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暴露
她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别说是普通人，就算是一般的特工也绝对不可能发现。
而对方不仅察觉到了，还非常冷静的选择了装睡，一直等她来到跟前才突然出手。
但凡他早动手一会，还真不一定能留住她！
但是梅丽娜心里同时也很不解，如果对方真的是神盾局或是其他机构的特工，很多地方却又解释不通。
梅丽娜看着卫炼，一脸凝重的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
“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你为什么闯进我家？”
卫炼说着，目光却是在梅丽娜身上扫过，轻薄紧身的黑色运动服紧紧贴在身上，将她的身材凸显得淋漓尽致。
虽然比未来的寡姐差了一点，但更养眼！
梅丽娜感受到卫炼的目光，这才想起自己为了行动方便换上的衣服有些过于贴身。
她不由得想起了那台摄像机拍到的画面，他昨天看到的应该比现在更羞耻吧！
想到这里，梅丽娜在卫炼的目光下只觉浑身都不自在，不过面对卫炼手中稳稳指向她的枪口，她也不敢乱动，只是一脸怒容的沉声说道。
“你干了什么自己清楚！”
说话时她的脸颊有些微微发红，也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其它。
卫炼看着梅丽娜的反应，完全能够猜到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不过昨天拍到那些只能说是意外，他肯定不能这么轻易承认自己的身份，当即摇头说道。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梅丽娜闻言不由得皱眉，她都已经被他控制住了，还有什么好掩饰的。
带着一丝不解，梅丽娜干脆摊牌道。
“那台摄像机拍的东西我已经看过了。”
“……”
见身份已经“暴露”，卫炼没有再狡辩，沉默片刻之后，却是出乎梅丽娜意料的把枪收了起来。
在梅丽娜不解的目光中，卫炼“不甘”的说道。
“自己人，是德雷科夫将军派我来的！”
梅丽娜闻言惊讶不已，连忙追问道。
“派你来干什么？”
卫炼看了梅丽娜一眼，缓缓说道。
“监视你们！”
听到卫炼的话，梅丽娜心里不由得一沉，随即便感到一阵颓然。
他果然不会让她们脱离他的掌控！
这三年时间，自己恐怕每时每刻都在德雷科夫的监视之下。
得知了卫炼的身份，之前想不通的一些地方也就说得过去了。
为什么她从卫炼身上没有感到丝毫敌意，因为他根本就不是敌人！
不过还是有几个地方说不通！
如果卫炼真的是组织派出来监视他们的，怎么会敷衍差事一般的把摄像机架在那里就不管了，自己跑屋里睡觉，要是他们叛逃了估计他都不知道。
虽然这对她来说算是好事，但梅丽娜还是对卫炼的身份多出了几分怀疑。
而且她也不可能仅凭卫炼几句话就相信他。
不过红房子组织内部自然有辨识自己人的方式。
她说了几句暗语，卫炼靠着继承的记忆信息，全都答了出来。
原本到这里已经可以确定卫炼的身份了，不过暗语也并非百分百保险，通过审讯之类的方式还是有可能被敌人掌握的。
梅丽娜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看着卫炼，声音有些沉重的缓缓说道。
“你知道黑寡妇的毕业典礼吗？”
她提出的这个问题除了和她一样成功毕业的黑寡妇之外，哪怕是组织里面知道的人也不多。
她也没指望卫炼能够答出来，不过那样的话她会对卫炼有所保留，直到跟德雷科夫核实之后，才会完全相信。
不过那时候他也该被召回了，暴露了的监视者无法再继续执行任务，德雷科夫应该会重新换个人来继续监视他们。
卫炼面对梅丽娜的谨慎，也是有些意外，他得到的记忆中可没有这一条，也就是说这并不是常规的身份验证问题。
卫炼知道梅丽娜对他如此防备的原因，应该还是因为他故意留下的那些破绽，这些都在他的计划之中，所以这个问题答不出来其实也没有影响。
不过这个问题的答案，他刚好知道！
想到这里，卫炼看向梅丽娜的目光不由变得复杂起来。
感受到他异样的目光，梅丽娜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只听卫炼缓缓说道。
“这个问题其他监视者真不一定知道，不过我恰好听说过。”
“每一届的黑寡妇，最后都只会有一个人活下来。”
“有时候，他会把人扔到荒原上，只给她们留下只够一个人活下去的物资。”
“有时候，他则干脆把所有人关在一个房间里，只有最后活下来的那个人才能通过毕业典礼，成为那一届唯一的黑寡妇！”
听着卫炼的声音缓缓说出这个残酷无比的答案，梅丽娜感觉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一把攥住，一点点收紧。
那是她最不愿意想起的黑暗经历，却没想到卫炼竟然真的知道。
至于卫炼口中所说的那个“他”，自然就是让她又恨又怕，却又不得不服从的德雷科夫！
梅丽娜强迫自己不再去想那些被卫炼的话勾起的痛苦回忆，转而回到眼前。
点了点头算是认同了卫炼的答案，梅丽娜最终不得不接受了他“自己人”的身份。
虽然心中还是有些不解，德雷科夫怎么会派这么一个“不专业”的人来监视他们，无论如何，梅丽娜心里还是松了一口气。
至少她们没有暴露，最坏的情况没有出现。
在任务完成之前，她们现在的生活还能够继续维持下去，哪怕是一天，对她来说都是无比珍贵的，她相信对娜塔莎和叶琳娜也是一样。
梅丽娜也知道自己之前误会卫炼了，他并不是什么偷窥狂，只是在执行任务罢了。
心里对卫炼的愤怒和不满也随之消散。
不过可能是刚才的那个问题太过沉重，两人都没有再说话，房间里一时间变得无比安静，直到卫炼的声音再度响起。
“能不能不要上报我暴露的事？”
梅丽娜闻言，不由用奇异的目光看向卫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