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宝藏的传说
此役,双方投入数百万军队在这片土地上搏命厮杀。
人族三位画圣展开诸天绘卷,将大地、太江、海洋染成水墨。而妖族也出动了三位妖圣,进入诸天绘卷与人族画圣战斗。
那一战,江海倾倒,山峦飞空,不分天地。大雨连下三十天,把整个江国土地灌成一片汪洋。
双方的军队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战斗。往往一个大浪打过来,数百人就不见了踪影:一座山峰从天而降,数千妖族就被压在山下。
为了消灭妖族精锐,人族不计损伤的向战场内投放兵力。那种环境,根本没有战术可以言,所有进入战场的战士只有一个命令:向太江北岸进攻,杀光路上遇到的所有妖族!
初时,人族战士还有随军的画师支援,有充足的画卷可以武装自己。但战争打到后期,很多战士能得到的就是一把有些生锈的刀而已。
人族战士不断的死在战场内,死多少就有多少兵重新送进去,而江北的妖族则没有任何的后援。
大雨倾泻,水位上升,可以立足的高地越来越少,后勤更是彻底断掉。
面对源源不绝的人族军队冲杀,这批妖族最后的精锐除了少量大妖过江逃回万山,剩余绝大部分妖族全部死在这里。
尤其是泽郡地界,水面上全部都是人族和妖族的尸体。
战争结束后,洪水退下。这里被山石砸的坑坑洼洼,大小湖泊、水坑无数,这也是泽郡名字的由来。
这一战正如人族的战前设想一样,彻底打掉了妖族的自信。让一个曾经极度辉煌一时的文明,变成了一个连万山都不敢踏出一步的蛮夷。
这就是太江之战。
哪怕人族后来几度陷入内战,换了数个王朝,妖族也不敢全面过江。往往就是占一点便宜,然后看到人族即将统一,就立即全部撤回万山。
怕的就是重蹈太江之战的覆辙。
虽然时间已经过了两千年,但回想那场关乎种族气运的战争,秦管事也是不胜感慨。
“太江之战,只要是人族恐怕没有不知道的。不知少爷您问小人这件事,是为什么?”
高志卓招出画卷释放各种图腾,在大堂内设下种种禁制后,才说道:“相传两千年前。在人族军队的追击下,妖族主力退到此处,准备过江退进万山。
当时这里除了百万妖兵,还有妖族兴旺时积攒出来的财宝。
他们一路退,一路将沿途领土内的财宝聚集。准备等东山再起反攻江北时,做妖族大军的军资。
但是太江之战爆发的太突然。
江面被封锁,妖族大军尽丧在江北岸,那批财宝也全部留在这里。只是那场战争打的太惨烈,山倒地覆,财宝不知被埋在了什么地方。
这件事,你也应该知道吧?”
作为江国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这个传说。
秦管事说道:“小人当然知道,有传言宝藏就在泽郡下面。只是这两千年来,无数人在泽郡挖宝藏,但是都没有找到。久而久之,寻宝人在这里盖的房子多起来,沼泽逐渐变成沃土,就变成了现在的郡城。
少爷认为那七阶小妖知道宝藏的位置?
这怎么可能!当时洪水冲刷,多少山峰砸下来。沧海桑田,就是当年侥幸逃脱的大妖,也未必知道宝藏的位置。
少爷,你不要被谁蒙骗了。”
泽郡的宝藏至今没有找到,但有关宝藏的骗局却一直没有断过。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关于宝藏的消息传播一段时间,接着就会出现所谓藏宝图。
作为驯妖师,也喜欢给自己家贩卖的妖奴身上编一些和宝藏有关的故事,多少是能抬一点身价的。
现在高志卓带来一个才七阶的妖怪,说他知道妖族宝藏的秘密,秦管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位少爷被坑了。
对于秦管事的质疑,高志卓训斥道:“我会被蒙骗,难道我爹也会被蒙骗吗?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这事只有你知我知,若是泄露出去……你应该知道后果!”
秦管事感受到高志卓身上的杀气,赶紧下跪说道:“请少爷放心,我绝不会多问,不会多说……”
这个时候,一个破锣般的嗓子在门外高喊道:“秦老,秦老……有一个捕衙的督捕来找麻烦,好几百捕快冲进来了!您老快出来管管他们吧……”
秦管事从地上站起来,皱眉对高志卓说道:“不知道捕衙派这么多人来驯妖苑做什么……少爷,这些下等的官吏都是粗俗的人。您是贵胄,恐怕他们会冲撞您,不如您先回后堂休息。”
高志卓站起来说道:“无妨。想来他们也认不出我,我就在这里看这些捕衙的人有了什么依仗,竟然敢冲驯妖苑!
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是你远方的叔公。”
说完,高志卓撤去大堂内的禁制。在外面拍门的看守,一个头滚了进来。
“秦老……”
秦管事已经坐在主位上,对这个毛毛躁躁的趴在地上属下训斥道:“一点小事就慌成这样,成何体统。让护院们看住重要地点,尽量不要和捕衙的人起争执,把那位督捕带到这里来……快去吧。”
过来一会儿,一副官痞样子的王放带着淳于瑾大摇大摆的走进大堂。他看看主座上的秦管事,又看看坐在一旁的高志卓……
都不认识。
反正他们肯定是这里的正主了!
王放自来熟的找了一个椅子坐下,对领自己来的看守说道:“去,给本官泡壶茶,要好茶。”
看守看了一眼秦管事,见他点头,就立即跑了出去。
淳于瑾看到高志卓后,站到王放的背后,低声的说道:“坐你对面的是镇南侯的长子高志卓……”
王放没想到在这里竟然能遇到镇南侯的长子,但他并没有露出声色,仅仅只是瞟了一眼高志卓就对堂上的秦管事问道:“你就是驯妖苑的管事?”
秦管事也看着王放。这明明只是一个少年,而且这么脸生,年纪轻轻就是捕衙的督捕,捐了不少钱吧。
“这位大人,不知怎么称呼?”秦管事没有站起来,仅仅拱拱手算是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