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回家

  田禹率领船队停在了鸡笼外海,鸡笼的码头现在成了一片大工地。
  田禹在夷洲停留了七天,安顿好一切,才启程返回少海。
  孟志远的第四营留了下来,扩编成夷洲军,下设两个山地营,孟志远为总兵。
  同时,夷洲也设立了水师,皇甫松手下的一名偏将被升为夷洲水师的总兵。
  方顺也在夷洲设立了情报点。
  现在夷洲的民政由乔满楼负责,军事由孟志远负责,搭建了基本的政权架构。
  回程的路上,皇甫松打着便于指挥的名义,蹭了田禹的船。
  田禹的船大平稳,设施也更豪华。
  田禹的安全现在是方顺在负责,他看田禹点头同意,才命人升起皇甫松的将旗。
  田禹站在船舷一侧,看着海鸥在海面上忽高忽低地飞翔,他已经适应了海浪的颠簸。
  皇甫松走过去,说道:
  “大人,既然火炮会越来越精良,水师对战兵的需要就会减少。”
  田禹看着他,笑道:“你确定?”
  皇甫松说道:“除非大人允许我们水师登陆作战!”
  田禹笑了,这小子,心眼原来在这里。
  皇甫松已经不满足海战,要插手陆地的战斗。
  “你们可以设立专门的陆战营,专门应对登陆作战。”田禹说道。
  田禹这次看了第三营和第四营的表现,他们明显不适应海运,晕船、生病造成的减员几乎占了一成的兵力。
  这次敌人的武器太落后,被动挨打,一旦遇到了强敌,这种非战斗减员会严重影响战力。
  中原海岸线漫长,田禹也坚信海权论,至少在航空技术没有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是这样。在后世,人类都登上了月球,仪器也送上了火星,但是海权依然至关重要。
  争夺海权,必须有强大的海军;强大的海军,离不开陆战队。
  去了能打,打了能占据,这才是田禹想打造的海军。
  当然,现在还只是水师,只能在沿海打拼。
  但是,走向深海是必然的。
  皇甫松没想到田禹这么快就答应了,还给了名号。
  他急忙拱手道:“大人,请问兵额是多少?武器配置如何?”
  田禹想了想,说道:
  “你算一下,攻打福州这样的城池,需要多少兵力,需要什么武器,然后按照这个规模来定额。”
  皇甫松下去后,立刻将船队的指挥权转给了一个战船的船长,然后把自己关在了屋子,开始规划陆战队的征募计划。
  田禹还要求他编制《陆战队操典》,皇甫松决定这一路将操典的骨架搭建起来。
  ~
  当船队终于进入少海湾,战士们都欢呼起来。
  皇甫松也终于从房间里走出来,眼睛红的像兔子,头发蓬松,一身汗臭味。往日帅气潇洒的形象荡然无存。
  不过,他的精神却很亢奋,他编制了《陆战队操典》的大纲得到了田禹的认可。
  皇甫松刚要和田禹打招呼胡,却愣住了,嘴巴张的很大,被远方巨大的海港震惊了。
  海港已经初步成型,长长的防波堤,巨大的码头。皇甫松第一次见到这么长的码头。
  看着巨石、水泥搭建的码头,皇甫松不由地惊叹道:
  “奢侈!太奢侈了!”
  士兵们纷纷趴在船舷一侧,观看宏伟的码头。
  船长纷纷喝骂,才勉强维持秩序。
  船长们也纷纷掏出望远镜,一点一点打量着码头。
  他们在水上纵横,见识的码头、水寨就太多了,可是和眼前的少海港比,那些统统是垃圾。
  这是我们的码头!我们少海的码头!
  他们再一次感到少海的强大。
  海湾还有三座一模一样的城堡,虽然都不大,但是都一座塔楼直插云霄。
  这是三座灯塔。两座在少海湾两侧的海岸上,一座在海湾里的红岛上,全部是六十米高。
  本来司马明建议一座灯塔足够了,他建设了掖县海港,是海港建设的权威。
  只建一座可以省下不少材料,但是田禹的想法是,三座灯塔更方便船只在夜间定位。
  最后还是按照田禹的意见,建了三座。
  每一座灯塔都是一座小型的堡垒,里面分仓储区和生活区。
  自此,少海湾就多了一个名字:三塔湾。
  ~
  看到少海港派出了引导船,田禹一挥手,大声道:
  “以后有的是机会看,咱们去军港停泊!”
  船队在少海湾划了一个弧线,继续向东。
  水师的军用海港就在少海湾西边的刘公岛。
  皇甫松已经提前知道了刘公岛的建设,并且参与了最初的规划。但是他一眼很期盼看到建设的成果。
  当看到了军港,士兵们都很安静,紧紧地看着巨龙一般停在海湾里的军港。
  这里几乎和少海湾一起建设,现在已经初具规模。
  见识了少海湾的宏伟,士兵们不再惊讶刘公岛巨大的海港。
  当然,掖县的水寨和这比,就像原始的草棚子和紫禁城的差别。
  当战船停泊在水泥巨石建造的码头,皇甫松发现昔日庞大的船队显得十分渺小。
  田禹的坐舰是最大的,但是依然显得低矮、短小。
  皇甫松握紧拳头,要造船,造大船!得去催催朱贵的设计进度了。
  当水师的士兵排队下船,胸脯都抬的很高,下巴高高抬起,像骄傲的公鸡,“这是我们的海港!”
  ~
  田禹上了岸,徐博已经带人在码头等候。
  和众人寒暄了几句,田禹上了马车,要赶回少海。
  透过车窗,看着两旁的树木,走的时候,树叶正葱郁,现在却有黄叶随风飘落。
  初秋,已经不期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