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美人娇弱
他屈指在唇边吹了声口哨,暗处一直跟着的玄衣卫齐齐现身,把马车整个围了起来。
萧钰粗粗的估算了一下,大概有十几人。
她拉住蓝衣的手腕:“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她对周围的玄衣卫吩咐道:“你们保护好凝昭。”
“是,主子。”
玄衣卫应下,“唰”的拔出腰间的刀,收紧阵型。
凝昭掀开车帘看着萧钰跟在蓝衣身后走向巷口,担忧的蹙起眉,怎么回事啊?
蓝衣手里握着匕首,贴着墙根过去之后,一脚踹飞了一个被青衣甩过来的杀手。
萧钰从后面转过来,总算是看清了这边的状况。
这是一条窄巷,因为比较偏,一般没人从这边走,晚上更是鬼影都看不见一个。
今儿可能真的是见了鬼,居然来了这么多杀手。
萧钰快速的数了一下,足有三十人!
而他们的目标俨然就是——花烨!
萧钰视线落在混乱的人群中,就见花烨被一杀手扼着咽喉,脸色涨红,眼看着下一秒就能咽气,忙对蓝衣道:“救人!”
蓝衣匕首贴合掌心,手起手落间,就是一条人命。
“摄政王?”
那边的杀手忽然叫出了萧钰的身份,萧钰一怔,之前一直萦绕在心头的熟悉感忽然就找到了来源,她眸光一凝,沉声道:“你们是怜花宫的人。”
“我是该夸你聪明呢?还是说你胆大包天呢?你若是不点破我们的身份,我们还可以与你相安无事,可今晚你既然送上门来,那就不能怪我们手下无情了。”
杀手中有个人戴着银纹的牡丹花面具,瞧着应该是这群人的老大。
他对着其他人比了个手势:“上,杀了摄政王!”
“是——”
一声令下,杀手霎时间便分成两半,一半和青衣周旋,花烨趁着杀手分神,一口咬在那人的手上,瞬间见了血。
“嘶——他吗的你找死!”
杀手痛的松开手,抬脚便踹向花烨,“主子!”
林鹤满身满脸的血,也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杀手的,他见花烨被踹倒在地,杀手举起手中的剑便要刺下去,顿时红了眼,他躲开杀手的剑就地一滚,翻身而起跪在花烨身边,徒手接住了杀手的剑,锋锐的剑刃立刻割破了他的手,嫣红的血蜿蜒而下,落在了花烨白色的衣袍上,宛若一朵盛开的曼珠沙华。
花烨瞳孔骤缩,失声道:“林鹤——”
林鹤转头看他,下颌绷的紧紧的,额角青筋暴起:“属下无事,主子快跑!”
“还想往哪儿跑?你们今晚一个都跑不了!”
“大言不惭!”
青衣把一个杀手踹到墙上,转身踏着另一人的肩膀从后面刺过来,双腿夹住杀手的脖子狠狠一拧,骨骼碎裂的声音清晰响起,在这昏暗的小巷里,听着便让人毛骨悚然。
“咚”的一声,方才还拿着剑放狠话的人就这么直挺挺的倒在了花烨的身边,跟他脸对脸,瞪大的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花烨倒吸一口凉气,林鹤忙扔了手里的剑,“主子快起来。”
他拉起花烨就退到墙边,这样起码少防备一个方向,安全一些。
青衣持剑立在俩人身前,面具下的脸上满是寒霜,“真是阴魂不散,哪里都有你们,哪天被我找到你们的老巢,非得一把火烧了不可!”
“大放厥词,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杀手卷土重来,几人一齐扑向青衣。
青衣指尖在长剑上抹过,内力灌注其上,压低身子一个旋转,长剑在月光下闪烁出残影,劲气翻涌间,离得近的杀手顿时闷哼一声,后面的杀手却不退反进,踩着前面人的肩膀纵身而起,当头劈下。
青衣退后一步,腰身下沉,长剑横档于头上,“铛铛铛”——兵器相撞的声音接连不断,摩擦间隐隐可见火花。
青衣咬牙,“你们去王爷那边,快点!”
林鹤深深的看他一眼:“你一个人行吗?”
“少废话……你们、你们不拖我后腿,我行的很!”
林鹤脸色一红,拉着花烨便往楚宴那边跑。
比起青衣的大开大合,蓝衣身形如鬼魅一般让人摸不着头脑,他借着夜色遮掩,在杀手之间游走,简直如鱼得水,滑溜的很。
“别管他了,杀摄政王,他不会武功!”
萧钰轻嗤一声:“你们还真是聪明呢。”
她反手拔出自己靴子侧面的匕首,摆出一个防御的姿势。
杀手们前赴后继的扑过来,她忙急退几步,贴着墙往马车那边退。
玄衣卫们留下一半的人保护凝昭,其余人围上来挡在萧钰的身前。
“你们就是传说中老摄政王的‘刀’吧?叫什么来着?玄衣卫?”
蓝衣冷声道:“你们也可以叫阎王,今日,我们就是来收你们的命的!”
“呵,那就试试看。”
牡丹花面具人正面对上蓝衣,俩人都擅长贴身近战,你来我往的走了三招之后,俩人眸光都沉了沉,对手比他想的更棘手,他们的实力不相上下。
萧钰静静的看着周围的局势,对面的人比他们多,但玄衣卫比他们更强一些,一打二不在话下,青衣和蓝衣更是一挑五的好手,打起来倒也没落下风。
问题是花烨……
她看着花烨被林鹤搀扶着踉踉跄跄的向着自己这边跑来,中途还被杀手拦下,林鹤使劲了浑身解数才把人拖过来。
青衣摆脱杀手后窜过来,推了林鹤和花烨一把,“磨磨唧唧的这两步,走的真慢。”
花烨被推的一个趔趄,直直的扑向了萧钰,萧钰本想侧身躲开,但见他身上都是血,眼睛都快闭上了,摔这一下估计能直接晕过去,只好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襟,把人带到自己身边,转而扣住了他的手腕。
“二殿下,你还好吗?”
萧钰手下的皮肤一片冰凉,感觉像是握着个死人。
花烨吃力的睁开眼睛,睫毛颤抖,眼尾处还沾着血珠,瞧着那叫一个脆弱,仿佛风一吹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