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你这狗东西
是故几人都只向惺惺作态前来见礼的庆慕阳扫视了一眼。
其中除了庆惜金微微颌首,以及当事者庆忌似笑非笑外,其余人根本未曾有丝毫理会。
以他们的身份,对待眼前这不男不女的后生小辈自可随心所欲,爱理不理。
特别当赤隐之事的背后,牵涉到太上之祖与天波玉册这等庆氏宗族最为顶级的力量层次时。
就连大长老庆凡都不愿在此最为敏感时刻,轻易释放出属于自身的情绪。
“你叫庆慕阳?也是赤隐一脉子弟?很好很好。
不过你既知本少主的身份,为何还敢这般放肆随意,直到此刻方才前来见礼?
难道本少主在这赤隐峰上,果真如含沙长老先前所言那般,只是个有名无实,连猫猫狗狗都可前来轻蔑欺侮一番的傀儡货色不成?”
庆凡为首的一众长老都选择了静观其变,唯有庆忌却是负手哂笑。
他用一种高处云端的上位者姿态,将庆慕阳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随后微微摆手,示意送客未成的庆阿大与庆阿二暂且退立一旁。
至于庆阿花庆阿朵这两名少女先前听闻他的吩咐后,曾经略作犹豫。
但待瞧见庆阿大庆阿二均是毫不迟疑地领命而出,便也终于毅然决然地连同庆阿三一起去了。
他们接下来是否会因武道低微而遭遇麻烦,甚至是他脉子弟喧宾夺主地欺辱,庆忌倒是没有丝毫担心。
因为此时此刻,赤隐峰上上下下哪怕一只蝼蚁爬虫有所异动,都绝对逃脱不过他的洞察与掌控。
无敌大能庆赤隐说从今而后,这赤隐峰上便以他为尊。
哪怕炼神破凡,虚境大圣。胆敢在此无礼者,都任他生杀予夺。
这番话,可绝对没有半分说笑之处。
只是眼前所有人等,包括隐匿于幕后自以为胜券在握的太上之祖们,也丝毫未曾察觉。
整座赤隐峰其实已经改天换日,于千年之后真正迎来了它的新一任主人。
“庆忌少主言重了。少主初来宗族,对于我庆氏族规想必还不甚明了。
如今含沙长老禀承太上院谕旨代管赤隐峰,我等身为赤隐子弟当然要服从宗族规矩。
除非太上院重颁谕旨,又或族主大人亲临。否则在这赤隐峰上,我等只能对含沙长老惟命是从。
而庆忌少主您虽然被天波大人册封为赤隐少主,但也只限于身份上的尊隆罢了。
日常在族内相遇少主,我等自然要仪礼具足,万万不敢有半分怠慢。
可一旦来到了这赤隐峰上,您做为赤隐脉系之人,却也同样要接受含沙大人的节制。
至于在下给各位大人见礼与否,亦完全是尊奉含沙大人之命。
这其中倘若有任何怠慢不妥之处,也自会有含沙大人判定裁处。宗族规矩便是如此,一切还请庆忌少主明察。”
面对庆忌的责难,庆慕阳依旧不慌不忙,侃侃而谈。
他的脸上看起来满是恭敬,可是眼神中的那抹挑衅与嘲讽之意,却是丝毫不加掩饰地表露出来。
非但如此,接下来庆慕阳更是斜眼瞧向了默默立于庆忌身侧的庆阿大与庆阿二。
他目光骤冷,声色俱厉地训斥道:
“阿大、阿二,你们两个真是好大的胆子!
当着含沙大人面前,竟敢这般放肆无礼,随随便便听命于他人差遣,置我庆氏宗族的法度规矩于何处?
看来上次将你们几人禁闭于寒光洞的惩罚还是太过轻微了。现在你们便先走一步,也去血煞魔潭中悔悟思过吧。”
说到最后这句,庆慕阳语气刻意加重了几分。
先前庆含沙还只是语带威胁,说要将庆忌禁闭于血煞魔潭。
此刻他却让庆阿大与庆阿二先走一步,言下之意显然是庆忌也将随后就到了。
庆含沙闻言微笑,对于他越俎代庖的判罚非但不以为忤,反似极为欣赏。
而在庆慕阳森寒到几要凝为实质的目光逼视下,另一边的庆阿二静立如故。
目不旁视,默不作声。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庆慕阳这个人,也根本没有听见他说的话。
庆阿大却是深深向庆忌瞧了一眼,又深深吸一口气。
而后咧嘴一笑,猛得扯开嗓子大叫道:
“庆慕阳!老子可是带把的男人!早就受够了你这不男不女的死变态!
你身为赤隐一脉子弟,自幼却是吃里扒外,忘恩负义。
你为讨好赤神脉的庆飞阳,便不惜将自己原先之名改为庆慕阳。
此后更是利用强权,硬生生将我等几人的名字改成了现在的模样。
你在庆飞阳面前奴颜卑膝,以仆役自居。
面对他脉强者,亦是谄媚无耻,曲意奉迎。
偏偏对我赤隐同脉子弟颐指气使,肆意欺侮。”
“庆慕阳!你这狗东西!你难道忘了自己祖上,当年不过也是庆氏宗族的一个旁系分支而已。
为了加入宗族嫡系,你祖上曾经跪在赤隐峰下七日七夜。
当时的长老大人怜其挚诚,这才同意收留入峰。从此你祖上一脉得以鱼跃化龙,光耀分家门楣。
如今你这不肖子孙的所作所为,可曾对得起自己祖上和我赤隐一脉的收容与再造之大恩。
你趋炎赴势,寡廉鲜耻。说你是狗东西,那却是对狗狗最大的污辱。
我庆阿大纵然身份卑微,却至少也是顶天立地的男儿汉。又岂会对你这猪狗不如的跳梁丑类弯腰俯首?
如今少主大人既已回归脉系,我赤隐一脉仅存的五名子弟便唯少主大人之命是从。
至于你这不男不女的阉人之流,早已不配待在赤隐一脉。还不快快滚下峰去,找你的便宜主子庆飞阳摇尾乞怜去吧!”
庆阿大武道修为不过才天阳境的第五重天。
但其嗓门这一扯开,却令庆忌大为怀疑他是否也曾修炼过山阴庆家七长老的那本音波战技《吠咜吼》。
滚滚滔滔的声浪响彻在赤隐峰上,配合庆阿大超绝无朋的壮硕身材。一时间颇有些神威凛凛,不可一世之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