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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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索，总是在该让开的时候挡路。”希尔科看着他说道。
“本索，别过去！”手上被戴上了手铐的范德尔吼道。
“咻”一阵破空声响起。另一边，菲尔的腰间也弹出了钢索，飞快的和那道黑影撞在了一起。
“本索，你欠了我一条命。”发出钢索挡住实验体攻击的菲尔说道。“有些时候，要斩草除根。有些时候，做事要留一线。”菲尔低声提醒希尔科。
希尔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还是无法像自己所想象的那样淡然的面对自己曾经的兄弟，他的心中还是有些怨恨的。
一个小小的本索不重要，但重要的是杀不杀本索可以展现出他们的合作态度。
“跟我们走一趟吧，范德尔。”希尔科说道。
“你都做了什么！这根我们商量好的不一样！你不可以带范德尔走。”剩下的男性执法官吼道。
菲尔直接将背后的散弹枪拿到手上。拿枪，瞄准，开保险，一套操作行云流水。
枪口对着执法官，他可以看到执法官脸上留下的冷汗
“我变卦了。”说着从怀里丢给他一袋金币。“他还有用，走吧菲尔。”希尔科拍了拍菲尔拿枪的手。
菲尔收起了枪，实验体对着范德尔的左眼来了一拳，他记得这是小老板嘱咐他的，并且许诺好给他五枚金币。接着他直接拖拽着范德尔像工厂走去。范德尔没有反抗，看来曾经的黑猎狗真的老了。
被所在地下室的蔚看到执法官的鲜血先是被吓了一跳，随着菲尔阻止那个怪物击杀本索又松了一口气，接着看到范德尔被抓走整个心又被提了起来。
她记得那个男人，或者说那个男孩。他跟爆爆有些交情，蔚见过好几次他和爆爆吃饭聊天，在小吃摊上，每次聊完天爆爆都会兴奋一阵。她也知道爆爆贴身携带的那把手枪就是菲尔送的。
“本索！快放我出去。”回了回神，蔚高声喊道，当务之急是救范德尔出来。
蔚被放出地下室，急忙向酒馆跑去，临走前还不忘交代：“不要放出范德尔被抓的消息，不然黑巷会乱的。我们会把他救出来的。”
本索竟然在小小年纪的蔚身上看到了范德尔曾经的影子——
工厂，此时药剂已经被大量的量产出来，这批药剂是他们与上城发动战争的核心。
希尔科和范德尔走到工厂，他向范德尔介绍到：“虽然现在技术还有些粗糙，但是改变就是要付出代价的。上城人只听得懂极端的手段，这点你我心知肚明。”
“就算你培养出这些怪物，你也无法打赢皮尔特沃夫。”范德尔反驳道。
“哦？那在加上这些呢？”希尔科又带着范德尔走到了菲尔制作武器仓库。里面，是琳琅满目的装备，散弹枪，连发手枪，钩锁，等等。
“这么多武器！”范德尔有些心惊，但是没有说话，选择沉默以对。
他一直以为菲尔只是在做倒爷，进行武器转卖，没想到竟然自己也有军工厂。
看到范德尔没有说话，希尔科继续开口：“我只需要吓吓他们，让他们没有胆子踏进底城就行。既然他们不把底城人当人，那么我们也没必要在他们的阴影下生活。”
“你会害死很多人！图什么，面子？”范德尔有些愤怒，也有无奈。
“我图的，是尊重，是机遇，是上城的一切。”希尔科看着范德尔。
“你得到过我的尊重，还有整个黑巷的尊重，可你就是不知足。”范德尔平缓了语气。
“我们都有共同的愿景！范德尔。不只是为了黑巷，更是为了整个底城，团结一心！让祖安崛起的理想，你是不是已经忘了。我曾那么信任你，而你却背弃了我。”希尔科有些伤心，脑海中浮现起那天在河边的画面。
“我很后悔我对你做的事，我一直都无法原谅自己。你曾是我兄弟。”范德尔声音有些颤抖。
希尔科眼中闪过一丝追忆，但又重新坚定了起来：“不，你还是不明白。你能想象那种感觉么？无法呼气，鲜血流淌在被污染的河里。我真是恨透你了。不过，随着时间了流逝，我又不那么恨你了。那时我就明白，想打败强大的敌人只有一个办法，就是要不顾一切！”
“我确实恨过你，但也始终尊敬你，直到你跟皮城人同流合污甘当走狗！全然忘了我们过去的苦难。”希尔科的情绪有些激动。
“当时我没得选。”
“咕噜噜。”一管药剂滚了过来。“诺，现在你有了。”菲尔操着轻松的语气说道“一个瘦弱的人喝下了都能轻松打败你，如果你喝下了，那将是多大的力量啊。你之所以没得选，是因为你的力量不够。”菲尔眼中有些期待。
“微光，就是我们的武器，你我可以为我们曾经的梦想而战了，我的兄弟。”希尔科认真道。
“你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你丧失了所有生而为人的本性，要杀要剐随你的便，但求你放过黑巷。”范德尔有些痛苦。
“你宁愿为理想而死，却不愿为理想而战么！”
“我已经不是从前的我了。”
“那就让我唤醒你的本性。”希尔科深深地看了范德尔一眼——
“喂，希尔科，为什么要这么麻烦，直接拿那群小家伙来威胁他不就好了。真不知道这个人怎么当上黑巷老大的，还想保护所有人，真是天真。”
希尔科有些沉默：“他以前不是这样的。”说实话，他也不理解范德尔的想法。
“实在不行，就直接取代他的地位吧，虽然可能随着流血牺牲，以及一点点时间，但也比干耗着强啊。”菲尔劝道。
“再等等，再等等。”
无论是什么人，他的心中都会有软肋。所以菲尔没有继续劝阻。
他知道，即使希尔科跟范德尔反目成仇，甚至范德尔伤害过他，但希尔科心中还有他的身影。
或许是曾经的范德尔的人格魅力太强了把。菲尔知道，希尔科想彻底斩断这段情谊，还需要一点点时间，或者是再一次的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