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谢元珣闭着眼睛,手伸过来拍了拍她的背,“怎么还不睡?”
沈菱羡慕的看着谢元珣可以平躺的睡姿,“我睡不着。”
“我也想用你这样的姿势睡。”
谢元珣,“哦,那你就只能想想了,想完了就睡吧。”
沈菱,“”
——就、就离谱!
——你的反应就只是这样?
——你不是该坐起来,把我抱怀里温柔体贴的哄我,将我哄睡了你再睡吗!
沈菱哀愁捂心,“男人,果然都是会变心的,过去我是你的小甜甜,现在你烦了,我就变成没人关心的浮萍。”
谢元珣,“”
他能怎么办,只能一手揽着沈菱慢慢的哄她睡着,要不然她就成了没人关心的小可怜。
哄了半天,谢元珣见沈菱没动静了,以为她是睡着了,他打算继续睡,结果低头一看,他就对上一双亮闪闪活力十足的眼睛。
谢元珣,“”
他拧起眉,“你没睡?!”
沈菱,“睡了。”
谢元珣,“你睡了为什么眼睛还是睁着的。”
沈菱,“我在练习睁着眼睛睡觉。”
谢元珣,“你觉得我是傻子?”
沈菱无辜脸,“啊?不行吗?”
谢元珣,“”
看着一脸无语愕然的谢元珣,沈菱扑哧扑哧的笑了,一点睡意都没有。
谢元珣心道,行吧,她不睡他就继续哄吧,总有把她给哄睡的时候。
慢慢的,沈菱的眼睛开始阖上,随后她的脑袋靠在谢元珣的胸口,整个人睡得很香,谢元珣都听到她在打小呼噜了。
谢元珣笑了笑,“你就这点出息,再负隅顽抗还是被我给哄睡着了。”
沈菱,“呼噜噜噜噜”
半夜,沈菱的脚抽筋了,她嘴里啊啊啊的叫痛,脸上五官皱成一团,“啊啊痛,好痛!我脚抽筋了!”
谢元珣几乎是在沈菱刚叫出声的时候就醒了,他坐起来到床尾给她捏脚按摩。
按摩一会儿,沈菱腿抽筋的情况才好转过来。
这样的事情,谢元珣不是第一次做,早在沈菱第一次腿抽筋的时候就是谢元珣给她按摩的。
见沈菱没有再叫疼,谢元珣问,“脚还痛不痛?”
沈菱噫噫呜呜的说,“痛,好痛啊,你再捏捏。”
——哇,按摩得好舒服。
——心情荡漾嘿嘿嘿!
谢元珣,“你是真的痛?”她的心声全部都暴露了好吗。
沈菱眼神飘忽,随即她装得一本正经的说,“当然是真的,不然你以为我还会说谎话骗你啊。”
——你反正都在给我按摩,那你就多给我按一会儿,这样你还可以锻炼一下手指灵活度呢。
——我爽了,你也健康了,这不是两全其美吗。
——我可真是个天才。
谢元珣双目凝视着沈菱,沈菱被他透彻的眼眸看得有些心惊。
——不是,你为什么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难道我的小心机被你给看出来了?
——呵呵,算了,被看出来就看出来吧,反正我也没想过会骗到你,我装做不知道就好了,谁让我的肚子里还怀着你的崽,为了崽崽,我们两个人要一起努力啊,加油!
谢元珣,“”啧。
论无耻,他真心觉得没有谁会比沈菱更强了。
虽然他也乐在其中就是了。
谢元珣问,“想不想喝水?”
沈菱咂摸下嘴,“要!”他不说,她都没想到还要喝水。
谢元珣下床给她倒水,“你要喝多少,一杯还是两杯。”
沈菱,“一杯吧。”
谢元珣,“冷的还是温的。”
沈菱,“冷的。”
谢元珣,“水里面要放一些糖吗。”
沈菱,“不放。”
沈菱看着谢元珣,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个问题。
——等等!你是不是有点太啰嗦了?
谢元珣,“你”
沈菱抢先开口,“我就是想喝口水,你是不是弄得太复杂了?”
