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独特的选择
正在他们休息的时候，外面吵吵嚷嚷。杨思军叫醒陈远航两人来到外面，这时林妙和田淑瑜也在他们身后站定。
只见一大群白衣人正站在高处呐喊，而在他们眼光所在之处正有两人在那里打斗。只见一人使出招式后，漫天都是飞雪，那雪好像是一道墙一样向另一人迎面压去；另外一人飞起空中，手里舞动发着寒光的剑，而身前出现一只巨大的白鹰挥动翅膀将那雪墙一下就吹散不见。两人还在缠斗，雪舞来到杨思军他们身边，脸色凝重。
杨思军问雪舞说：“发生什么事了？一人我认识，那是雪风，还有另外的哪一个呢？”
雪舞停顿了一会说：“那是二师兄雪漠。”
杨思军又问说：“他们俩师兄弟打什么？”
雪舞再没有回答，只是看着那两人。一阵后，打斗停止下来，围观的人们开始向那里聚集，他们几人也围上去。
只见雪风的剑正抵在雪漠的脖颈处。杨思军他们认出这个人正是刚在大殿中站在雪云大师身后的。这时他低着头，看起来沮丧和绝望。
雪风命令身旁的弟子将雪漠绑起来押在身后，然后走向刚才去过的大殿方向。
杨思军他们几人跟着雪舞也向那里走去，他们也不知道自己跟去是不是合适。但雪舞并没有说什么，他们也就什么也没说，安静的跟着她。
走进大殿一阵后雪云大师才出现，他让其他人都退下，但让杨思军他们留下来。
雪云大师说：“雪漠，你上来，为师有话要问你。”
雪漠走向前。雪云大师接着说：“自你小时候我带你来，你说为师对你怎么样？”
雪漠将头低的更低，但雪云大师也再没说什么，好像在等着他的回答。
雪漠终于开口说：“师父对我恩重，我也自知做了对不起师父的事，一切都听师父的。”
雪云大师这时说：“一切都讲一个‘缘’字；缘起时，你我聚为师徒，缘灭时，这师徒情分就要幻灭。你想让我怎么办呢？”
雪漠抬起头对师父说：“不论生死，我都认了。”
雪云大师摇着头说：“所有的事，都有因果。你既为敌，又为什么不加害我呢？”
雪漠说：“我本是敌方之后，不论何时都无法改变自己的身份。他们虽下令让我加害师父，但我心不忍，所以只偷走师父的信物去交差。”
这时雪云大师伸手从雪风手中接过那在雪地中被雪虎和杨思军们所发现的那方丝帕说：“是这个吗？”
雪漠点着头。雪云大师接着说：“睹物思人，这丝帕是我的故人留下来的，所以我一直留在身边，没想到被你们都认为是我这把老骨头的象征了。”
大殿里安静极了，所有人的眼光都紧盯着雪云大师。他转过身对着墙壁好像在思考。一阵后他转身对雪漠说：“雪漠，你我的缘分尽了，你离开这里吧。你的本性我是清楚的，希望你以后多做善事，不然我不会饶你。狂沙剑你带走吧，在你心魔发作的时候会带你走正途的。”
说完这些，雪云大师轻挥衣袖，束缚在雪漠身上的捆绑已经脱下。雪漠跪下后低头抽泣对雪云大师行礼。
雪云大师转过身不再看他，拂动衣袖说：“去吧，好自为之。”
雪漠站起转身就要离去，雪风跪对师父想要说什么时，雪云大师又说：“风儿，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你们还会再见的。”
没有人再说什么。只有雪漠那沉重的脚步声回响在这空旷的大厅中，每个人都目送着他走进门外那刺眼的光芒中，消失不见。
一阵后，雪虎对师父说：“师父，您对雪漠的惩罚太轻了，他那样对您……”
雪云大师转过身看着雪虎说：“一切事情都不是那样的，我其实是留下路让他自己去走，我想你们师兄弟总还会再见。倒是你虎儿，还怨恨为师吗？”
雪虎跪地行礼说：“弟子不敢，从没有怨过师父。”
雪云大师点着头说：“对错也只有每人的内心知道，所站的角度不同，看到的结果也就不同。那时为师将虎啸剑收回，现在也是还给你的时候了。”说完他手一抬，一道亮光发出。
雪虎飞身迎向那光，伸手一接后手中便出现了一把寒光闪闪的光剑，他挥动几下后那光剑又莫名消失不见。
雪云大师又对杨思军他们说：“常将军让我照顾你们，我想也没什么稀奇的玩意给你们，还是让你们自己去选吧，选中什么就看你们的缘分了。”
杨思军他们还愣着，直到雪虎用肩膀推了推他们才行礼感谢雪云大师。
雪云大师将事情交给雪风后自己就离开。雪风一面恭喜他们，一面交待了明天的时间和地点后大家就散开了。
跨出大殿后，雪虎显得特别高兴，杨思军凑上去问：“雪虎大哥，你为什么这么高兴？”
