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二章 十三条命数,甲上之资,命格上限

  【龙精虎猛(白)】
  【可进阶】
  【老当益壮(白)】
  【杀人如麻(白)】
  【浑身是胆(白)】
  随着纪渊心神勾动皇天道图,一簇簇乳白纯净的道蕴气流,凝炼为浓郁无比的层层光焰。
  三道平平无奇的白色命数,呈现于画卷之上。
  “五百点白色道蕴,所煅烧出来的命数果然都比较一般。”
  纪渊微微摇头,继续加大投入。
  他如今阔了,倒也没有什么节省的心思。
  依靠阴德反馈的福缘,孤弘子的慷慨解囊,
  自个儿已经攒下白色道蕴一千一百点,青色道蕴五千点。
  当然要好好利用。
  心念闪动之际,纪渊一股脑儿将白色道蕴悉数取出。
  便如薪材投进火炉,皇天道图内,三团光焰腾地窜起。
  剧烈煅烧之下,渐渐显出一抹青色光泽,古拙字迹倏然变化。
  【云龙风虎(青)】:【龙起生云,虎啸生风。得此命数加持,自身五感敏锐,轻易捕捉气流,察觉气机,于轻身功法有加成】
  【气吞斗牛(青)】:【气魄绝伦,吞没星斗。得此命数加持,呼吸吐纳,如长鲸吸水,一日之功可抵旁人十日苦练】
  【推陈出新(青)】:【所见所闻,皆能举一反三,开无限之灵机,阐天地之奥理。得此命数加持,极大提升悟性,获得一定程度的推演能力】
  “这三条青色命数……好像都很不错。”
  纪渊眸光闪烁,顿时有些难做抉择。
  投入一千一百点白色道蕴,所得到的回报相当丰厚。
  无论【云龙风虎】的捕捉气流、气机之变化,对于轻身功法的加成,
  还是【气吞斗牛】加快修行速度,缩短突破境界的间隔,
  以及【推陈出新】的提升悟性,推演之能。
  皆为难得一见的上等命数。
  “稚子才做选择!我全都要!”
  纪渊思忖良久,心头一动,念如重锤。
  直接将从孤弘子身上攫取而来的灰色命数【精通术算】,轰得粉碎消散。
  他完全不懂天象、观星之道,留下也没什么用处。
  尔后,心神勾选三条焰光烈烈的青色命数。
  【武曲骑龙】的命格猛烈抖动,原本浓厚的气数喷薄凝聚,彷如一团祥云。
  官衙之外,原本阴沉的天穹倏然晴朗。
  层层叠叠的乌云消散,投下一片灿烂金光。
  守在门前的云鹰缇骑抬头一看,不由觉得诧异,
  适才还是寒风冷雨,怎么眨眼就变了?
  老天爷当真隔一阵子,换一个脸色。
  “看来每个人可以承载的命数,自有其上限。
  我若未成命格,大约是十条左右。
  如今的话,增加到十五条之数。
  想要继续积累,必须……提升命数评价。”
  后堂内,纪渊坐在黄花梨木座椅上。
  头颅低垂,眸光深邃。
  他感受到头顶笼罩一团磨盘大小的五色祥云,时不时垂落华光。
  神人骑乘龙首的命格之相位于下方,沐浴其中,极为不凡。
  诸般信息流淌心头,过了片刻,三条青色命数化为熠熠生辉的耀眼星辰。
  原本那道白色命数【龙精虎猛】,已然被取而代之。
  接下来,纪渊又投入两千点青色道蕴,将【气勇】进阶为【骨勇】。
  这是一条关系际遇与性情的运数,最难撼动。
  若非从白骨道传承之物薅到一笔丰厚道蕴,他根本不会考虑运、势命数。
  “如此一来,我已经得到十三条命数加持,最多还能再累加两道。”
  纪渊深吸一口气,周身毛孔扯动气流。
  吐纳之间,当真如长鲸吸水,直有吞饮湖海的骇人气象。
  轻轻闭上双眼,周围二十步内每一缕风,每一粒微尘。
  其流向、速度、变化,皆似掌上观纹,呈现于内心。
  “我即是风,即是天地。”
  恍惚之间,纪渊眼皮抬动,爆发一团精芒。
  筋骨皮膜微微一抖,带动身形横移腾挪。
  踏踏踏!
