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没有交流的沟通(求推荐票)

  再次和杨伯叔侄吃了一顿饭后,陆远领着嘟嘟又回到了龙蟠花园。
  “你妈和你姨怎么还没有给我打电话,”
  陆远揉了揉嘟嘟的小脑袋:“看来下午你也要跟叔叔待在一起了。”
  “嗯嗯~”嘟嘟点点头:“我没关系的,不着急回去。”
  挂着满头黑线的陆远苦笑了一下,心道:你当然不着急了!
  “陆叔叔,”
  走在小区的小道上,嘟嘟仰着小脑袋问着陆远:“你的爸爸妈妈也离婚了吗?”
  陆远低头看了看他,笑道:“为什么会这样问?”
  “小姨对妈妈说,很多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离婚了,他们全都活的好好的。”
  这话陆远一听就明白了,一定是妙若琳安慰姐姐的话让这个小家伙听见了。
  早上还告诉自己,她们要去找离婚官司的律师,把孩子带在身边不方便。这倒好,自己平时说的话都已经让孩子听见了。
  “嘟嘟,”陆远摸了摸嘟嘟的小脑袋:“其实无论你的爸爸妈妈是否离婚,他们对你的爱都不会改变。”
  这句所有孩子在父母离婚时都能听到的话,被陆远转送给了嘟嘟。
  “嗯,”小家伙点点头:“爸爸也是这么说的,他还说以后会多一个妈妈疼我。”
  尼玛,陆远的嘴角忍不住抽动了一下:“走,回家看电视去。”
  “妈妈不让看。”
  “说的好,妈妈的话都是对的!”
  就这样,嘟嘟在陆远家一直待到快6点才被一脸歉意的妙若语接走。
  ……
  周一,窗外的雪花被风吹乱在空中,偶尔落在病房的玻璃窗上,不消一秒就会融化成一颗颗晶莹细小的水珠。
  这一会,精神心理科的几位医生正站在十七层的VIP病房内,病床上躺着的正是那位从脑科医院转过来的病人。
  “张主任,”
  已经了解了大概情况的白知微皱着眉问道:
  “这种抑郁性木僵症,我曾经专门研究过,它最难办的地方就是患者无法和医生进行沟通,对于我们心理医生而言,一切的诊疗都必须建立在医患双方沟通的基础之上,否则如何开展治疗。”
  张彦深微微皱着眉,白知微说的情况也是患者家属所反映的情况,先前脑科医院的主治医生同样也是因为这个原因而迟迟推进不了新的治疗方法。
  抑郁症的庞大患者群中,有一半都找不到抑郁的原因所在,而另一半的病根则有迹可循。
  相比之下,有迹可循的抑郁症也是心理医生比较容易入手的病患,而另一边则需要和患者不断沟通,来及时修正下一步的治疗方案。
  即使如此,治疗效果也往往不尽人意,更别说这种连沟通都省掉的抑郁性木僵症了。
  白知微的话也是病房内其他几位医生的观点,张彦深心理也明白,这TM就和有劲无处使的道理差不多。
  眉心的川字纹逐渐加深中,看着陷入沉睡中的患者,这么大的医院总不能任由他躺在这什么也不做吧!
  “各位医生,”
  这时一位一直待在病房角落的年轻少妇说话了:“我求求你们再想想办法吧,我老公抑郁的原因就是被竞争对手给气的,这绝对就是病因。”
  张彦深用眼神告诉她不用激动:“我知道,你昨天就已经告诉我了,但光知道起因还是不够的,安总这病属于心理问题,对于这类病的治疗完全要建立在医患双方沟通的基本上。”
  少妇无奈的看向病床上的男人,忍不住哭了出来:“纪昌,你什么时候能说句话呀?”
  鸦雀无声的病房内,气氛一瞬间降到了冰点。
  是啊,人家送来医院就是因为患者如木僵般的状态,你这又口口声声说必须与患者沟通才能开展治疗,但如果能沟通的话还叫什么木僵症吗?
  现实中,对于大多数木僵症患者,医院能做的只能是维系病人的生命体征,其它的则无从下手,只有等患者自己醒来,而苏醒过来的患者也保留着自己发病时的大多数记忆。
  这就是这个病的矛盾之处,它一边在不断的催眠自己已经死了,一边又在同步记忆着身边发生的一切,所以,很多研究资料都表明,木僵症患者同时也存在精神分裂的可能。
  “唉,”
  张彦深轻叹了一口气,实在不敢相信躺在自己眼前的这位,居然也曾是雄心万丈、叱咤风云的商界人物。
  抬头看向窗边,才发现陆远一直在怔怔的看着玻璃上的雪花。
  这小子,我们刚刚这讨论的话,他究竟有没有听见。
  先前病房内的一通讨论,陆远当然已经有所了解,他这会之所以盯着玻璃窗,只因为系统落在上面的一段话。
  【任务:幻境精准治疗
  幻境模式:娱乐广告(场景赞助商:地球)
  难度:中级
  工具箱:峭壁马车、呼名落马术、墙头草、历史跑马灯、初级钢琴技巧
  任务奖励:催眠术(初级)
  接受:是否】
  陆远凝神在任务奖励催眠术之上,通过系统提示他明白,这项奖励将使他真正的拥有催眠的能力,也就是说他今后即使不进入幻境也可以将患者催眠,当然这里催眠就是最普通的字面意思。
  “陆医生,”
  张彦深皱着眉喊了他一句:“你有什么看法?”
  昨晚,黄院已经告诉了他,这位患者的家属就是因为听说了他和陆远之前在精神病医院“半边钟”的壮举,才强烈要求要转入江州一院的。
  陆远转过身笑着问向病房内的少妇:“请问您为什么肯定患者这次复发还是因为他的竞争对手?”
  少妇向前走了一小步,她的面容虽然非常憔悴,但一身得体的穿戴很好的诠释了自己的不凡身份。
  这一会她看向陆远的眼神十分坚定:“我老公距离上一次发病已经有长达两年的时间了,但这一次明显加重的很多,”
  她稍稍哽咽了一下,再次开口时双眼已经蒙上了一层水雾:“但我清楚的记得这次和上次的原因非常相似,我们委托广告公司设计的方案被对方窃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