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真假之论
“小子，你是张家人？”吕龙想得到梦涵人尽皆知，如果沐林真是张家人自己也不能做的太过分。众人听罢纷纷看向沐林。
沐林在众目睽睽之下饮了口茶，理都没理吕龙只对张延山笑道：“张爷爷，咱俩刚才聊到哪了？”众人听罢一阵无语，纷纷对沐林投出怜悯的神情，得罪吕龙如同自杀！！梦涵觉得沐林过于莽撞缺乏手腕但心中却隐约有些害怕他吃亏。
张梦奇生怕沐林的行为迁怒张家，赶紧站出来笑道：“龙哥你可别误会，这穷鬼跟我们张家没有任何关系。”
“梦奇，这没你说话的份。”张老爷子皱眉呵斥道
吕龙听了张梦奇的话玩味的看着沐林：“小子，敢无视我的你是第一个，既然你不是张家人，那我真不懂了，谁给你的勇气无视我？”谈吐中尽是优越感，沐林听了这话不禁笑了“又是谁给你的优越感可以在我面前耀武扬威？”
张梦奇生气道：“沈沐林你今天疯了？你知道龙哥是怎样的存在吗？”吕龙听罢瞬间优越感爆棚……张梦奇见吕龙吃捧便更加肆无忌惮的说：“告诉你，吕哥是吕家的嫡系长孙，你是什么东西？你不过是个毫无人脉的穷鬼，你们地位是天壤之别懂了吗！！！！”虽然张梦奇的话刺耳但在众人眼中这也是事实，就连张延山也认同这句话，但他从来就不畏强权，他起身怒道：“张梦奇我警告你，这没你说话的份给我闭嘴。”说罢对吕龙笑道：“吕公子，今日是老夫的寿辰，还情吕公子看在老夫的薄面上高抬贵手吧。”
吕龙看张家老爷子的态度这么重视沐林更加不愿罢手：“老爷子，您搞清楚，不是我找事，是这个小子太不给本少面子了。”
梦涵虽然很厌恶吕龙，但此时也站出来道：“吕少爷，不瞒您说沐林对我们张家有恩，今日又是爷爷寿辰，；吕少爷既然是贺寿来的，就高抬贵手别跟沐林一般见识了。”
吕龙看梦涵都这么说了便贱贱的说道：“梦涵说得对，是我莽撞了。”说罢恶狠狠的看着沐林：“小子，今日若不是看在张老爷子和梦涵的面子，我打断你两条腿。”说罢坐回到自己那桌自己的位置了。沐林不屑的笑了笑。看着倔强的沐林，梦涵皱着眉摇了摇头。
随后客人们基本都到齐了宴会开始之际门外报名道：“凤山镇常五爷到！！”
常五满带笑意的进了宴会厅给老爷子贺寿，沐林没想到常五和张老爷子还有交集，“恭喜老爷子，常五恭祝您福如东海，寿与天齐。”常五虽然是千门的合字，但对古董造诣极深，那日看沐林的玉扳指虽然也没有光，但却一眼就看出来是青王玉扳指，上流社会的人都喜欢收集古玩，有的为了珍藏大部分为了炫耀，这个圈都请过常五鉴宝，他说值多少钱就像是官方定价一样……
张延山喜欢收集古玩而且对常五的人品行为都极为赞赏所以很喜欢常五，见到他来了马上一扫刚才的不快连忙给沐林引荐说道：“沐林，这位是常五爷，对古董造诣极深，快跟你五叔打个招呼。”
常五看见沐林一愣没想到他也在这，听到张延山让他喊自己五叔，吓的常五心头一紧，他知道沐林何如人也，所以吓死他也担不起这句五叔，连忙说道：“老爷子谬赞了，其实这位沐林兄弟前一阵去凤山挑选过文玩，我们早就相识了，而且平辈论交，平辈论交。”
沐林也没想到常五会来，不过他心中所想常五的父辈和自己爷辈论交，喊句五叔也是应该便说道：“今日是老爷子寿宴，咱们按老爷子这论，五叔您别来无恙吧。”说罢挑逗的笑看常五，五爷只觉后背冷汗直冒尴尬的笑道：“挺好挺好，谢谢沐林兄弟关心了。”张老爷子笑道：“原来你们认识，那一会咱哥几个好好喝几杯，我和沐林也是忘年交。”一旁的管家站在老爷子后面心想什么乱七八糟的这都什么辈……
酒宴开始张老爷子起身拿着麦克风给大家讲了两句主要是感谢大家百忙之中前来，老朽受宠若惊，今天吃好喝好……
随后酒宴开始，吕龙坐在自己那里喝闷酒，这一桌人都想巴结吕龙，这个给夹菜，那个给敬酒的，吕龙一副谁也看不上的嘴脸，一会张梦奇也不甘示弱的坐过来低声说：“吕大少，不会还跟那个生气吧。”
吕龙冷哼一声道：“那个沈沐林的什么东西，怎么还跟你爷爷坐主宾席，我都会没坐主宾席了。”
“爷爷呀，恐怕爷爷早就把他当做未来孙女婿了。”张梦奇故意说道
“你说什么？”吕龙勃然大怒
