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一章给船员看病

  “当归尾5钱,生白芥子5钱,红砂糖8钱,把这些东西捣成糊状,敷在患处,每天一次,连续敷三天,然后停药三天,再继续敷药,如果患处气泡,把针在火上烤过之后将再将气泡挑破,再用我给你的药酒擦拭患处就行了。”
  花小蝉为李大奎诊过脉象之后,发现他得到的关节痛,这种痛是因为常年在水上漂泊所引起的,关节炎症,她上面说的是一个偏方,对这个症状很有用。
  最为重要的是它便宜。
  李大奎听完花小蝉的诉说,牢记于心,千恩万谢的去了,还不忘称赞花小蝉。
  下一个人叫孙海,跟李大奎一样,也是船上的船员,李大奎一好,他便捂着头过来了,对花小蝉说道:
  “小蝉姑娘,俺经常头疼,你给我看看,是什么毛病,能否治好?”
  说着照样把手放在了脉枕上。
  花小蝉也不拖延,直接搭上他的脉门,过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个人心事比较重,但凡是心里有点事便睡不着,你的头疼多半跟这个有关,我刚才跟你把脉,你这个样子似乎已经有很长时间了。”
  “头疼起来的时候,不能做太剧烈的动作,也不能往下蹲,脑袋经脉跳动,整个头都会阵痛,一般会持续三天左右,夜不能寐。”
  花小蝉详细的说出了孙海所患的病症以及原因,听得孙海惊愕不已,直以为自己遇到了神仙。
  “小蝉姑娘你说的太对了,没错,我就是心里装不下事,我这心里头啊,一有事就睡不着,我一睡不着,第二天就会头疼,哪怕头疼的都快炸了,该不能休息还是不能休息。”
  “小蝉姑娘你快跟俺看看吧,不管花多少钱都行,你可一定要把俺这个病给治好,不然我以后都不能再船上工作了,俺家里还有一大家子人等着俺养活咧。”
  他说着眉头紧皱,似乎经常为这件事烦恼,百般无奈。
  自打重生之后,花小蝉算是深深体会到了百姓们的难处,看不起病,抓不起药,很多人都不敢生病,怕花钱,好多人生了病不去看大夫就硬生生的挺着。
  最关键的是,钱花了,病还没有治好。
  所以花小蝉尽量想法设法的用最简单的办法治好他们的病症,不让他们多花一个铜板。
  如果按照书上的方子抓药,孙海的这个病可能需要一大笔钱,因为他的这个病是个顽症,不是说一下子就能治好的。
  最多只能缓解一下病症,若想治愈,除非从今往后静心休养,不再为生计或者别的事情发愁,这也是一种心病。
  不过刚才孙海也说了,他也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活,静心休养是不可能的了,花小蝉只能尽最大的努力在他每次患病的时候替他减少些疼痛。
  花小蝉把自己的想法全部给孙海说了,“如果你想要自己以后都不再犯病,其实也简单,只要回去静心休养就行。”
  孙海一听这话,就直皱眉,满心愁苦,“小蝉姑娘,不是俺不想,是不能够,俺要是不在外面拼命挣钱,家里人吃啥咧。”
  “所以还请小蝉姑娘你给俺想个法子。”
  孙海一双久经风霜的脸,目光期然的看着花小蝉,此刻他把花小蝉当做了救人救世的观世音菩萨。
  花小蝉已经猜到孙海会这么说,就沉吟着说道:“你这个病其实是个心病,没有什么根治的法子,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在犯病的时候少受点痛苦。”
  孙海听了点头不跌,“这样已经很好了,不然下一次再泛起头疼来,按就要被疼死了。”
  花小蝉就说道:“我这里有一个土方子,也不需要多少银钱,就是用白芷4钱,冰片2钱,细辛2钱,研磨成分,用纸卷了,每次头疼犯的时候,用火点燃,用鼻子吸入咽气,能够伴你减轻头痛。”
  “如果可以,你可以多准备点,包成一小包,每次头疼的时候就取一包出来用,再把剩下的放好,这样随用随取,就会方便很多。”
  孙海听了感激不尽,不过他记忆力不太好,转过身就忘了,就问花小蝉能不能帮他把方子给写下来。
  这点要求花小蝉还是答应的,于是就拿过笔蘸上墨水把刚才说的方子写了,交给他。
  孙海同样是千恩万谢的去了。
  孙海下去之后,很快又过来一个水手,这些人在旁观看多时,见花小蝉医术高明,不但能够清楚的说明他们患病的原因和症状,而且开的药方也都十分便宜。
  若是花很少的钱就能够把病给治好,试问有谁不愿意。
  于是大家从一开始的观望,到现在争着抢着让花小蝉给自己看病。
  “你们别急,让这位老者先来。”这些人挤来挤去,花小蝉看着他们,然后指着人群中一个脊柱歪斜的人说道。
  此人大约六十岁左右,脊背佝偻,上半身微微向一旁歪着,脖子也有点偏,行动十分不便。
  大家听了花小蝉的话,具都顺着花小蝉手指的方向看去,当看到花小蝉所指的人的时候不由发出一声笑声:
  “小蝉姑娘,他可不是老者,他是辛酉年的人,今年不过三十岁,就是面貌长得有点磕碜。”
  方才看过病的孙海说道。
  花小蝉听了十分讶异,她刚才在船上转了一圈,所有人都看过了,就是没有见过这个人,她也是刚看见。
  没想到此人年纪轻轻,这长相倒是十分老成,再加上他弯腰驼背的样子,难免叫人误会。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花小蝉听了孙海的话,连忙跟那人道歉。
  随后眉心微微一热,查看了一下对方的个人信息。
  原来此人名叫方成,并不是云中府的人,也不是豫中的人,乃是从宁州逃难而来的,因逃难途中父母去世,所以他打小就生火的十分艰苦。
  不到十岁就开始在码头工作,给人搬货卸货,干一些体力活,因为常年劳作,搬卸货物,正值发育期,脊椎被压的变了形。
  他也算是码头的老人了,大家对他知根知底,这一次他们进京,因为船上有很多东西要搬来搬去,还有些修修补补的工作,所以就把他也给带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