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白鹿我儿啊,可苦了你!
“要借地书?”
镇元子看着面前燃灯,不敢置信讲道。
伸手抚摸着黑色长须的手掌中,不由的扯拽掉了几根胡须,这足以看出镇元子此时的震惊。
地书,是大地胎膜。
这一件极品先天灵宝,乃是镇元子伴生灵宝。
如今还不是后世,一尊尊准圣大能,他们相关讯息,都已经暴露出来,如今哪怕是同在紫霄宫中听道,但不知道多少大能,全部都是名声不显。
诸如镇元子就是名声不显者。
任谁也想不到,不显山,不漏水的镇元子,论起跟脚来,那也是天下少有。
盘古开天,世界开辟,衍生出地风火水四大本源力量。
而镇元子就是先天四灵中的地灵所化,有大地胎膜这极品先天灵宝伴生,不论是灵宝和跟脚,都是洪荒中的顶级。
万寿山道场,也是顶级的洞天福地,种植着一棵极品先天灵根人参果树。
天下间能够超越镇元子者?
少之又少。
哪怕是燃灯都要自惭形秽,差镇元子一筹。
燃灯道人伴生灵宝,灵柩宫灯是极品先天灵宝不假,但不曾有一棵极品先天灵根,手中唯一那一棵,也是自云中子手中所得。
如今镇元子名声不显,大地胎膜也未曾暴露过,竟然被外人所知不说,竟然还主动登门相借。
镇元子真想给燃灯道人一巴掌,好好让燃灯道人清醒一下。
这可是极品先天灵宝,怎么能够随意外借。
就算是外借,也是借给好友红云。
而燃灯道人算什么?
只是在紫霄宫中见了两面而已。
尤其是不久前紫霄宫第二次讲道。
镇元子对燃灯道人印象不佳,最后垄断了对道祖提问,其无耻形象已经彰显无疑。
尽管心中不喜,不愿意外借,不过镇元子没有直接拒绝。
其性格就是如此,从不愿意把事做的太绝,这才有了与世同君,地仙之祖的名声。
不论是东方和西方,神仙还是佛陀,全部都要给面子。
八面玲珑,长袖善舞。
这全部都是优点,可缺点很明显,碰到无耻的人,很容易就吃瘪。
当镇元子主动岔开话题,想要婉转拒绝,不在聊这一个尴尬话题,但不曾想燃灯道人再直接开口道:“贫道也知道,无故登门,来借大地胎膜有一些强人所难。”
“可贫道不是白借,会以功德当做报酬。”
“而是把此物,暂时交给道友,由道友暂时保管。”
燃灯道人缓缓伸手,白皙的手掌中,浮现出七彩之光,最后一盏神灯落入手中。
这正是灵柩宫灯,被燃灯道人轻轻向前一推,直接推到了镇元子面前。
“道友知晓,此物乃是贫道伴生灵宝,关乎着贫道出身,和贫道本性相合,乃是不可舍弃之物。”
“其关乎着贫道道果,所以道友尽可放心。”
镇元子看着灵柩宫灯,又看向燃灯道人,这不需要验证,看见灵柩宫灯的第一眼,镇元子就已经知道,此物和燃灯息息相关,二者的牵连极深。
燃灯道人看着镇元子浮现出的迟疑之色,知道镇元子心中已经倾向借了,赶紧趁热打铁讲道:“事后贫道报酬,绝对丰厚。”
“要是道友信不过,那么。”
燃灯道人一咬牙,下了狠心,大出血讲道:“外面的坐骑白鹿,和贫道相依为命,名为主仆,可实则如同父子。”
“要是道友担心,那么就把我儿白鹿暂时扣押在万寿山。”
“等到贫道什么时候还回大地胎膜,那么在带走我儿。”
燃灯道人痛苦讲道:“要不是已经事先答应了西方两位道友,不可背弃诺言,贫道怎么会这么做。”
“如今只能够委屈白鹿了。”
“一想到如此,我就心如刀割,我心痛啊。”
燃灯道人轻轻拍动着自己心脏位置,眼睛不由红肿起来,留下了几滴鳄鱼眼泪。
镇元子连连摇头讲道:“不至于。”
“这大地胎膜借了。”
“燃灯道友不至于如此。”
“白鹿还是带走吧。”
燃灯道人伸手抓住镇元子手掌,沉声开口讲道:“不行、”
“哪怕是贫道在舍不得,哪怕是未来白鹿会恨贫道,贫道也不能这么占道友便宜。”
说话间朝着自己胸膛一拍道:“我燃灯行走洪荒,讲究的就是一个信字。”
“一口吐沫一个钉。”
“说出的话,无论怎么样,都要办到。”
“这一次答应了西方两位道友,不论如何都要做到,而要把白鹿留在万寿山,贫道也会做到。”
镇元子看着燃灯,不由肃然起敬,浮现出惭愧之色,不久前自己竟然还认为燃灯无耻。
自己怎么能够这样?
在紫霄宫的时候,燃灯道友看似无耻了一些,实则那是对陌生人,对朋友是极好的。
把机会让给了三清,女娲,还有西方两位道友。
这样的朋友值得交,有事是真上。
镇元子挥手间,丝丝缕缕的光芒出现,大地胎膜已经自虚幻中出现,缓缓的落在了燃灯面前。
大地胎膜弥漫着万千光芒,被镇元子推给燃灯,同时也好奇的问道:“贫道自出世以来,从未在外人面前,展露过这一件宝贝。”
“不知道燃灯道友从何处得知?”
燃灯道人顺手收起大地胎膜,然后回答讲道:“这都是三清道友告诉我的。”
有事没事,推给三清。
听见三清,镇元子没有再问,显然相信这句话。
毕竟那可是三清,盘古元神所化,看见第一眼,都会被那庞大的开天功德亮瞎了眼睛。
客套了几句,燃灯道人走出五庄观,看着白鹿深情的拥抱住白鹿脖颈,却是大为满意,看看白鹿下手也很快嘛,自己在行动,白鹿也没闲着,如今也搜刮了不少灵果,不由拍动着白鹿讲道:“可苦了你。”
白鹿感动坏了,老爷又爱我了,回去后得和夫诸炫耀一番,让他知道谁才是老爷最宠爱的崽。
垂泪讲道:“老爷才是最苦的。”
一旁镇元子,不由长叹,多么真挚的感情。
自己的万寿山,有一些太冷清了,看来要点化几名童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