“吕大少别着急，我知道你紧张我大姐，我也希望我大姐能嫁进你们吕家，这样也是光宗耀祖呀，所以说我有个办法能让沈沐林下不来台，也让我大姐看看什么叫差距。”说罢在吕龙耳边说道：“我听说您给我爷爷准备了颗明月珠，那个穷鬼肯定没什么拿得出手的礼物，您那颗明月珠多少钱？”
吕龙道：“一百二十万收的”
“好，那您一会就把这个价格往狠了说，等那个穷鬼送礼的时候我故意羞辱他，您配合着我，我大姐就知道谁才是真的对她好。”张梦奇说的眉飞色舞
吕龙听完喜笑颜开：“嗯，嗯，行你小子还真有那么点主意。”
“那当然了，姐夫以后可得罩着点弟弟。”张梦奇心中吕龙已经是姐夫了
“错不了，我的小舅子”吕龙在一次漏出标准的贱笑……
酒过三循菜过五味，到了送寿礼的环节，张志远和张学远都等着这一刻了，倒不是多财迷，主要哥俩在较劲，在他们看来这是两方朋友比财力的时候。
这些寿礼还真是一份比一份贵重，玉观音、金罗汉、文房四宝、名家字画数不甚数，其中属楚先生贺礼最为贵重，用一块一米高的玉石打造出来的白玉寿星公，价值在百万。
这时候吕龙起身走到张延山桌前道：“老爷子，我给您特意从全国各地搜集珍宝，终于让我找找到了这宝贝，我花了五百万收过来了，您看看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月珠！！！”
众宾客听罢无不惊叹，有人小声议论“出手就五百万这得多阔绰，吕家是真有钱。”
“看来吕公子为了张梦涵真是下血本了。”
“就这么个珠子五百万？”
“你懂什么，这可是明月珠夜里会发出耀眼的光芒，清朝被传为仙物。”
张家人都长大了嘴巴难以置信，没想到吕公子这么阔绰，五百万都够张家三年的开销了，梦涵的闺蜜王娟一旁抓着梦涵手说：“好帅呀，我要是你马上投进他的怀抱。”梦涵却微微皱眉心机这份人情该怎么还。王芬一脸自傲，这才配做我女婿。沐林看看这颗珠子又看看常五，常五也是一脸闷逼的看着沐林，他们看出来这颗就是当日的明月珠，可不是应该在秦仲手中吗？其实他们不知道秦仲买完了这颗珠子本想让沐林做礼物的，谁知道沐林死活不要，然后自己就后悔了好看又不能当钱花瞬间觉得这五十万花的不值，谁知道这时候有个傻x一百二十万买，他都没带犹豫的就卖了……
张延山笑道：“吕少这么阔绰折煞老夫了，这明月珠乃是重宝老夫受之有愧不能收。”其实他很喜欢这个礼物，但是和梦涵的想法一样，他看不上吕龙这种纨绔子弟所以这份人情不好还所以不收，吕龙说道：“老爷子过谦了，这是小孙一点心意。”一旁的张学远看到明月珠早就财迷心窍了，拿过来珠子说道：“就是，就是，爹您就收下吧，早晚都是一家人。”张延山瞪了张学远一眼：“这种话别瞎说，这礼不能收。”但在众人的劝说下还是收下了。
张梦奇一看机会来了，特意扬高声调：“沈沐林，我知道你是个穷鬼，但你不会真是白吃白喝来了吧？”张延山知道沐林在临城举目无亲还在上学，连忙怒道：“你个逆子，休得多言。”说罢对沐林笑说：“沐林，别理他你来给我拜寿就是最大的礼物。”
沐林听到张延山为自己解围心中一股暖意，沐林自幼与妹妹相依为命，最疼自己的爷爷又不在身边，所以缺乏亲情，所以他是一个比较容易被感动的人，他微笑的拉住张延山的手：“老爷子，沐林给您准备了一份薄礼，你别见笑才好。”说罢将青王玉扳指递到张延山手中，还没等张延山说话张梦奇抢先一步抢过来玉扳指说道：“沈沐林呀沈沐林，我发现你不但是个穷鬼，还是混蛋，真尼玛枉我爷爷这么喜欢你。”说罢特意举起玉扳指让所有宾客都能看到，拿起麦克风说道：“沈沐林，你在我家白吃白喝就算了，今天是我爷爷八十大寿，尼玛你就送这么个破烂扳指，你是个人吗？这个扳指还有这么多划痕，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玉应该有光泽，你这个破玩意毫无光泽，你哪怕没钱，你买个蛋糕都是心意，这算什么，拿我们当傻子了糊弄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对沐林投出鄙夷的目光
“看着穿的人模狗样的，怎么这么不要脸。”
“以后可不能找这种人做老公，真丢人。”
