们发现异常睁开眼看,她绝对会羞!耻!致!死!
  谁想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接吻啊!
  平时最讲礼仪看起来最雅致的男人,突然间叛逆了,就是不放,含着她的嘴唇,深入浅出,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给了她一个极具技巧的热吻。
  鸢也脸红耳赤,心跳如雷,高中早恋被发现时也没这么紧张,她双手推着他的胸膛,牙齿紧闭,可他低喘了一声,那声音入耳犹如亚当的苹果,她浑身一紧,他他他他是在勾-引她吗!
  这次“天黑”的时间太长,有人忍不住问:“猎人还没商量出杀谁吗?”
  猎人:我哪敢说话啊?
  “法官催一下啊,这么久分尸都够时间了。”又有人抱怨。
  小杨:那是我迟哥啊他想当场演A-V我能怎么办啊?啊?啊!
  到了这时候,男人才从她嘴里退出去,手指擦去银丝,看鸢也气急败坏的样子,嘴角勾起,唇上潋滟,平时温文尔雅的人,现在竟是十分邪肆。
  鸢也眼角泛红,呼吸紊乱,狠狠地瞪着他。
  他笑了笑,看了小杨一眼,示意他继续游戏,然后闭上眼睛。
  小杨磕磕巴巴地问:“……猎、猎人想杀谁?”
  还用说吗!鸢也指着尉迟,气势汹汹,就差把手指戳到他的脑门上。
  另一个猎人不敢吭声,小杨就说:“好、好吧,猎人请闭眼,预言家请出现……”
  这一场游戏结束后,坐在鸢也身边的女郎奇怪地问她:“你刚才怎么了?动来动去的。”
  鸢也呵呵:“没什么,有只狗来咬我。”
  “啊?狗?这里还有养小狗吗?我怎么没看见?”
  尉迟淡然地看了鸢也一眼,没说什么。
  晚上小杨他们要办派对,鸢也考虑到自己的身体状况还不太能喝酒,索性就不参加了,省得眼馋。
  庄园里有一座全木仿古建筑的院子,院内有一汪温泉眼,鸢也中午听小杨说的时候就很感兴趣,趁大家都在派对上玩,独自前来享受。
  她脱了浴袍,赤-裸着身下水,舒服地呼出口气——庄园里虽然什么都有,但还没细致到连女性贴身衣物都有准备的地步,她没有可以更换的,只能这样。
  她闭目养神着,头发忽然被人抓住,她猛地睁开眼,下一秒就冷静了,她之前就把院门反锁上了,外人根本进不来,来的只可能是同样在温泉别院里的尉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