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湘江高歌
四人研究祖师岩半天,仍是搞不懂祖师岩运转机制。
魏东家道:「看来这洞天设下了某种禁制,唯有某种条件下,才准许进入。也许是口诀,也许是正气的律动,也许是阵法。总之,我们先不用急,再慢慢研究即可。」
魏东宸所料已接近事实。这祖师岩乃上古神器,须得符令印节。
符者景天剑法所引正气律动,须能注入符合祖神岩所能吸纳之天地六气的律动,祖师岩才能转化成能量而驱动。宋景天,魏东宸的正气所正气,不为祖师岩吸收转化,故祖师岩不亮。
令者于松涛书院而言乃是四字真言,小五习得崇山,风动,火云,幽林心法,步法手印隐含四字真言,此为身形真言。也可说,祖师爷识别引动者身具的天地六气。此项晴芷,景天,魏东宸,已从小五处习得初等心法,应不是问题。
这也是晴芷引气能获准驱动祖师岩的原因之一。若祖师岩驱动,喊风火林山口令亦可,此为声纹真言。
印者乃身份象征,小五初入梅山,乃入梅徽记,在梅先阁周夫人处,领有滴入血液徽记入梅石,镶嵌在无身剑柄上,书院将之载入无用师卷。梅徽石与无用师卷相互对映,才能获准通过祖师岩,晴芷迟迟不肯接兰溪山将之职,也就无兰卉徽记石,无法通过祖师岩。
节者乃景天剑法,用以识别目的地。松涛剑法进出松涛洞松涛书院,兰溪剑法进出兰石洞兰溪书院。同样地,各书院祖师院亦同。
祖师岩乃上古留下的神器。
长久的时间过去了,上古神器的设计,后世早就佚失了,只以为是仙法,可入洞天福地的仙法。
幸好各书院后代弟子,谨记入徽记者,要载入无用师卷,要持书院徽石,当作是荣耀也好,当作是传统也好,总之是保留了下来。
而小五起初身具梅山徽记,受修罗恶刀,梅山掌山祖师掌力连通,无意间驱动祖师岩,应是进出梅山洞梅山书院。谁知修罗恶刀,掌山祖师浑厚掌力,也许如此,祖师岩受此冲击,误认为松涛剑法,转送到松涛洞。也因此松涛洞祖师岩记录了小五的身份,否则以小五梅山徽记石,松涛剑法,是无法进出祖师岩的。
这些符令印节乃清剑仙七大护卫,梅兰竹菊松桃玉玲珑所设,记载在掌山祖师的掌令内,以挑选合适弟子进入南岩洞天深造。
只是能领悟玉虚殿祖师殿刻画甚少,久远流专,一代传一代,祖师岩的传奇,已成了遥不可及的仙法,
南二少,关镇岳,慕飞雪,云时雨,江枫,秋素清等亦能引气及御气,却不曾上过祖师岩,引气入祖师岩。但如魏东;宸般,得花一番功夫,寻找祖师岩所需的正气脉动。
除非更改道上古神器的设定,否则在后代弟子知其然不知所以然的情下,真的只能像老天开眼,遇到小五这样的幸运儿。正如偶入桃花源记般神奇。
小五只隐隐感觉,梅山玉虚院所铺的地板,测试入梅山后院徽记的地板,表象上似乎相同。天地正气散佚在外表,看起来就像发光一样。玉虚院的地板与祖师岩不知道有没有关联。
其实还真有关联。玉虚殿的地板是后世仿祖师岩而作的。梅山墨学院墨渊阁留下古籍,留有先辈的心血结晶。墨学院一天才学子仿制成功,制作出地板,只是古籍上只载有地板制作过程与心得,并未提及祖师岩,甚至不知祖师岩的存在。
可惜了,后代弟子只想有仙法,不想为什么会有仙法。祖师岩就这么佚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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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江畔,月色如水,幽幽洒落小树林,小道旁映落长长的树影,定眼望去,月光水色,星罗棋布,湘江北去,穿过亭台楼阁,微风??,水岸边,俪影成双花前月下。
柳白衣得闲,伫立亭台,微笑悠闲,遥望潇湘美景,心中畅快淋漓。
一阵率真豪迈的笑声,从树林传出,朗笑道:“白衣果然在此,东宸,你输了,坡子街花果酒,我是喝定了。”二人从树影婆娑中,应声而出,只见一人龙行虎步,虎背熊腰,举止予人果断而覇气。一人身形不惶多让,全身肌肉劲扬,如虎豹般蓄势而发,行动间却带一丝灵巧,正是江南道西将军江枫,与魏东宸联袂而来。
柳白衣淡然一笑,一扬眉,悠然走出亭台,含笑道:“西长街那一醰十年糯米酒,尚有半醰。东宸这么快又输了一醰花果酒吗?白衣真有口福。”
魏东宸奋然道:“与将军、军师论战饮酒,那是人生一大乐事。”
柳白衣手搭魏东宸道:“这么说,东宸是故意输赌的。定是看江枫忙于公务,无暇休闲。嗯!这招不错,下回我也弄些名茶名酒,诱江枫来赏美景。”
江枫哈哈大笑道:“白衣请酒?那可一个头二个大了。”
魏东宸道:“军师诗酒风流,见湘江美景,定然诗兴大发,又在酒性发作之下,在西长街群魔乱舞,吓坏湘女。”
柳白衣怔道:“原来我酒品这么差?”