“我天这人有病吧，张家摆寿宴你就算不送礼也不能送个扳指还是个有裂痕的扳指。”
“这人是有多穷能送这种东西，这么不要脸刚才都不应该同情他，应该让吕少爷好好修理他。”
“别瞎说，在脏了吕少的手！！！！”
张志远冷哼一声心中很生气沐林的所作所为，王芬心中窃喜女儿该明白了大象和蝼蚁的区别了吧，梦涵心中也很气愤，你可以不送礼物，为什么要这样给我和爷爷难堪？枉我觉得你人品好，王娟在一旁冷笑：“你现在明白了吧，他根本跟咱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这种人永远上不了台面。”吕龙心中非常兴奋心想你这个莎比真配合，送这么个东西来衬托我的好，张延山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倒不是怪沐林送这么个扳指，他生气张梦奇竟然这么羞辱沐林，他抢过玉扳指一个耳光扇在张梦奇脸上说：“你给我滚回屋子！给我滚！！！”
张梦奇被扇倒在地傻傻的看着张延山，他没想到爷爷竟然发这么大的火，张学远赶紧上前道：“爸，沈沐林这么对您，梦奇看不过去，您怎么还打梦奇，应该让沈沐林滚！”
张延山将扳指戴在手上冷冷的说：“送礼讲究心意，沐林独自一人在临城举目无亲，而且还在上学根本就没有经济来源，今日还想着给我送寿礼，别说是扳指了，就算是一草一木我张延山也喜欢。”此话一出在场宾客心中暗挑大指，张老爷子果然宅心仁厚，正在此时一阵大笑传来，众人眼神过去，大笑之人正是常五，张志远道：“常大师，您为何发笑？”常五摇头笑道：“我笑你们有眼无珠，我笑你们不懂装懂，我笑你们愚昧。”说罢起身拿起麦克风：“在场的宾客可能有认识我的也有不认识我的，我叫常五。”人的名树的影，众人皆惊讶此人就是名满临城古玩街的龙头老大常五“早在昨日我与这位小兄弟正是因为这个扳指相识，大家有所不知，这可不是你们嘴里的破扳指，这个扳指是稀世珍宝，这个扳指就是风靡明清两朝的珍宝青王玉扳指！！！！！”闻听此言众人又是一阵惊讶虽然没见过青王玉但是都知道青王玉是无价之宝，常五说是青王玉扳指那一定是青王玉，没想到有生之年能见到青王玉！！！！！张延山听到青王玉三个字眼就直了，他也没想到有生之年自己能见到青王玉扳指，手下意识的抚摸着扳指，张家一众人都听傻了，梦涵心中却泛起涟漪原来他的礼物这么珍贵，我刚才还怪他出丑，我，我，想着想着就觉得对不起沐林，瞬间玉面泛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青王玉扳指这么值钱的东西，这个穷鬼怎么买得起！！！！”张梦奇怒吼。
常五冷哼一声：“哼，你那双看人低的眼肯定不会明白为什么。”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盏橙色射灯走到张老爷子面前道：“诸位上眼看！！！”说罢一到光芒打在老爷子手上，青王玉扳指瞬间表露出来内部的光泽，大厅的投影上此刻播的正是张延山的扳指，那道光彩射人的光泽，众人都不舍得离开眼神，甚至多看一秒都是福气……
张梦涵走到沐林身边看着这个永远都在微笑的男人：“沐林，这是无价之宝你哪里有钱买？”梦涵担心沐林为了面子做出偷盗的事情。
常五听见这句话顺势补刀：“这个卖玉扳指的店主和你们一样不懂这扳指的价值，沐林兄弟一双慧眼看出了扳指的价值，花了两万收购了，当时我正路过，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青王玉扳指，我给沐林兄弟出到六百万沐林兄弟都不肯卖给我，他说要把这扳指送给一个对自己很重要的人，真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张老爷子您。”
张延山都听傻了，听到沐林为了自己六百万都没卖心中激动道难以言表：“沐林，沐林，这，这，谢谢你。”张老爷子激动地手都在颤抖，比起青王玉扳指的价值张老爷子更激动沐林对自己这么好，梦涵听罢也是心中一股暖意，原来他为了我们张家能做到这么付出，六百万对于沐林可以说一辈子都赚不到，为了送给爷爷竟然可以不动心，难道就因为早晨我跟他说穿的体面点？他就可以这样，原来你这么在乎我……