谢元珣看过来,“复杂吗,我觉得还好。”
“毕竟你肚子里还怀着孩子,为了孩子,我也要问得仔细些,不然他难受了怎么办。”
沈菱吸气,她震惊的指着谢元珣,“你就只是为了孩子?!”
——我呢,我呢,我呢!
——我这么个大活人,你的小可爱呢!
噗
谢元珣忍着笑,他端着杯子走过来,摸了摸她挺起的肚子,尽力的让自己语气显得很平静很若无其事。
“是啊,你不是说过孩子是很脆弱的吗,既然如此,我们就得更加小心的关怀他。”
“来,喝水吧,咦,你怎么不喝了?”
沈菱,“”
——劳资不想喝了!!!
——我要带着你的娃儿一起渴死!!!
谢元珣这下是再也忍不住的大笑出声,“哈哈哈哈哈。”
沈菱,“”
——妈的,你不逗我,你是不是会死啊!
天气越来越热,沈菱最喜欢的就是到池子里面泡水降暑,不过她每次泡都差不多只能泡一刻钟,这一刻钟是多少,十五分钟!而且这十五分钟不光是她泡在池子里面的时间,还要加上她脱衣和穿衣的时间,沈菱每次都是欢快的进来,然后一脸‘嘿呀劳资没尽兴’的表情出去。
沈菱想偷偷泡久一点都不行,流珠和其他宫女们都盯着的,一到时间她们就会来把沈菱从池子里面请出来。
沈菱两手抓着池子边缘,“流珠,我才进池子,身上的热气都还没有消散,你就让我再多泡一会儿吧,就一会儿,半刻钟后我就出去。”
流珠不为所动,“娘娘,你上次也是这样说的。”
沈菱,“可是你上次也没有同意让我继续泡啊。”
流珠面带微笑,“所以这次娘娘也不用心存侥幸的认为我会同意。”
沈菱愤愤的捧起一把水泼向流珠,流珠脚步往后一退就躲开了,沈菱放出豪言壮语,“等明年夏天,我一定会住在池子里住个够!”
流珠莞尔。
娘娘真可爱,尽会说些不可能的话。
从池子里出来,沈菱见到谢元珣,她一把将扇子塞到他手里,谢元珣拿起扇子给两人扇风。
沈菱说,“陛下,我现在好想再进去泡在水里面。”
谢元珣偏过头,他看着额头上冒着汗滴的沈菱,拿过帕子仔细的给她擦掉汗水,她以前是不怕热的,结果这次怀孕她就怕热了。
谢元珣,“我让人在房间里多放一些冰块,你就不会这么热了。”
沈菱,“我又不能趴在冰块上面,而且就算房间里面放冰块,它也是离我远远的。”
——此时此刻的我真的好想立刻进入到冬天。
——冬天的寒风啊,冬天的大雪啊,冬天的一切,我好想你们!
谢元珣想了想,说,“那我让人用玉石制成床,然后在四周放一些水?”冰块不能太过靠近,水应该可以吧。
听到谢元珣的话,沈菱眼睛一亮,“水床?”
谢元珣,“什么水床,我说的是玉石做的床,你应该叫玉床。”
沈菱摇头,“我不要玉床,我要水床!”
水床?
水做的床?
谢元珣,“不行,太阴凉了,玉石还能用暖玉,睡在暖玉上面对你身体好,水床不行。”
沈菱扯他衣袖,“真的不行吗,真的不行吗,真的不行吗”她跟一个复读机似的问他。
谢元珣,“不行。”
谢元珣回答得很坚定,完全没有回旋之地,沈菱脑袋一低,她整个人都蔫下来了。
——我好惨啊!
——惨惨惨,人生自古谁不惨,惨来惨去我最惨!
谢元珣按了按额头,他要是再不把沈菱的注意力给里转移掉,她就要在心里开始凄凄惨惨的唱窦娥冤了。
谢元珣,“我陪你看话本?”