江枫笑道:“不差!不差!只不过摇头晃脑,满口子曰子曰。”
魏东宸道:“湘女多情,军师又好诗书,正好一副风流景象。”
柳白衣愕然道:“两位说得真是隐讳,酒不及乱,看来白衣得戒酒了。”
江枫严正道:“不能戒,不能戒,戒了就看不到军师的真性情了。”
柳白衣道:“是不能戒,至少今天不戒。东宸风尘朴朴,自天岳山赶回,今儿坡子街花果酒,怎么说也须要喝上一醰。”
说到天岳山,江枫、魏东宸、柳白衣瞬时收起玩笑之心。
江枫首先道:“好!东宸先说说天岳山重建松涛书院的状况。”
魏东宸道:“重建松涛书院的目的,在昭告三湘地区,江南道即将重返三湘。如此誓必搅乱一池春水。”
柳白衣点头道:“自二十年松涛书院被毁,江南道被迫退出三湘。三湘在山南道、淮南道,江南道三方势均力敌下,成了无主之地,两湖三霸,荆楚盟楚天仇、四江堂易天行、江河联的流波钓客乘势而起,均分三湘利益。”
江枫不屑道:“均分利益?只不过是黑道称雄罢了,哪有半分治理的景象。”
魏东宸道:“将军所言不错,但二湖三霸在三湘地区,二十年来盘根错节,利益纠葛。松涛书院重建,敲响了他们的丧钟,因为若江南道站稳了三湘,两湖三霸的既有利益将荡然无存。”
江枫道:“我江南道西豹捷军,早站稳长沙,下一步便是控制岳阳、益阳、武陵、澧州。”
柳白衣摇头不同意道:“江枫,这番来到荆湘,并非征战沙场。三湘之地,说是二湖三霸,说穿了是匪寇黑道盘据地方,危害虽不浅,但非致命。咱们得防着山南道、淮南道。”
江枫同意道:“如此说来,有二件事,在外长江一线,蒲折、岳阳、华容、澧阳须得吓阻山南道,淮南道,在内荆楚盟、江河联、四江堂旧有势力反扑作乱。”
柳白衣点头道:“对,这次作战目标非是攻城掠地,而是争取民心。三湘久在二湖三覇之下,欺凌已久,百姓敢怒不敢言。江南道要以堂堂之师,重返三湘。因此,我们将大肆渲染重建松涛书院。”
魏东辰恍然道:“我懂了,重建松涛书院像插旗,立标杆。豹捷军进驻长江一线是展现实力,既令山南道不敢南望,又令二湖三霸不敢轻举妄动,兴兵作乱。”
江枫道:“尚须通知道东南府南大帅,天策军在江阴,天应军在江宁,摆出作战姿态,令淮南道不敢西来。”
柳白衣道:“也得去河东道、河南道,京畿道散播谣言,说山南道倾全军来守江南道,荆北空虚,有机可趁,牵制山南道。”
魏东宸侧头沉思,沈道:“山南西道巴川盟,我们不用动作吗?”
江枫道:“二十年前,三湘大乱,巴川盟在山南西道气势正盛,尚且不敢直接来三湘称雄,可见巴川盟盟主是个有见识之人,非是一味扩张征地之徒。如今江南道气势已起,巴川盟不至于愚蠢到相助山南东道吧。”
柳白衣道:“巴川盟盟主江海清现正把控着四江堂,其势末衰,甚至认为在三湘地区大有可为,我想不大可能徒耗粮草兵力,况且巴川盟在山南西道一向严守治民、济民,安守山南西道。”
江枫道:“如此我们分拨两组,我调派人马严守长江一线,白衣、东宸负责招抚三湘民心及重建松涛书院。”
柳白衣道:“不止,东宸将全权统筹重建松涛书院,我负责去招抚民心。”
魏东宸却疑惑问道:“我?柳军师太看得起东宸了。东宸尚只是梅山书院一山将,论资历、论才干,怎么也排不到我?”
柳白衣笑道:“论能力、论才干,东宸绰绰有余。况且,说是负责重建工作,其实是跑跑腿,负责天岳山与将军府的联系工作。”
魏东宸道:“目前重建大会尚未召开,山将、教谕、山长也未有定论,重建大会有何要事可做?”
江枫道:“东宸小看了重建大会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