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不是心脏不适,是脑子不好!

  在颜颜他们好奇的眼神注视下。
  步姝站起身,落落大方的笑着开口:“安老师,好久不见。”
  “没想到你来了南烟这里工作。”
  安盛喝了口茶:“前段时间,你导师还和我遗憾呢,说是没能将你留在他身边。说是早知道你回国一次就决定不留在巴黎了,之前就不应该让你来。”
  “师兄师姐们都比我优秀太好,老师就是闹小孩子脾气,想吃我烤的火鸡了。”
  步姝伸手将散下来的刘海拨到耳后:“我几年前就和老师说过了,我肯定是要回国的,我要找的人在这里。”
  “哈哈哈你还真是了解他,他说完那句话后,就念叨了十几分钟你烤的肉有多好吃。”
  安盛笑出声来,转头看向叶南烟,解释:“步姝的老师是我的老朋友,前些年我去巴黎玩,做了一段时间客座教授。那老头可宠步姝这个学生了,一直念叨着将她留在身边做接班人。”
  说完,拍拍裤腿站起身:“南烟有时间吗?陪我去布料市场转转?”
  “好。”叶南烟轻笑着点头,“盛叔你等我几分钟,我去办公室拿份文件。”
  “去吧。”
  安盛摆摆手,见到她进了办公室后。
  又转头看向步姝,眼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帮你老师问一句,你想找的人,找到了吗?你老师可说了,想回巴黎的话,随时去找他。”
  “找到了。”
  步姝的柳叶眼忽的变得格外的温婉。
  若有似无的在叶南烟的身影上扫了一圈后,眼里掠过些许深沉。
  歪歪头,笑容明媚:“已经找到了。”
  “得,你老师真要哭了。”安盛笑起来,没再继续八卦下去。
  ……
  叶南烟和安盛逛完了布料市场,又吃了午餐,才回家。
  下了车,秦管家正一脸纠结的站在客厅门口。
  见到她后,迎了过来:“南烟小姐,清单上的食材都已经买好了。你将菜单给我后,厨房就可以开始制作了。”
  “谢谢秦叔。”叶南烟轻笑着回答,“厨房下午可以不用上班,留两个人给我打下手就行了,我之前答应了锦洲请他吃大餐。”
  秦管家顿时明白过来:“你是准备亲自下厨?那少爷肯定会非常开心!”
  顿了几秒后,想起来客厅现在的状况:“南烟小姐,二老爷来了,这会儿正在和夫人发脾气呢。”
  叶南烟怔了怔,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墨清宇。
  说话间,已经到了客厅门口。
  墨清宇正坐在单人沙发上,怀里还抱着一只科尔达鸭。
  双手捏着鸭腿,怎么看表情都有些无辜。
  大约是听见了说话声,季诗诗正好回头看过来。
  目光瞬间变得温柔:“南烟你回来了。”
  “妈,爸。”叶南烟微笑着打招呼。
  在季诗诗的声音落下瞬间,墨清宇立刻挺直了后背,端起了做长辈的做派。
  转头,表情格外的高冷:“回来了。锦洲吃饭了吗?厨房里煮了燕窝,你去给他送一份!”
  “哟,这么关心儿子啊?你怎么不自己送过去?”
  季诗诗扭头看他,眼里顿时毫无温度:“南烟刚从公司回来,你怎么不问问她有没有吃饭?还有,你摆出这幅高傲的表情给谁看呢!”
  墨清宇顿时就萎了。
  抿着唇用下目线看她,抓住科尔达鸭的鸭爪朝她挥了挥:“诗诗,你刚刚不是已经不生气了吗?”
  叶南烟看着,总算是看出来,墨锦洲和他这个亲生父亲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这无辜的眼神!
  直勾勾看人时,就很难让人说得出拒绝的话!
  之前墨锦洲这么看她时,她脑子就只剩下三个字:答应他!
  叶南烟眨了下眼睛,看向季诗诗:“妈,你和爸先聊,我回房间看份文件。”
  总不好继续看热闹。
  “文件等锦洲回来了帮你看。来,你爸刚洗好的草莓,又大又红。”
  季诗诗笑眯眯的冲她招招手。
  然后对着墨清宇又是一个白眼:“你要是不摆正,我们和南烟就是一家四口,这个心态,我就没办法不生气!”
  说完后,又对着叶南烟笑得温婉:“草莓很甜,快来尝尝。喜欢吃的话就再让你爸去洗。”
  变脸的速度快得,墨清宇觉得她可能在认识他之前,专门学过!
  见状,叶南烟也只好走上前,挨着季诗诗坐下。
  从她手里接过一颗足有小半个拳头大的草莓,咬了一口。
  “甜吗?”季诗诗问。
  “嗯,很甜,妈你也吃。”叶南烟点头。
  经过这两天一夜的被彻底忽视,墨清宇也明白,季诗诗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也生气了。
  抱着宠物鸭往沙发里蹭了蹭。
  放软了语气:“我知道错了,以后会护着锦洲——和南烟的。我是真的心脏有点不舒服,你别气了。”
  “心脏不舒服去住院,来这里干嘛。”
  季诗诗冷哼:“哦不对!你那么喜欢你大哥和你那大侄子,去让他们照顾你啊!有事就我们是一家人,没事你就帮着墨思泽对付锦洲!墨清宇,你哪里是心脏不舒服?明明是脑子不好!”
  被骂了墨清宇也不敢生气。
  毕竟一个人的被窝太冷了,他都习惯每晚在季诗诗的按摩里睡着了。
  失眠会头疼!
  “我知道你是想大家都和睦,可是你大哥大嫂和墨思泽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季诗诗想起来他的“单纯”就头疼,说了重话:“锦洲几次三番差点死在墨思泽的手里,你还替他们说话!是不是要等哪一天,我和儿子被他们害死,你也觉得我们死有余辜?”
  “不是!”
  墨清宇赶紧摇头,一下子就急了:“你别这么诅咒你自己!思泽怎么可能会——”
  话说到一半,他没底气继续说下去了。
  “不可能?”
  季诗诗再次被后怕笼罩:“当年不是思颐,被冻死在冰湖里的就是锦洲!五年前不是那个司机用自己的生命保护锦洲、几天前不是叶威恰好经过,今天你我就是抱着锦洲的骨灰在哭!
  墨清宇,我不求你能够帮衬着锦州多少,我拜托你,不要拖儿子后腿好不好?!这些年,我们做父母的护着他的次数,还没有南烟多!你我哪儿来的脸,在南烟面前摆公婆的谱!”
  叶南烟想说什么,却被季诗诗阻止了。
  “想要我不生气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不管何时何地,都站在锦洲和南烟这边,只相信他们!如果你要是执迷不悟,继续听你大哥和墨思泽撺掇,我俩就离婚!”
  她顿了几秒,伸手将墨清宇手里的科尔达鸭抢了过来:
  “鸭子是我送给你的,离婚的话,得分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