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 夜叉女×玉面将军(25)

  从大牢离开的时候白茶又给狱头塞了一个金镯子。
  拜托对方帮忙照顾好叶远和叶舒。
  安排好大牢这边,白茶这才撑着伞离开。
  刚一下马车,白茶就看到急匆匆朝着自己跑来的管家:“姑娘,事情处理的怎么样了?”
  看着衣衫尽湿的管家,白茶将手中雨伞倾斜,替年迈的管家遮住风雨:
  “先回去吧,父亲和哥哥今晚不会回来了。”
  管家一听眼眶都红了:“是,是县太爷不肯放人吗?”
  白茶微微颔首:“你也累了一天了,先回去用饭,洗个热水澡,顺便叫账房把账本送我书房。”
  管家哪里顾得上这些,听说白茶要账本就知道是遇着大事儿了,匆忙应了一声:“我这就去办。”
  一摞摞的账本搬进白茶的房间。
  看完所有的账本,外面天色已经大亮。
  秋梨和几个婢女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白茶将账本整理好。
  叶家在燕城的财产折合下来大概有三千两的白银。
  这么大一笔财产,难怪高县令肯阳奉阴违,不执行苏白茶的命令。
  靠在椅背里疲惫地打了个哈欠,忙碌了一晚上的身体已经达到了极限。
  但白茶知道,她还不能睡,高春林今天一定还会再约见自己。
  叫秋梨等人回房休息,白茶洗了把脸,草草喝了碗薏米粥,管家便来通报,说高家来人请她过去一趟。
  换了身衣裳,白茶带着账本上了马车。
  昨天晚上雨淅淅沥沥下了一晚上,今晨天雾蒙蒙的,带着潮气。
  进了高家客厅,白茶就看到坐在首位上的高春林。
  高春林见着白茶笑了笑:“吃过早饭了吗?”
  白茶点点头:“多谢高大人关心,用过了已经。”
  “心态不错。”高春林意味不明道。
  白茶垂头整理裙摆,知道此时并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
  见白茶不接自己的话,高春林也懒得闲聊,直奔主题:
  “本来我也不想这么早叫你过来。
  但是昨天晚上你离开后,上面又来信了。
  催我尽快处置你们叶家,这是信,你要看看吗?
  算了,给你看看吧。”
  说话间高春林将书信递给白茶。
  接过书信,白茶迅速浏览。
  从笔迹上白茶也能看出苏白茶的影子。
  看完书信,白茶并没有将书信递回去。
  “这就看完了?”高县令眼里闪过诧异。
  “都看完了。”
  “那你回去尽快筹钱吧,这样我也尽快疏通关系,把令尊放出来,你说是不是?”
  高春林想到叶家的财产,恨不得现在就能据为己有。
  白茶垂眸,将自己连夜做好的假账本递给了对方。
  “高大人,这是叶家这两年在燕城所有产业的收支记录,您看看。”
  高春林看着眼前的账本,激动的手都在颤抖。
  他几乎遮掩不住的自己的贪婪。
  迅速翻开账本。
  他倒要看看叶家到底多有钱!
  只是随着账本翻看,高春林脸色越来越难看。
  叶家生意看起来那么好,可实际上竟然勉强只达到收支平衡的状态?
  两年,白家竟然只赚了小三百万两????
  白茶知道高春林肯定会怀疑,将早就编好的说辞拿出来:
  “叶家赚钱是不假,但是这些钱要拿去开设新的铺子以及其他产业,重新投入生产。
  就像是胭脂斋,他所有的盈利都要投入到研发新胭脂、口脂这些东西之中。
  我们要追求质量,市面上卖的材料,参差不齐,只能投入更多的银子去生产材料。
  例如珍珠粉里的淡水珍珠,口脂中的蜂蜡。
  这些费用,都是别人看不到的。”
  高春林脸色一片漆黑:“叶白茶,我不是来听你诉苦的!
  你要是不想救你父亲兄长,我现在就拉出去把他们砍了!
  当然还有你,你们叶家所有人,统统都要拉去砍头!”
  白茶见对方上钩,假装被吓到,眼泪一下流了出来:“我,我没有要诉苦的意思,您听我说。
  在燕城,叶家的确盈利不多,但那是因为叶家刚回燕城。
  叶家大部分产业都在江南。
  江南等地父亲苦心经营了许多年,这些年收支稳定,每月盈利大概在五百万两差不多。”
  听到叶家每个月都能盈利五百万两,高县令瞬间瞪大了眼睛,他眼中的贪婪再也遮掩不住。
  想到那么多银子,他对白茶的态度也是从狂风暴雨转变成了绵绵细雨:
  “那你还给我看这些!
  你明知道高伯伯救人心切。
  哎呀,我的傻侄女儿,这个时候就不要心疼银子了。
  这样,你先给我两个亿的白银,我先去疏通一下关系,咱先把你父亲和兄长救出来,不够我再问你要!”
  白茶简直要被高春林的不要脸惊掉了下巴。
  两亿白银?
  他真敢开这个口!
  他知道两亿白银有多少吗?
  乾隆年间,大清每年的国库收入也才七千万两!
  和珅贪污的钱款折合下来也不过十一亿两白银。
  他一张口就要两亿白银。
  他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怎么?嫌钱多啊?
  你家江南一个月就能赚到几百万两。
  燕城这边也开始盈利,两亿白银,几年你家就能攒出来。
  但你父亲和兄长死了,那可真就是永远都回不来了。
  这笔账,你要想清楚啊。
  而且你父兄死了,你们家旁支会毫不留情地瓜分你家财产,你守不住的!”
  白茶摸了摸眼泪:“您说的这些我当然清楚。
  我并非心疼银子,那些都是身外之物,没了可以再赚。”
  高县令听白茶这么说,忍不住赞同点头:“对,你这想法可太对了。”
  “可是,可是这钱不在燕城,这钱我父亲都留在了江南,需要我去江南取。
  您不是说,上面马上就要斩首我父兄吗?
  这江南本就路途遥远,一去一回,回来后我父兄的尸体都凉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