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骄傲且自负
这个看人有可能看那人脉，也有可能只看脸…
众所周知的例子，黄教主。
他当年考电影学院，主考官就是看重他的脸：他那张脸就值300分，就算是木头，那也是美丽的、可以造就的木头。
总结四个字：靠脸吃饭！
钠扎无疑也具备这种潜质…
她长得去确实很好看。
按照沈长林的推断，只要考官视力正常，那肯定不会拒绝她。
至于文化课成绩…
这么说吧，周東雨当年高考成绩是286分，没能达线，但依然进了北电！
更何况还有少数民族加分呢。
不过钠扎的想法不止是做演员，她问了：“那我考上北电，能不能签约你的公司？”
沈长林犹豫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不准备签约艺人，我的公司只为我个人服务，我还是介绍你加入光线吧！光线明年差不多就上市了，李姐很喜欢你…而且，光线肯定要大力发展电影项目，你加入的话，机会会更多！”
这是他的真心想法。
沈长林的电影工作室，只为了他个人服务，他没有想法做大做强，就跟韩憨的亭東差不多就行，主营业务包括影视作品发行、投资…
做艺人经纪太麻烦了！
至少，你得接触其它人，介绍一些投资人、老板啥的…
沈长林不太想接触那么多人——他原来就是个宅男，写网文的，唯一出门的时候还是外出取材，然后被抓了…
钠扎…有点失望…
但也没有继续聊这个话题，两人聊起了别的东西。
……
说回《绣春刀》拍摄…
沈长林之前一直抗拒做导演，主要他觉得拍电影是一件比较神圣的事情！
他这样的混子，还是不要污染这个行业的好。
但是，他也没办法，原身已经安排好一切，不上也得上！
到了剧组之后才发现，导演这份工作跟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真的，摄影有摄影组，道具、置景、美术都有各方面的专业人才，他要做的真的就是拿个对讲机，手上捏根烟，再夹个剧本往监视器跟前一座…
让掌机练活儿，近中远一通喊瞎鸡儿喊，觉得差不多就喊声过。
最开始时候还要各种找茬呢…
你不找茬，人家以为你不懂，就会糊弄你！
但你老喊停，也没啥意义…
毕竟真的不懂啊！
进组之前，他跟摄影指导韩淇名聊过导演要做什么，韩淇名老实跟他说‘导演的工作就是坐在监视器后面，看你想要的效果有没有实现，想你怎么样能让画面更好。’
哦…
那就简单了！
正式拍摄一个星期后，他还偷偷问过韩淇名，他这样做会不会太不合格？
毕竟所有事都让别人做，他只是坐在监视器后面…
韩淇名摆手：“你这样的就很好了，至少你准确指出了想要的画面，演员的不足之处，很多导演只会说‘再给我来一点’，来啥，他也不说！”
沈长林当然没有全都相信，但也觉得自己干的还行…
每天结束拍摄，他都会看一下当天的镜头…
感觉还行，比较起记忆里面的镜头，并没有差到哪。
当然，拍摄时候，有很多让他触动的地方，七八月诶，最热的天，替身演员们一打就是一整天，受伤了，简单包扎一下，接着打！
动作戏，他虽然不懂，但他知道呈现的效果…
此外，为了镜头不出现抖动，摄影师扛着几十斤重的摄影机跟拍…
因为稍微有一点抖动，就要重拍…
这么热的天诶！
全组人都在为你想要的艺术努力着！
突然有了一种责任感！
因为所有人都是为你工作的！
虽然他们都拿了钱…
但他依然没想过要做导演…
他自己对导演有分类：伟大的导演，不仅是一位全能的电影艺术家，还是哲学家、思想家和电影革新者，这种天分和际遇不是人人都可以获得的；
优秀的导演，技艺精湛的电影工匠，他们善于运用电影手段去讲故事，这个故事谈不上伟大，但起码是完整而扎实的；
称职的导演，技艺精进的电影工作者，他们有基本的导演素质，呈现的作品不一定伟大，但完成度尚可，不会有要命的缺憾。
嗯，就这三类，要是连称职都算不上，那就不配做导演了！
以沈长林现在的状态，扣除记忆，以上三类根本轮不到他…
而且，他对《绣春刀》也没啥特别的想法…
说实在的，这电影没啥特别意义，所有看过的人都会说一句‘不错的电影’，然后没了…
真搞不懂原身为什么要把它做成自己的处女作，难道像效仿炮辉？
你要说票房，即便有沈长林做导演，杨小蜜因为《宫》大火，他估计过，票房最多1.5亿上下…
口碑？
口碑不差，但也不是没有更好的，《师傅》、《大明劫》差到哪了？
或者眼界放开一点，那么多外国电影可以借鉴呢！
《大人物》、《误杀》…
实在想省事，干脆拍《夏洛特烦恼》后还有《泰囧》呗！
《绣春刀》有什么？
事实上，市场也不是很看好，毕竟同样的题材的《锦衣卫》，甄子旦+赵遮天，配角更有吴遵、洪金寶，导演李仁港，制片成本1.3亿人民币，票房才1.4亿！
当然，考虑到《锦衣卫》正面碰撞《阿凡达》还有《大兵小将》，可以再加上5000万，那也才1.9亿…
资本方投资电影，会考虑题材的。
现在看来，‘锦衣卫’题材就是不卖座！
要不是‘沈长林’导演处女作这个名头，光线根本不会投资…
不过邓朝很喜欢这个戏，说来也巧，《绣春刀》是在拍完《通天帝国》之后遇到的剧本，他刚好有想法试试武打戏…
所以，很拼命！
《绣春刀》里的沈炼负责纯正的男人味，他提前半个月进组，专门做刀法训练，用的刀最接近锦衣卫武器的原型，既凌厉又变幻莫测，又配了个短弩，远中近都可覆盖。
动作戏干净利落，怼脸特写也很有味道。
沈长林蛮欣赏他的，他演的真的挺好。
不过，邓朝的性格有些执拗，或者说有些自负，不太愿意听中肯意见…
但好在《绣春刀》基调是无奈，是大时代下的小人物，他们没法决定自己的命运。
沈炼算是牢牢被限制住了！
挺好…
毕竟，谁都知道，邓朝是一个很有潜力，但没有分寸的演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