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非蠢即坏

  “小瑾,今晚有关注你自己的新歌吗?”电话接通,李青青心情很好,笑着问洛瑾瑜。
  “没空,刚忙完泡澡。”洛瑾瑜把手机放一边,开免提,继续闭目泡澡。
  经常游泳或泡澡,可以让肌肤更加水润。
  所以,即便是夏天,洛瑾瑜也喜欢时不时泡一会儿澡,时间多的时候,还会去找个泳池游泳。
  以前,家里前院本来有一个小泳池的,自从洛瑾瑜毕业后,不常回家,吴可卿就填平了一大半,剩下的拿来养鱼。
  当时,洛瑾瑜从外面工作回到家发现后,询问吴可卿为什么。
  吴可卿给出的理由是,你该结婚生娃了,以后娃回来玩,这里有个泳池,太危险,平了。
  “就知道你没关注。”李青青一脸笑意:“我心情这么好,你可能也猜到了,反响非常好,出乎我们的意料。小瑾,恭喜你!”
  跟自己无关似的,洛瑾瑜没什么情绪,淡淡道:“站在风口上,猪都能飞起来,辛苦你们了。”
  “主要是离不开歌好,你唱得也好。”李青青笑道。
  “才发歌两个小时,青青姐,你总是那么乐观。”洛瑾瑜说道。
  “我对你有信心,你从来没让大家失望过。”李青青感叹道。
  “青青姐。”洛瑾瑜忽然问了一个让李青青一脸错愕的问题:“如果歌那么好,才花六千块钱就买来,你考虑过别人的感受吗?”
  沉默了一下,李青青说道:“小瑾,新人就那待遇,自古以来就是,任何投资都有风险。这首歌如果不是你唱的,没有我们强大的资源,它丢到网上,不起一丝涟漪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是我唱的,它一样会流行起来。”洛瑾瑜说道,之前,她所认为的楚帆的狂妄,现在看来是一种自信,让她惭愧。
  手机放茶几上,开着免提,李青青双手搓脸,很惆怅。
  优秀的演员,内心感情极为丰富,不管男女,都有一个共同点:多愁善感。
  多愁善感的人钻起牛角尖来,很让人头疼。
  “下次合作,可以补偿回来。”半晌,李青青只得这样安慰洛瑾瑜。
  “已经合作过三首歌了。”洛瑾瑜说道。
  《少年》发布即巅峰,遥远的蓉城,楚帆并未关注。
  打小聪明的他知道,这首歌以新人的身份卖出去,后续收入跟他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而以洛瑾瑜的人气和地位,这首歌火是迟早的事,根本不用他像对《星辰大海》那样操心。
  坐等自己身价上涨就行,不用太过关注它的销量。
  夏国的音乐发布后,有的需要单曲购买,有的需要会员方可试听,当然,也可以免费畅听。
  不管哪种发布方式,都有打赏功能。
  小到一分钱,大到不限额。
  所以出现了专心做音乐的人,因为靠歌曲销售,他们能养活自己,不用非得去上节目跑商演。
  磁带、CD时代结束后,音乐基本上是纯免费模式,让歌手积攒流量,再进行流量变现,顶部歌手是活得很滋润,但底层歌手就活不起了,导致用心做音乐的人越来越少。
  鼓吹免费模式的人,非蠢即坏。
  每一个行业,中下层人员占据九成以上,而这些人,才是行业的支柱、中坚力量。
  实行免费模式,九成以上的人是无法变现的,因为顶部没那么多的位置和机会。
  当中下层的人都活不起,行业还怎么发展?
  楚帆在码字,努力且用心,这是他的事业,存在的根本。
  书里,禁区的设定让楚帆情绪受到了一定的影响。
  禁区里的每一个巨头,也曾经是人族的神,庇护过人族,在大限到来时,或对人族未来绝望,或抵挡不住长生的诱惑,最终堕落、叛族了。
  但更多的,是为人族流尽最后一滴血。
  “走,我带你们回家。”做完一段细纲,楚帆感觉耗尽了所有精力似的,差点被自己感动到情绪崩溃,很丢人,幸亏没人知道。
  正暗自庆幸,李煜推开书房的门,端着一碗熬好的汤进来。
  进书房李煜几乎都不敲门,又不是进楚帆房间。
  专家说了,孩子长大后,进他们的房间要谨慎,先敲门,避免有的孩子成熟了,享受快乐的时光前忘记锁门,被撞见会非常尴尬。
  李煜跟楚帆关系虽然极好,但她也不愿意让儿子无地自容。
  “宝,你怎么了?”看到楚帆眼睛红红的,李煜连忙放下碗。
  “妈,你放心,我不是失恋。”楚帆连忙别过脸去,第一时间打消李煜的第一想法。
  李煜看向电脑屏幕,虽然看不清文档里的字,但她能看出,楚帆刚才在码字。
  “写到哪了,太投入了是吧?”李煜摸了摸楚帆的脑袋,听说一个合格的作者,创作投入感情非常重要。
  “是有点投入。”楚帆把键盘往前推了几公分,再把盛汤的碗推过来。
  “那是好事,用心总会有回报。”李煜一如既往相信儿子会成功,她一直有追读,但没有看楚帆的存稿。
  不过就算不看存稿,她也知道,这是一本不但很正能量,很有文采的,还很悲壮、惨烈。
  拿起勺子,翻了一下里面的食材,楚帆欲言又止。
  喝了几口后,楚帆忍不住抬头跟李煜说道:“妈,玉米红萝卜就可以了,别的食材少放,我喝了容易……”
  话没说完,楚帆感觉鼻子热热的,接着李煜惊呼一声,连忙从旁边桌子上抽过来一张纸巾,捂住楚帆的鼻子。
  “我就说……”楚帆仰头望天,捂着鼻子。
  流鼻血了。
  “我的错我的错。”李煜又抽两张纸巾过来,心疼道:“以后吴可卿的女儿不在蓉城,我就不给你煲汤了。”
  “在也不用啊,这汤太补了。”楚帆依旧抬头望天花板,口齿不清:“我跟小希还没到那一步,至少还有三首歌的时间。”
  “现在先补好嘛,怕你们忽然就几天不出酒店门,年轻人底子好是可以放纵一阵子,但多补补没坏事。”李煜把汤端到一边,不能浪费,等会儿拿回房间给楚霸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