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这个女主有点硬

  哗啦啦……
  没一会,在两只土狗的通力合作下,原本干枯怠置的木质小水车欢快的转动了起来,清澈的井水源源不断流进了一旁的水槽之中。
  窗棱后的陆远和贺维不约而同的干咽了一口,水声越清晰,他俩的嗓子眼就越觉得干涩。
  就在陆远考虑该不该溜出去讨两口水喝的时候,一旁的贺维又抬肘撞了他一下:“来了!”
  两人立刻下意识的矮下一寸腰,果然木门外又出现了一些动静。
  就在两只土狗扒拉的正欢的时候,三只虎斑猫从门外走了进来。
  这三只猫的尺寸看起来比一般猫要大上一圈,走起路来没发出任何动静,倒是它们嘴里分别叼着的一条鱼扑腾的啪啪作响。
  虎斑猫口中衔着鱼儿,个个看上去足约半斤左右,在猫嘴里拼命挣扎着,看上去非常鲜活。
  啵啵啵几声,
  三只猫口中的鱼被它们丢进了水槽里,几只小畜生互相看了一眼后,虎斑猫旋即跃上篱笆快速的翻出了墙外。
  “啧啧啧,”贺维忍不住叹道:“还真是神了,陆医生你说后面还会有谁进来?”
  “我说不上来,”陆远也在想这个问题:“不过仔细想想,这乡下的地方也就是这些阿猫阿狗的……”
  此番折腾后,他俩已经睡意全消,两双眼睛仍紧紧盯着大门的方向,在他们看来只要那两只土狗还待在门口,他俩仍就有好戏可看。
  小院重新归于了寂静,二狗二人、一里一外默默驻守在小院之中。
  又过了大约10分钟左右,前一秒还在揉腰的贺维忽然就变了脸色,同样脸色煞白的还有陆远。
  一直噘着屁股的二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寒气。
  院门外,随着两只陡然站姿挺立的土狗,一个纤瘦的女人走了进来。
  女人身着米白色的布衣裙衫,一走一顿迈步的动作十分僵硬。
  打她刚踏进小院的第一时间,躲在窗棱后的二位不偏不倚正好看见了她的那张脸。
  微弱的月光下,女人一张僵黄的脸皮更显森然,枯黄的头发整齐的束在脑后,一阵风卷过,明显可以看出晃荡的布衣下应该是具干瘦的不能再瘦的身躯。
  女人迈着僵硬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到小院中央,缓缓的弯下腰碰了喷两只土狗的脑袋。
  动作虽僵,但暖意不减。
  跟随她的一步步动作,咯吱咯吱的骨关节摩擦声清晰的传进了陆远的耳中。
  此时,手心已经开始冒冷汗的陆远微微转头看了眼贺维,只见对方也是一副不想看,但不看更害怕的样子。
  看来,进来的这位归属于哪一方神圣,大家都已经心知肚明了。
  难怪那帮小畜生可以如此自觉的军事化生产,主人在与不在都一个样,原来它们的主人绝非一般人可比啊!
  倒吸着寒气的二位虽已开始肝颤,但仍强逼着自己看向窗外,毕竟此时此刻他们除了盯住小院的那位,也没有其他退路可选。
  女人虽不是一般人,但这一会她好像也没有注意到躲在老屋里的不速之客。
  摸了摸狗头之后,女人收回了自己干枯的双手,
  两只土狗立刻跑进了茅草屋里,再出来时叼出了一只大竹箩。
  接过竹箩的女人首先走到了鸡窝边,咔咔咔弯下腰后一只只鸡蛋被她捡进了竹箩。
  “这是僵尸吧?”贺维挨着陆远耳语道:“僵尸也要吃东西?”
  “我哪知道,”陆远这一会特自责没有扩展这方面的知识面:“不过仔细想想这也是好事,只要她不吃咱俩,吃什么咱都支持。”
  “对对,”贺维当即狠狠的点头:“随她吃什么,只要不吃人就行。”
  就在他俩统一看法的时候,女人已经把一小箩鸡蛋送进了茅草屋,再出现时手里又多了一把农家小铲子。
  咯吱咯吱的声音从小菜园里传了出来,原来这些菜的主人是她!
  “到底是乡村的僵尸啊,”
  此情此景,令陆远忍不住感叹了一句:“死了还不忘养鸡种地。”
  “她这是死了嘛?”贺维开始怀疑,看着挎着菜篮走进茅草屋的女人,虽然一举一动尽显诡异,但眼前这些农家乐,怎么想也不该是死后之人的所作所为。
  “陆医生,她不会是得了什么怪病吧?”
  陆远听的一愣,也开始有点迟疑:“是有一些病会让人的身体变的僵硬,但……但那些逐渐进入僵滞的患者连自理能力都会渐渐丧失,更别提干这些农活了。”
  很快,女人的一个壮举彻底打消了两人的质疑。
  收拾好鸡蛋和青菜之后,女人吱吱噶噶的在水槽边蹲了下来,伸出双手,刷的一下,十根乌黑的指甲暴长数倍。
  一爪插出一条鱼,另一爪以甲为刀,刷刷刷几下片片鱼鳞登时腾空四溅。
  片刻后,女人一爪叉着一条鱼咔咔咔站起了身,又向茅草屋走去。
  就在她转身之即,木然的双眼有意无意的在老屋的方向顿了一下,这一顿,立刻让窗后的二位毛骨悚然。
  白瞳点仁,僵气十足。
  强撑到女人走进茅草屋的那一刻,陆远和贺维不约而同的转过身体背贴着墙面滑坐在地。
  “哎呀妈呀,”陆远感觉自己的心从没有跳的这么快过:“她刚才那一眼,差点没把我带走。”
  “嗯……”
  身旁传来贺维心不在焉的声音,陆远转头看他:“怎么了贺总,吓着了?”
  “还行吧,”贺维这一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我……我怎么觉得在哪里见过她啊!”
  “额?”
  陆远以为自己听岔了:“见过她?她这样的你见过?在哪?电视上?”
  “我也不能确定,”贺维只感觉自己这一会的心特乱:“但她刚刚向咱们这看的时候,我……好像没那么害怕,而且……算了,一定是错觉。”
  贺维说的含糊不清,陆远也并没有在意,此时,他只关心从茅草屋里传出的阵阵刀剁之声。
  一下、一下、越是缓慢听的越是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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