雪虎兴冲冲的说：“你可不知道我又拿回我的宝贝了。”
杨思军想起刚才在他手里的剑不免好奇，便又问：“你的光剑为什么消失不见？还有你大师兄为什么一阵有白鹰，一阵又没有了？”
雪虎笑出声来，对杨思军说：“走，我让你见识见识。”
他们几人便跟随雪虎到一处隐秘空旷的地方，那里雪集聚了一层，他们的脚都被淹没在雪中。
雪虎走到正中，运气开始耍动招式，他们几人见他行云流水般的动作不免叫好。忽然一只猛虎出现在他们眼前，令他们愕然。那猛虎栩栩如生，也不知是从哪里出现，发出震耳欲聋的喊声使得地上的积雪都扬起空中，让他们几人纷纷捂紧耳朵躲避。
雪虎收住招式，来到他们身边。他轻拍杨思军的肩膀说：“怎么样？思军小弟。”
杨思军半晌才回过神，他回过头发现身旁的其他人也都和自己一个样。他对雪虎说：“真叫人难以置信，你是怎么做到的？”
雪虎又笑着说：“我这是虎啸剑，就是你们刚才看见的光剑。你们看不见是因为他在这里。”说着抹起衣袖，让他们看。
几个人凑过去看见雪虎的手臂上有一只猛虎图案，这分明就是一个刺青。杨思军说：“你的虎啸剑就是这个刺青吗，那怎么能成为剑呢？”
雪虎说：“剑由心发，你想要兵刃它就在你手中，你想要猛虎它就在你周围。这就是我们‘雪云阁’的秘法所在。”
杨思军他们几个人笑着表示不懂。这时林妙开玩笑的对雪虎说：“等你以后喝醉就不用再用树枝当兵器了。”
雪虎笑着说：“现在就缺酒，不然我一定要舞醉剑到天亮呢。”
林妙和田淑瑜相视后笑起来说：“我们有啊，那时你惹我生气我给你藏起来了。”
第二天天刚放亮，杨思军他们几人已经收拾停当等待着。一阵后，雪舞迈着玉步来到，她带着几人去和雪风会合。
走出那山中，雪风正在一悬崖边站着。他身着长袍，手里正捋着绾在洞箫上的长穗，而眼神投向那悬崖之外，看着苍茫大地。
听到他们来到，雪风转身对他们说：“走吧，我们去剑冢。”
踏着皑皑白雪，他们迎着风雪向另一处山峰走去。山里一片雪白，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杨思军问雪舞说：“怎么不见雪虎人呢？”
雪舞说：“他喝醉了，这会正休息呢。”引得大家都笑着。
来到一处山涧，周围围着入云的峭壁，奇特的是有一股瀑布从一处流下，瀑布旁被冻住的冰棱倒悬，一条吊桥就在瀑布旁边连接着两座稍低的山峰。那吊桥在这山涧里好像都被风吹着摇动，上面盖满厚厚的雪像是松软的毯子一样，看得出来好久没有人在上面走过了。
雪风说：“这桥就要你们自己过了，可不要往下面看。”说完他运起身形，只在桥上轻点几下便已到了对面。
林妙和田淑瑜互相牵着手慢慢走到崖边向下看过后说：“下面深不见底，只有雾气腾腾的水雾。”
这时雪舞给大家打气说：“没什么的，慢慢走过去就行了。我先走，你们跟着我。”说罢，她已经上到桥面上。那桥纹丝不动，雪舞招呼大家。他们便依次上到那桥上。
桥开始动起来，摇摇晃晃的好像坚持不住，还发出吱吱呀呀的声响。林妙害怕的叫起来，杨思军牵着她的手说只要跟随着他就行。
一步一步的走起来后，大家最初的紧张减轻了不少。雪风在对面吹着曲子，而雪舞的步伐好像很轻巧，她踩过的雪痕很浅。瀑布落下时的水滴沾在每个人的身上，大家又开始说说笑笑。
到了对面，雪风称赞大家。接着便带头走着，不久后他们到达一处好像是猛狮张着大嘴的洞口外。洞里向外面隐约透着红色的光，就好像火焰的颜色一样。
雪风边走边向大家介绍说：“这是我们雪云阁的剑冢，以前是师父煅剑的场所。他老人家在这里锻造了无数的好剑，但是后来因为看到江湖中的血雨腥风很多都和他锻造的剑有关后，便将这里改为埋剑地，以此来减少杀戮和纷争。”
杨思军这时问他说：“那这里岂不是你们的禁地吗？你为什么要带我们来呢？”
雪风说：“是好久没人来了，但师父相信剑赠予有缘之人，若是宝剑到了正气之人手中，也能为这世界带来更多的光明和美好。不过宝剑能否和你们结缘也要看你们自己。剑冢中的剑都是师父亲手埋下，若没有缘分，任何人也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雪风说完这些后挥手将那洞口中的封印解除，这一幕让杨思军他们想起曾经见过雪虎在山中洞口的一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