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75章 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

  好记仇!
  看见这大太监的操作,许新正都惊呆了。
  本以为上次在钦天监的事情已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却没想到魏谦居然还记着?这回被他逮住机会,直接就把御林军给拉过来了!
  许新正不由感慨道:“大丈夫,当如是也!”
  这话声音虽小,但队伍前头的一众大人物都是京城里排得上名号的高手,哪里会听不见?
  魏谦虽然是个太监,但听到手下人在背地里夸他大丈夫,嘴角也不由得微微上扬。
  此子小声嘀咕本不想被人听见,并非是刻意溜须拍马,想来是肺腑之言!
  边上的钦天监陶监副与冬官正却听得更为恼怒:
  “魏公,钦天监乃是大淮重地,岂能如此儿戏带兵闯入?”
  “咱家何时说要带兵闯入钦天监了?此次不是陶监副邀请咱家来的吗?”
  “本官只邀请了魏公一人,最多带几个镇魂司执事入内,怎能将这数百兵马也放进钦天监?若有人在里面擅闯出了什么差错,你我都担不了责任!”
  “呵呵,也罢。秦血幡,姚将军,既然陶监副不准你们进去,那你们便守在门外吧。”魏谦儒雅随和地下令道。
  “是!”
  陶监副看着这分列大门两侧威风赫赫的大队人马,脸色愈加难看。
  镇魂司今日是想借题发挥,重新拿回对钦天监的督察权呐!
  犹豫再三,陶监副还不肯带他们进去,暗戳戳地威胁道:“魏公,无湖乃是陛下赐予苗国师的清修之地,如此大批兵马堵在大门口,若是苗国师知道了……”
  魏谦不再与他磨叽,甩了甩缰绳驱马向前,后面队伍立即跟上。
  “魏公!”陶监副与冬官正急眼了,却听魏谦冷笑道:
  “苗国师是厉害,是得陛下恩宠,可她却是个方外之人,素来不爱理会钦天监这些腌臜事。钦天监总拿她作挡箭牌,这才是扰她清修吧?”
  二人闻言大惊失色。
  钦天监确实有狐假虎威的嫌疑,但毕竟是挂在苗国师名下,帮忙守着无湖大门,苗国师多少都愿意照看一些,最初也是苗国师将钦天监的督察权从镇魂司那儿夺过来的,就是不想外人插手钦天监。一直以来,苗国师也都知道钦天监的事情,但都放任不管甚至有意庇护。
  如今魏谦敢说出这种话,敢图谋夺回钦天监督察权,莫非苗国师的态度变了?
  莫非中秋宫中宴会上,他们二人私下说了些什么?
  否则以往魏谦可不会这般公然与钦天监闹矛盾的!
  论地位,魏谦不过是个宦官,而苗国师乃是一国之师;
  论实力,魏谦只是三品剑师,而苗国师乃是一品坤道!
  怎样他都不敢这般造次呀!
  王景渊骑着高头骏马跟在魏谦身侧,还不忘回头冲他俩露出一副小人得志的笑容,让二人心中更加浮想联翩了。
  带着这份忐忑,一行人过了钦天监大门,直达仪门。
  半死不活的灵台郎连人带车归还给钦天监的人拉走,魏谦等人翻身下马,将马交给各自手下看管,步行继续往里走。
  仪门没开,走的依旧是旁边的小门。
  这倒不是怠慢,而是规矩。
  过了仪门,又过了大堂,陶监副和冬官正并没有领着他们继续往里去二堂,而是看了眼许新正等人,暗示魏谦接下来要去的地方不方便带这些小喽啰了。
  魏谦点点头并未故意刁难他们,与手下人吩咐道:“你们便在此地候着,莫要随意走动……仲元,你跟来。”
  “嗯?”
  魏谦这突然点名顿时让许新正成了全场的焦点,边上的其他镇魂司同僚也都疑惑地看向他,心中各有想法。
  虽然早有传闻许新正受魏谦赏识,但更多时候还是看他与王景渊在一块儿,现在这种重要场合魏谦居然点名要他跟着,莫非也和王景渊一样认了魏谦作干爹?
  “愣着作什么?快过来!”王景渊催促道。
  许新正下意识与宋泽等人对视一眼,才小跑着上前去。
  “魏公,这是……”陶监副好奇地打量许新正。
  “多带一个人,有问题么?”
  “没……没问题,既然魏公信得过,那便走吧。”陶监副最后又意味深长地看一眼许新正,继续带路往左手边走。
  却在这时,一个钦天监监候急匆匆跑过来,先与诸位大人施礼,然后喘着粗气冲众人喊道:“传国师大人口谕:让那个叫许新正的少年郎速速滚过来见本座!就是那个长得最好看的。”
  “???”
  众人的目光再次聚焦到许新正身上。
  许新正自个儿都懵了:不会吧?还来?
  “仲元,你与苗国师认识?”魏谦狐疑地问道。
  “额……上回来钦天监,有幸见过国师一面。”许新正讪笑道,又带着请示的目光看向魏谦。
  魏谦眼神中有些幽怨,看得他心底发毛。
  就苗国师这话的语气,还特意强调是长得最好看的那个,明显不可能只是有幸见过一面那么简单!
  光听这一句话,说他是苗国师的男宠估计都有人信!
  “罢了,既然国师唤你,你便去吧。”
  “是。”许新正拱手应一句,在那监候的催促下先行离开了。
  王景渊看着他的背影,啧啧摇头,心说:这小子厉害呀,既得魔教妖女迷恋,如今居然连苗国师都勾搭上了?如此下去,我镇魂司第一美男的名号岂不是不保?
  ……
  ……
  许新正一路小跑着来到无湖湖畔,那监候又与上次一样带到这儿便走了,让他自己沿着湖畔去找苗国师。
  看着这熟悉的场景,许新正忍不住擦了擦汗。
  刚才苗国师让人传的话并没有让他感受到人前显圣的快乐,反而是如芒在背。
  这老萝莉不是故意给他拉仇恨吗?
  回头该如何与魏谦王景渊解释?如何面对镇魂司诸位同僚?
  苗国师对他说这种俏皮话,怎能不让人胡思乱想呢?
  呜呼哀哉!我许新正两世为人清清白白,怎的莫名沾染这等桃色绯闻?
  难道长得帅也是一种错吗?
  正当他胡思乱想时,一道熟悉的娇小身影出现在前方。
  还是那块半埋的石头,还是那个空落落的鱼篓,还是那身雪白轻纱道袍,还是那么没素质在公共场合光着脚丫把鞋乱丢。
  “哟~少年郎,几日不见还是那么喜欢腹诽本座呢?”
  “……”许新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