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看美人看骨
出了房门,月光正好,房景毓一看这夜色,直接连灯笼也省了,二人踏雪而行,李业被外面的冷风一吹,酒也醒了差不多了。
“子毓,真希望这样的日子能够一直过下去,你我永不分离。”
房景毓笑了笑比划道:【你是不是喝多了,酒还未醒,谁要跟你永不分离!!】
李业眼中闪烁着一道让人猜不透的光,“你不懂,我说的是真心的。”
房景毓没有插嘴,在他看来李业这明显就是喝醉了,在说胡话,可能把他当成了心上人,不然也不会这般胡言乱语,说话颠三倒四,这般肉麻。
李业见房景毓不说话,便弯起唇角,继续说道:“你现在身子怎么样,先前大夫断定你活不过而立,现在呢?”
“我看自打小蝉姑娘来了之后,你这气色似乎好了不少,夜深人静的时候,胸口还疼吗?”
“我记得你自打从山上摔下来,似乎就落下了这个毛病。”
房景毓看着前方无边的月色,嘴边绽放一抹笑意,半开玩笑比划着:
【你今天怎么忽然跟我说这个,你这么关心我身上的伤,我可受不起!】
李业勾起唇角,“咱们什么关系,你当之无愧。”
房景毓以为他喝醉了,可是他自己知道自己没醉,他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欠房景毓一个道歉,一个惭愧,一不能说的秘密。
【懒得搭理你!!】
房景毓负手而立,缓缓踱步而行,如此寒夜,倒是不觉得冷,他见李业似乎满怀心事的样子,就放慢了脚步,思量着再与他待一会儿。
李业也放缓了脚步,说明日还来找他继续喝酒,跟以前一样。
“明日定是一个好天气,我们还是老地方,如何?”他指着天上的月亮说道。
房景毓摇了摇头:
【明日我跟次小蝉还要去镇子上办事,怕是不能与你一起去游山玩水了,而且你这身子还没好利索,不能爬山。】
【回去之后记得继续喝药,把身子给养好,我等你回来。】
房景毓说着停下了脚步,李业抬头一看,原来是是已经到家了,就只好遗憾的跟房景毓告别。
房景毓回到家,花小蝉已经把东西全都收拾好了,趁着炉子里尚未熄灭的炉火又煮了一杯醒酒茶给房景毓备着,等房景毓一回来就把茶端到他面前。
这不由让房景毓想到花小蝉第一天来这里的时候,神情小心翼翼,舔着干涸的嘴唇问他要水喝,谁能想到当初那个干瘦干瘦的姑娘如今变得美的让人睁不开眼。
虽还未完全长开,但已初具美人形,房景毓看过的美人图不计其数,一个姑娘若是称为美人,那必得是从骨相看起,花小蝉的骨相就绝美,长大绝对是一个美人胚子。
房景毓接过花小蝉手里的茶呷了一口,薄唇湿润的含着一抹笑意,随即放下茶杯,揽着花小蝉上床睡觉。
两人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听见外面鸡叫五声,齐齐睁眼穿衣。
“啊呀,天都已经亮了,看来晚上还是不能睡的太晚。”花小蝉一边穿衣一边说道。
房景毓已经理好了衣服,披头散发,他以手托腮看着花小蝉,那双眸子如星光一般璀璨,盯的花小蝉不好意思起来。
待花小蝉穿好衣服,他便牵过花小蝉的手让她坐在铜镜前,照常替花小蝉挽发。
“每次都是让相公你给我挽发,弄的我跟一个废人似的,这本该是娘子替相公挽发。”
房景毓笑了笑,
【一样的!!】
他眉清目秀,整个人的皮相如冰雕玉琢般十分的白皙,一双修长的眉目流连在铜镜里,看着镜中娇羞的美人发痴,这种再平常不过的画面,不知道有多少人穷尽一生也追求不来。
待替花小蝉挽好了发,房景毓自己又坐在铜镜前,他拿起一根木簪手法熟练的绑发挽发束冠最后再以木簪插之,花小蝉没有急着出门,而是端坐在一张小凳子上,双手托腮,看着他玉雕般的侧脸。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屋子里,在房景毓周身留下一层金色的光辉,衬得他越发的出尘,整个人越发的温润起来,如珍珠一般耀眼。
雪光潋滟晴方好!
“相公今日为何忽然想起束发来了,你不是一贯喜欢松散么?”
房景毓唇边含了一丝笑意,
【娘子今日发髻精致,我若是不好好打理一番,怎么配得上你。】
“相公就会说笑!”花小蝉抬手托了托头上的发髻,这都得益于房景毓那双巧手。
等两人出了房门,外面大厅已经摆好了碗筷,见到她二人翩跹而来,具都看的呆了呆,一个如谪仙下凡,一个如花仙临世,具都不凡。
“哇,五爹和五娘今日这打扮好漂亮!”房良娣小孩心性,率先开口。
说完又回头对杨红梅道:“娘,你说我啥时候才能跟五娘一样长那么好看?”
所有人都笑,只有房玉良没有笑,他皱皱眉,接过房良娣的话说道:“长得好看是天生的,你这种,就是再长也不好看,我劝你还是死了这颗心。”
他一句话把房良娣说的哭起来,大家哄了好一会儿才哄住,花小蝉不好意思的坐在一旁,匆匆扒了两口饭,就说吃饱了。
房大娘见花小蝉与房景毓今日刻意打扮,就说道:“你们今日是要出门?”
花小蝉就把她受李大夫邀请,去医馆坐堂的事儿说了,然后说道:“若是有人来看病,我就说相公会医术,娘放心,我有把握的。”
房大娘对花小蝉的医术当然放心,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儿,就欣然应允了,“那你们路上小心点,早去早回,这治病救人,可不能马虎。”
房大娘说着心里又想到花小蝉给孟萍下毒那件事来,心下又开始惴惴不安,虽说是给人治病,但这万一要是出点事……
“不会的,不会的,小蝉分明是有把握才这么做的……”她在心里进行自我催眠。
总归房景毓不再整日待在屋子里,让他出去走走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