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一十五章:邪术

  烟尘席卷,黄沙漫天,柳大年身在前位,手中盾牌猛然敲打在地,张口怒喝道:“御”
  “呼呼呼呼”风沙席卷而来,向着两边吹散而去,柳大年宛若溪流中的顽石,牢牢的伫立在原位;看似风轻云淡;可若是仔细观察,便是能够瞧出他们体内鼎气的消耗速度极快,只是稍稍抵挡了半会,他们的面色便是铁青无比,身上的鼎气也是在快速的消散。
  “破”小青张口嘶吼一声,龙吟之声络绎不绝,刚刚和乌云相冲的金色斧头开始层层蹦碎,强烈的劲风一层改过一层。
  “敢挡我!你挡得住吗?”牧人歌双眼布满血丝,看着那黑色的龙影不断璀璨碾压金色法身的攻势,牧人歌眼神冷戾,身上的杀气也逐渐变换成戾气,不似先前那般风轻云淡,将一切都不放在眼中,牧人歌猛地转身看向身后的红杏和杉杉,叫嚷道:“请鼎!”
  红杏和杉杉二人对视一眼,虽然彼此间谁也不服谁,可眼下她们皆是能够读懂对方眼神中的苦涩,那是一种看淡生死的表情,但悲愤之色尤为浓重。
  两人各自是从怀中取出一枚血余色的发簪,这枚发簪筒体透亮,不像是浑然天成的玉石,倒像是被水灌注的血簪,上面鼎气稀薄,但却透露着一抹灵韵。
  血簪刺向胸膛,鲜血顺着伤口流淌而出;只不过她们的鲜血并不是往下,而是在往上流淌汇聚,两人身上的血水粗如小指头般大小,汇聚在血色的簪子上,天地间的鼎气在鲜血流淌的情况下,疯狂的向血水凝聚,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群血团最终汇聚成一樽拳头大小的血鼎。
  此鼎一处,天地为之变色,原本破晓的黎明像是被涂上了朱红的色彩,血色已经压盖了原本的白色,次方天地宛若群魔乱舞。
  血鼎在杉杉和红杏的灌输下不断放大,两人的面色也随着血液的流逝变得虚弱无比,形同枯槁,面色宛若白纸一样;当最后一滴鼎血流逝干净以后,两人的身子直直向下坠落,躺在废墟中,面容枯槁干煸,不再复以往的芳华绝代,像是被吸血虫吸干的尸体,除了一口气吊着,其他的什么都不剩下了。
  红杏那满头的华发渐渐如同枯草,身上的生命力极速下滑,唯有那一双混浊的眼睛,依旧目不斜视的盯着牧人歌,嘴中喃喃自语,若是侧耳倾听,依稀能够听到呢喃之音:“公子……”
  “来!”牧人歌眼下已经是杀急眼了,单手猛地一招,血鼎瞬间像是化作血布,向着牧人歌的咽喉汇聚,牧人歌满头黑发随风起舞,伸手接过血条,张口便是被他吞服而下。
  “再拜!”小青眼瞅着牧人歌有更大的盘算,猛然倒吸一口凉气,再次跪伏在地,猛地磕上一尊响头;顿时地动山摇,天地惊雷不断。小青身上不时涌现出猩红色的雷霆,黑色的龙影渐渐流露出真身,每到雷霆霹雳闪现,便是消耗小青一份元气。
  青色的龙身在乌云中若隐若现,红色的雷霆伴随着乌云不断闪现,现在的他不再是一道龙影,反而具备了真龙的威势。
  “吼吼吼!”一声硕大的龙吟,比之先前更为狂暴和威慑,乌云压顶,这一刻牧人歌身前的金色巨人开始出现裂纹和缝隙,手中的金色战斧也化作了满天的星辰,肆意挥洒在这片土地上。
  现在的牧人歌只能堪堪维持原状,随着时间的流逝,他的金色法身的破败不过是时间的问题,对此牧人歌浑然无畏,在吞下血鼎的那一刻,他的气息时而沉稳时而暴躁,但暴躁的气息越来越小,最终被他驯服,以至于现在毫无波澜,像是已经适应了。
  “长春无极功!大衍于形!我以身为鼎,万人为气,大道渐成,枷锁得破!给我开封路!吾欲踏侯入冠!”牧人歌怒喝一声,身后雷声阵阵,惊雷如网霹雳不;一道诡异的符文在他身后浮现,天穹之中,无数霹雳雷霆落下,小青刚刚凝聚的龙影被劈砍的若即若离,周边红色的雷霆和蓝色雷霆相互抗衡,彼此间毫不示弱。
  “噗呲!”小青强忍着身上的痛楚,额头上的汗水不是坠落,再次接下三四道雷霆后,吐出一口鲜血两眼一番,当场昏死过去,身子向下滑坠落,震荡起一阵硝烟,这才稍稍消退。
  “小青”宁越声音充满担忧,双目直勾勾的盯着,常帝确实出面阻挠道:“不要慌,她没什么大问题,”
  “可恶啊”
  “麻烦了”
  “什么意思…!”宁越在常帝的帮扶下,将最后一道符眼刻画完成,眼下只需要保持鼎力的输送,就可以保证杀符的完成,可眼下小青当场重伤,这就让宁越有些坐不住了。
  “这家伙用的是双修之法,男女修行之时夜夜合欢,让彼此的鼎气适应对方的,从而在提取的时候不会产生抗拒;往往遇到瓶颈突破不至时,许多弯门邪道的修士都会采用这种办法突破瓶颈。
  这小子更是危险,老夫观他血鼎入体的反应程度,这家伙几乎没有任何不良反应,可见这是从小就配置的鼎炉;这牧家从这孩子出生起就已经给他安排好日后的道路了!此等邪术当真是……!”常帝似乎对此颇为反感,将其归类为邪术一门。
  “邪术!”
  “自古术法有正邪之分,邪术的修炼速度极其之快,但根基不稳,越往后走路就会更加狭窄;这也是大多数人看不起邪术的人,因为他们是以自己以后的前途赌在今天。这小子论家世和实力都不应当选择这种手段,唯一能解释的通的,就是这小子还有不为人知的秘密,毕竟这个世界没有什么是绝对的!”
  常帝的声音响彻在宁越耳畔,可此时的宁越已经没有心思在继续听下去,神色严峻道:“他想要借此突破吗?”
  “不错!他若是突破封侯境,你们所有人都要死在这里,战争的天秤将会倾斜,你们都将成为那两位女子的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