沐林心想差不多得了，常五你不去当演说家都屈才了，但是脸上带笑对张延山道：“无妨老爷子，您对我的错爱不是金钱可以衡量的。”沐林心中还真是这么想的，比起张延山肯真心实意为自己解围而且心中对自己的喜欢，这个玉扳指真不算什么了，毕竟钱对他来说只代表一串数字。
众宾客都纷纷投出赞许的目光，原来这个孩子还挺好的，这孩子真有心难怪老爷子对他这么喜欢，真是不错，再看看那个张梦奇还当众给人家难看，说人家送了个破烂，请问张先生脸疼吗？
吕龙一看沐林抢了自己风头更加生气了不屑道：“嗨，扳指虽然无价之宝，这个小子不就是捡个漏吗？有什么值得炫耀的，最起码我是真金白银五百万买的。”
常五听后说道：“吕公子这话可不对，古董古玩你不懂，最高境界就是物超所值，你看沐林兄弟这个扳指就是一次经典的交易，但是你这个明月珠，哎”
吕龙脸色冷了下来：“我这明月珠怎么了？”
常五对着话筒特意高升说：“我不想说的，但是看你还挺骄傲的我实在看不过去了，你这个明月珠是假的，不但是假的还是很假很假的那种。”说罢从张学远手中拿过明月珠看了两眼道：“太假了！！”
吕龙大怒道：“你放屁，老子今早让人真金白银一百二十万买的！！！！”
宾客听罢一阵鄙视，不是五百万买的吗？原来是骗人的？
“还能再不要脸点吗？”
众人皆漏出愤怒之色，吕龙自知失言，看着众人表情脸色一红随后说道：“别管多少钱，反正是真的。”
常五笑道：“哎，哎，您注意点，好家伙一嘴吐沫星子乱喷，喊什么喊，公道自在人心，看你这么可爱，我就免费给你上堂课吧，这明月珠还有个名字叫夜明珠，夜间能发光，你这个珠子要是能发光就是真的，不能发光就是假的，你不用喊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宾客们茅塞顿开，是呀试试不就知道真假了，常五又道：“劳烦张家的人关下灯，我们吕大公子要验验明月珠的真伪。”说罢有人关上了灯，一点光芒都没有，随即开了灯，众宾客心中更加鄙夷。
“这家伙不但满嘴跑火车一百二十万说五百万，还是个莎比，一百多万买个假的，还很假很假的那种。”
“真尼玛人傻钱多。”
“别姓吕了，姓傻名比字大x号蠢材……”
常五嘲笑道：“我说吕大公子您这钱花的真有点意思，一百多万买个大号的弹球。”说罢把明月珠递给了张学远“快收好了这东西，这可是我们吕大公子花一百多万买来的玻璃球子。”宾客听罢都忍不住嘲笑一阵，沐林眯着眼看着常五心想常五呀常五，真有你的一颗明月珠骗了秦仲50万，然后一分没花又从众目睽睽之下偷回来了，这买卖做的没毛病，真高！！！估计吕龙有一天知道真相了会哭晕在厕所……
吕龙虽然不知道真相，但是却恼羞成怒大喝道：“好一个常五，好一个沈沐林，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我告诉你们，我让你们今天出不去这张家大院。”张延山听罢大怒道：“吕公子，这是我们张家大院，不是你们吕家，还请慎言。”
吕龙面带怒色：“张家大院？那又怎样，今天我吕龙说他沈沐林常五出不去，他们就出不去。”
只听宾客中有人发出一言：“吕公子，好大的威风呀，不会是以为这临城你吕家一人独大了吧。”说罢此人缓缓走到主宾席，此人非是旁人正是楚先生，楚先生手指沐林道：“这位兄弟送老爷子礼物怎么就得罪你吕大公子了，还有这位常先生，人家是搞古玩生意的，好心告知你上当了，你自己不长眼出了丑，凭什么怪到别人身上，你不是说你让他们出不去就出不去吗？我也告诉你，今日这二人我保了，日后谁要是为难他二人，我楚某人绝不跟他善罢甘休。”说罢眼中掠过一道寒芒，吕龙咬牙道：“你保了，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是吕家的吕龙，你敢在我面前说你保了，你是谁？”楚先生拿起桌上一杯酒泼在吕龙脸上道：“我是谁？我是千山集团董事长，我姓楚叫楚天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