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6章 又回来了
靳花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比一般的女孩子敏感,当然明白史胜利说的朋友是什么意思,当即表示拒绝。
史胜利一点儿也不在乎,继续嬉皮笑脸地说:
“那么我们先从普通朋友开始做起,警察同志,你是坐在这里看夕阳,还是休心养性呢?”
他试探了一下,又把称呼改了回来。,
靳花看了看时间,李亦寒这个时候差不多该回来了吧,也不知道是坐卡车回来还是走着回来。
她不耐烦地说:
“管我呢?我就是愿意坐在这里,好了,你回家去吧,我想一个人在这儿坐坐。”
史胜利这个人虽然对她还算不错,也不令人讨厌。
但是现在她在等李亦寒。
哪怕是他刻意躲避,只要能看他一眼已经心满意足了。
史胜利将身子靠在树上,斜着身子翘起二郎腿说:“我反正回去也没事,就在这里陪你,你回去我才回去,你不回去我也不回去。”
他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也没变,心里已经恨得咬牙切齿了。
他当然知道靳花的目地。
靳花心里烦躁了,挥着手说
“我就想在这里一个人坐着,不想让你陪,你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别惹人烦。”
她倒是真的很享受被人献殷勤的过程,但是仅仅是享受。
史胜利对她的意思人尽皆知,以前她倒是想用史胜利刺激李亦寒,看看他到底对自己有没有一点意思。
现在她觉得自己很幼稚,李亦寒是她真心中意的人,她得用自己的真心一点点的感化他。
她都已经盘算好了,如果李亦寒心里有她,哪怕她被人唾在脸上,她也会擦干净忍着。
即便是冒着天下之大不讳,哪怕丢掉工作,也在所不惜。
“警察同志,别这么无情好不好,我就是想陪陪你,怕你一个人在这里无聊,怕你一个人害怕。
我可给你说,警察同志,这个地方人迹罕至的,前面的路上还有殡仪馆,晚上也经常有野兽出没,你虽然是个警察,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子吧!”
史胜利的口才非常好,那脸上的表情也非常丰富多彩,人长得也不差。
靳花有点暂短的迷惑。
随即冷静下来,站起来冷冷地说:“我说了我一个人能行,你老是纠缠什么呀。赶紧走吧,我想一个人呆着。”
她是真的担心李亦寒一会儿回来,看见他们两个人在一起产生误会。
史胜利气得差点咬碎了一口牙,脸上却依旧嬉皮笑脸的,他把点心交给靳花,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土,懒洋洋的说:“警察同志,别这么严厉。你既然不让我陪你,那我走便是了。虽然你看不上我,但我对你却是一往深情。”
“走了,回去睡觉咯。”史胜利骑着自行车走了,过了一段时间又返了,将自行车放在路边下的壕沟里,自己躲在后面。
靳花一直等到了晚上九点多,也没有看见李亦寒他们的影子。
今天正好是月底,虽然天上布满了繁星,却没有月亮,黑乎乎的。
她也不敢继续再等下去了,两面的山上已经传来的野兽的嚎叫声。
这里到场部骑自行车也得十几分钟,她很不甘心的骑着自行车往回走,刚刚走了几分钟,忽然听到一声奇怪的吼声。
这吼声既不像狼嚎,也不像虎啸,更不像狮吼。
该不会是狗熊吧!
她吓得差点从自行车上栽了下去,也不敢打手电筒,硬着头皮,咬着牙,将自行车拖去路边壕沟,她藏在自行车后面。
狗熊可是个厉害角色,据说一掌就能拍死人。
那奇怪的声音好像已经到了公路,她将头深深的藏在自行车后面,悄悄抬头看。
也是因为天黑沉沉的什么都看不见。
那声音似乎一直在马路上徘徊,身后的山上也传来高低不一的叫声。
她想起了平时听到的各种传说,吓得浑身都发抖。
也不知过了多久,感觉一道一道的亮光闪过,好像是手电光在晃。
她还是不敢乱动,害怕碰上那小偷小摸的坏人。
虽然农场平实治安很好,但是小偷小摸的事情是经常发生的。
她虽然是个警察,也是体校毕业的,平时也就负责录个口供,记录个案件,跟着跑跑腿什么的。
实战经验并不多。
而且这黑咕隆咚的,也看不清什么。
不过她的心比刚才踏实多了,既然有手电筒的光,那就证明有人。
既然有人了,那就证明野兽跑了。
她等晃动的亮光远去了,这才从壕沟里爬出来。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自行车弄到公路上。也不敢打开手电筒,又看不清路,只好摸黑向前试探着走着。
突然从后面的地方又有亮光闪来。
她惊悚回头。
就惊讶而惊喜地看到史胜利,正骑着自行车过未,自行车头上架着手电筒,手电筒打开着,亮光一晃一晃的。
“哎,我说警察同志,你怎么还在这里?怎么不打手电筒啊?这黑灯瞎火的。”
史胜利从自行车上下来,关了手电筒,黑灯瞎火的喊了一通。
才提议:“警察同志,你在前面骑着,我在后面骑,我用手电光给你照亮。”
“现在都这会儿了,你得赶紧回宿舍了,你要是回的迟了,小心别人说闲话。你知道稽查科的那几个人,晚上就等着抓不回家的人呢。”
因为农场单身男女很多,有单身知青,也有单身职工,为了防止他们做出有伤风化的事,派出所稽查科每天晚上都会排夜班的,也就是在场部范围附近巡逻的。
万一被逮着了,那可得有力的证词证实自己是清白的,要不然就会被扣上了作风问题的帽子。
靳花每个月都会给派出所和稽查科的人排班,自然比谁都清楚。
两个人一前一后,眼看就要到场部门口了,忽然史胜利自行车好像被什么东西垫了一下,剧烈的上下晃动着,手电光也前后左右的乱晃。
靳花下意识的转头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