  行走之间,脚不沾地!
  悄无声息,彷如鬼神!
  他像是一尾游鱼滑动于水中,并未惊起任何气流变化。
  半个弹指,踏出八步,留下一连串的残影。
  直至挺拔身形忽地顿住,静谧的后堂方才刮起阵阵微风。
  一动一静,体现出极其高妙的细微控制。
  “倘若有机会弄到一门上乘轻功,等同如虎添翼,
  改日出去闯荡,兴许可以得个‘风中之神’的响亮名号。”
  纪渊渐渐适应命数加持后,整个身躯所发生的巨大改变。
  待到完全接受,他心神一沉,勾动皇天道图,映照己身。
  【命主】:【纪渊】
  【命盘】:【未成(缺失主运)】
  【命格】:【武曲骑龙(缺失吉神、煞神)】
  【命数】:【八青五白,甲上之资】
  【鹰视(青)】
  【狼顾(青)】
  【阴德(青)】
  【虬筋板肋(青)】
  【云龙风虎(青)】
  【气吞斗牛(青)】
  【推陈出新(青)】
  【骨勇(青)】
  【射艺(白)】
  【强血(白)】
  【内壮(白)】
  【乱神(白)】
  【善功(白)】
  “甲上之资,命数评价已经是最高了,还能如何提升?”
  纪渊眉头微皱,不禁生出疑问:
  “莫非要从命格开始?不过距离上限还有两条,倒也不急。
  反而是吉神、凶神,要尽快请入命格。”
  他收敛杂念,轻轻掸了掸衣袍。
  推门而出,走到庭院之下。
  四面屋檐切除一方天穹,阴云消散金光照下,映在白蟒飞鱼服上。
  “目前只剩下三千青色道蕴,希望库房里的古玩字画,能够弥补一二。”
  ……
  ……
  大榆乡,猎户庄子。
  扈霆走下轿子,经人搀扶走过大门,经过两处哨塔般的建筑。
  二三十个穿着杂色皮袄的精壮汉子背负猎弓,握着刀叉围了过来。
  “七爷,听说咱们交上去的山货都他娘给个狗官抄了?”
  为首的络腮胡男子提着一口钢刀,气势汹汹问道。
  “只是贴了封条,等我疏通门路就没什么事了,不要大惊小怪。”
  前两天在议事大厅,这位扈七爷挨了扈彪一掌,伤势没有痊愈。
  宛如雄狮的宽厚方脸上,带着一丝惨白病态。
  说话之间,也是有气无力,显得颇为虚弱。
  “扈二爷都给抓进县衙牢房,听说还被穿了琵琶骨。
  那狗官如此嚣张,欺人太甚,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做了,丢进山里喂豺狼!”
  为首的络腮胡男子目露凶光,毫不掩饰道。
  “没了扈二爷的药铺,还有七爷您的武馆,咱们辛苦猎来的猛兽、山货怎么卖得出去?这岂不是断了大家的财路!”
  扈霆面色一沉,张口呵斥道:
  “你喝马尿神志不清了?这种话也能随便乱说?
  那是北镇抚司!不是万年县的捕快!
  玄武卫三千铁骑就围在外边,今天传出一个字,明天你们的脑袋都要被挂在县衙的旗杆上!
  再说了,你们几个服气境界的猎户,能比扈彪还厉害?
  那个纪百户一人一刀,便能屠光这庄子,真是不知死活!”
  由于扈霆往日的威严积累,使得络腮胡男子即使被当众痛骂,也不敢还嘴。
  只是缩了缩脖子,低声道:
  “总得想个法子嘛,七爷。
  大榆乡几个猎户庄子,山货的生意可不能断了!”
  扈霆不耐烦的摆手道:
  “你别多管,我自有办法。
  扈家倒不了,没有扈彪,还有我扈霆,撑得起这个门户!
  之前送过来的那口槐木棺材,你放在哪里了?”
  络腮胡男子挠头道:
  “停在后院,我都吩咐过了,无人敢去动。”
  扈霆嗯了一声,紧了紧身上的裘皮大衣,甩开左右两个搀扶的仆役,独自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