沈菱,“没兴趣。”
——这么热的天,我怎么看得下去,脑子里面全部都在想热热热,哪里还能腾出空间留意话本里面的情节。
谢元珣,“我给你念话本?”
沈菱,“不想听。”
——外面的蝉叫声好大。
谢元珣,“那我们来玩扮演话本里面的人物呢?”
沈菱,“恩?”她这次反应有些来劲了。
按照谢元珣的意思,这不就是角色扮演吗?
沈菱,“好啊,我们就来玩这个!”
“我们扮什么人物?”
谢元珣说,“你来决定。”
沈菱挑眉,“你真的要让我来选?”
谢元珣,“恩,你来。”
——嘿嘿嘿,那我就不客气了。
沈菱开始兴致勃勃的给他们两人分配角色,她自然就是美丽动人的闺阁小姐,而谢元珣,则是被沈菱配了一个农夫的角色。
谢元珣,“你不觉得这两个角色地位太悬殊了吗。”
沈菱无所谓的摆手,“地位天差万别才更有发展空间嘛。”
谢元珣,“我倒是觉得你是故意让我扮农夫的。”
沈菱装作没听见。
——就算你说得对,我也是不会承认滴!
她清了清嗓子,“好了,我们的角色有了,那现在我就来把故事情节说一说。”
“故事是这样的”
“在一个富裕宁静的小镇上,有一位国色天香、才貌双全的小姐,小姐的父亲是镇上的首富,她不管做什么都会有万千人来追捧,女人们喜欢她,男人们也喜欢她,都想把她这颗明珠给摘到怀里来”
“噗!”
谢元珣,“你这故事编得从头到尾没有一个字是有逻辑的。”
“啪!”沈菱面无表情的捂着他的嘴。
沈菱继续说,“那些少男公子们爱慕着小姐,哪怕只是远远的见到她一面,回到家都会患上相思病最后不治而亡。然后有一天,小姐的母亲生病了,她要去寺庙给母亲烧香祈福,在寺庙中,小姐遇到了她一生的孽缘,一个普普通通,平平无奇的农夫!”
谢元珣捧腹大笑,“哈哈哈哈!”
沈菱翻白眼。
——你笑得再大笑,你的设定也是这个样,我是不会改的!
沈菱,“农夫见到小姐,两人一见钟情,可是他们两人的身份地位实在是差得太多太多,一个是首富小姐,家财万贯,从小就是锦衣玉食,没有吃过一点苦,一个是乡野农夫,家境穷酸,一辈子的身份都只会是一个农夫。这样的他,怎么能够迎娶小姐,小姐的家人,怎么会同意把人嫁给他。”
“可再多的阻拦,也拦不了两人的情意绵绵,农夫还养了一只鸭子给小姐飞鸭传书,只可惜情浓时分,他们的事情还是被小姐的家人发现了。”
“他们把小姐关在家里,将农夫打断腿赶出了小镇,最后农夫死在外地,一对有情人就这样以悲剧收场。”
谢元珣的手指摩挲着沈菱的下巴,“所以我不光要扮农夫,还要扮一个被打断腿的农夫?”
沈菱,“咳咳,这只是话本人物设定,演着玩的而已,再说了,话本的最高境界就是悲剧,只有悲剧才是最能让人刻骨铭心。”
谢元珣似笑非笑,“我是悲了,可你演的那个小姐一点都不悲,她最大的危机就是被关起来。”
沈菱,“这只是小细节。”
——嘿呀,我把我的不怀好意心思暴露得太彻底了。
——我该稍微掩饰一下的,唉。
角色和故事都弄好后,两人就开始演了,演到‘沈小姐’去寺庙遇见‘谢农夫’时,谢农夫就来把沈小姐给强抢走了!
沈菱,“你是农夫,不是强盗!”
谢元珣,“我白天是农夫,晚上是强盗,我的村子里面,所有人都是强盗,我就是他们的强盗头子。”
沈菱,“”
——草!
——你知不知道你这个行为要是放到戏团里面是会被唾弃的!
——你是戏霸吗,一个农夫你也能强行把人设改成这样!
这天,谢元珣拿着一身衣裳过来让流珠给沈菱换上,沈菱低头左右看了看她身上换好的衣裳。
她怎么觉得这身衣裳有点朴素?
当然这个朴素只是和沈菱平时在宫里的穿戴相比较所得出的结论。
沈菱再看到谢元珣身上穿着和她同款的“朴素”衣裳,她突然灵光一闪,“陛下,你是要带我出宫吗?”
谢元珣点头,“对,今天是乞巧节,带你出去玩。”
沈菱了然,乞巧节啊,这不就是七夕节嘛,要是还不熟悉,那牛郎织女只该知道吧。
外面肯定很热闹,这样想着的沈菱欢快的跟着谢元珣坐上马车出宫。
今日街上多了很多年轻姑娘和妇人出来游玩,小贩们卖的首饰和灯笼上面都刻着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图样。
像沈菱和谢元珣这般是一对的男女也有不少。
沈菱和谢元珣两人站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面,冯公公带着人跟着他们后面,表面上看跟着他们的人不多,但暗地里的人却不知道有多少。
沈菱挑了半天,她才挑了一个左下角刻着一只狐狸的面具给她自己,然后又挑了一个刻着雄鹰的面具给谢元珣,她先戴在头上,然后再抬起脚把面具给谢元珣戴上。
沈菱,“只有这两个稍微好看点,别的不是在面具上面刻着牛郎织女,就是一些恶鬼面具,前者我觉得跟我们情况不符合,我们每天都会见面,他们一年才见一面,后者我觉得戴着太丑,我们还是戴好看的吧。”
谢元珣由着沈菱给他戴面具,对她说道,“你戴什么都好看。”
沈菱,“你嘴今天这么甜?”
——有点不对劲哎。
谢元珣,“我身上忘记带银子出来了,所以你来买这两个面具?”
沈菱,“!!!”
——我我我你你你
——谢元珣,你死了!我告诉你,你会死得不要不要的!
——我要杀了你,啊啊啊气死我了,你这个出门不带银子的辣鸡!你这个把我们之间冒粉红泡泡的氛围给搅没的辣鸡!
把沈菱气得,要不是见谢元珣的脸有面具挡着,她肯定是一巴掌就给他呼过去了。
谢元珣勾唇,他凑到她耳边说,“好了好了,别气了,我是骗你的。”
他笑道,“你又被我骗到了。”
沈菱,“”她狠狠的踩了他一脚。
——辣鸡!
有了这么一个小插曲,之后的路上沈菱看到什么就买什么,一点都没有想过要给谢元珣节省银子。
一个碧玉雕花的镯子,买!
罗裙衣服胭脂水粉,买!
簪花首饰珠宝,买!
没有什么不高兴,是逛街买东西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是花的银子还不够多。
别的姑娘夫人们见到沈菱这作为,都会在心底说一句败家娘们,然后看着谢元珣这样一个沈菱说什么就是什么的男人,她们又会开始羡慕和冒酸气,这样好的男人怎么就不是她们的相公呢。
谢元珣护着沈菱,将她和其他人隔开,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统统都隔开。
沈菱一时半会没注意到谢元珣的动作。
再则对沈菱来说,逛街的时候被人碰到很正常,毕竟这里这么多人。
“恩?”沈菱疑惑的叫了一声,她感觉她的裙子有人在扯。
她低下头一看,就见到脚边有一个脸蛋红通通,头上梳着一个朝天辫,双眼黑溜溜,长得眉清目秀的小男孩。
沈菱,“你是?”
谢元珣也看到了这个小男孩,没有把他放在心里,牵着沈菱的手就打算继续往前走。
沈菱抬头对谢元珣说,“等等,我们还不能走,他现在身边只有他一个人。”他们要是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孤身一人的小孩子说不定会出事。
谢元珣,“可以把他交给冯伴伴。”
不过是一个小鬼
“美人姐姐,你不要怕,我是来救你的,他这么凶神恶煞,你一定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沈菱,“噗!”
谢元珣对面前这个说他凶神恶煞的小孩子投去不屑的一眼,“小鬼,她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吗,你可以滚了。”
“你胡说!我都看到了,你惹她生气了!祖父说过,凡是曲家子第,喜欢上别人就要立刻出手。”
“哼,痴心妄想。”
“我喜欢美人姐姐”
“你再喜欢她也是我的,怎么,你祖父还教过你要喜欢有夫之妇?”
“我、我”
“还有,你没见到她怀孕了吗,怀的是我的孩子,你能和我比什么?”
“我、我”
沈菱在一旁看着谢元珣和这个姓曲的小公子‘争执’,没想到自己还会遭遇‘两男争一女’的戏码,沈菱掩唇轻笑。
目前看来,谢元珣完全是在碾压对方,曲小公子的眼睛里都冒出泪水了,大概是有她这个‘美人姐姐’在旁边的缘故,他到底还是没有哭出来。
沈菱扯了扯谢元珣的衣袖,示意他可以了,再说下去,对方就真的会被他欺负得嚎啕大哭。
谢元珣抱起沈菱,当着曲小公子的面就把她给‘抢’上马车,顺便还拿走他手里的糖葫芦。
谢元珣恶劣的一笑,“人和糖葫芦全部都是我的了。”
曲小公子哭了,“哇哇哇哇哇”
那根糖葫芦那根糖葫芦是他买来准备送给沈菱,用来讨她欢心的!
马车里,沈菱斜睨了他一眼,“抢小孩子的糖葫芦?”
谢元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四海万物,有哪一件东西不是孤的?”
沈菱,“”
——行叭。
——你说得再多,你也掩盖不了你抢人家小孩子糖葫芦的恶鬼事迹。
沈菱想起曲小公子的安全,“哎,我们还没有把他送回家,不能就这样走了。”
谢元珣,“有冯伴伴。”
沈菱,“对哦,那我就放心了。”冯公公办事,就是妥帖。
另一边,曲尚书一个转身,他的孙子就不见了,他慌得不行,好不容易找到孙子,刚要狠狠的打他屁股,曲尚书就被孙子两眼泪汪汪的模样给磨得心软。
算了,打什么屁股,孙子也很害怕,都被吓哭了。
曲尚书说,“知道怕了吧,以后不要乱跑,你难道想以后都见不到祖父吗?”
“哎哟,别哭了,你哭得祖父都心疼了。”
曲小公子用手抹眼泪,“祖父,有人欺负我”还抢了他的美人姐姐和糖葫芦。
曲尚书很疼他这个孙子,一听有人欺负自家孙儿,他立刻就要去找那人算账。
欺负小孩子算什么大男人。
他一个尚书随随便便就能欺负回去,为他的孙儿做主,找回公道。
这时,冯公公出现了。
曲小公子说,“祖父,他就是跟在那个欺负我的人身边的下人。”
曲尚书,“!!!”
啊,曲尚书只觉得他的脸被打得啪啪的疼,他一个尚书还真的不能替他孙儿出气。
毕竟欺负孙儿的人是陛下啊。
想到这里,曲尚书脸上的表情有些扭曲。
谁敢信陛下会欺负一个小儿?!
冯公公说,“曲尚书,你的小孙子真活泼,陛下见他聪慧,特意命你将他送入崇正书院学习,你可不要辜负陛下的期望啊。”
曲尚书,“是,臣一定不负皇恩。”
等冯公公离开,曲尚书摸了摸自家孙儿的脑袋,“清德啊,你明日就去崇正书院入学吧。”
崇正书院在大梁朝的名气很高,一方面是里面有很多图书典籍和清流们撰写的时政奏献,另一方面就是书院的夫子们很严格,书院规矩森严,凡是书院学子都不允许带下人丫鬟伺候,所有事情都得亲力亲为。
曲小公子年纪虽小,但是他也听说过崇正书院的名声,他的一个表哥被家人寄予厚望的送去崇正书院,放假回来后,表哥不光是身体瘦了几十斤,他每天都还要做夫子们安排的课后作业,一点玩耍的时间都没有。
想到他也要过这样的日子,曲小公子哇的一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