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 章 她不会再离开他
被两个男人拖拽着的姚蔓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可她现在如此狼狈不堪,她根本不敢认他。
她低垂着头,只想遮掩自己。
“哟,原来认识啊!”酒徒凶狠的捏住她的下巴:“臭婊子,原来你在这里有老相好,难怪不肯跟我们走!”
姚蔓一脸痛苦,挣扎不得。
“放开她!”霍彦西眸光冷冽。
他本不想管,但那是姚蔓,他不可能不管。
“臭小子,我告诉你,今天她是我们的,你给我们滚开!”酒徒嚣张喝道。
“我再说一遍,放开她!”霍彦西背对着灯光,浑身透出一股慑人寒意。
酒徒还没认出他,但已感觉到一股压力。
夜总会的人察觉这边的争吵,经理带着人过来,看到是霍彦西,连忙点头哈腰:“呀,霍总,您要走了吗?”
霍彦西寒眸扫一眼经理,语气森冷:“你这里该整顿了,什么阿猫阿狗都敢放进来。”
“你说谁是猫狗?你再说一遍!”酒徒怒喝。
经理顿时明白怎么回事,这两个人竟敢得罪霍总!
“你们看清楚点,这位是霍家的霍总,还想活命就赶紧滚!”经理暗自捏一把汗,深怕因为这两个人而得罪霍彦西。
“什么狗屁霍总……”酒徒话到一半倏然停住,似乎意识到什么。
他们仔细打量对面高大冷峻的男人,在江城谁人不知那个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霍家?
“你是霍彦西?”酒徒终于清醒过来。
“还不道歉!”经理低斥。
酒徒这才知道他们得罪了什么人,吓得屁滚尿流,连连求饶:“对不起霍总,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我们该死,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
“滚!”霍彦西只想他们赶紧消失。
“还不快滚!”经理接着喝道。
两个酒徒哪里还敢多说什么,也不敢再拖拽姚蔓,立即滚蛋了。
姚蔓刚才被那些酒徒一番折磨,此刻发丝凌乱,衣衫不整,她不敢看霍彦西一眼,她此刻太难堪了。
她转身想要躲避,男人低沉的声音蓦地响起:“姚蔓,你站在!”
她脚步一顿,但还是没脸面对他,接着要走,经理马上让服务生拦下她。
“姚蔓,霍总叫你没听见吗?”经理没好气道。
姚蔓背对霍彦西,她走不了,又没有勇气回头,一时间就僵立在那里。
霍彦西眸光沉沉,他抬步走向她,走到她面前,低头看着她。
她几乎要把头埋到胸口去了,身子在颤抖,咬紧了唇,似乎在克制什么。
“你回来了?怎么……不告诉我?”霍彦西看着狼狈的她,脑子里蓦然闪过她被迫离开时那张带泪的脸。
他的一句话让姚蔓克制的情绪终于崩裂,她终于抬头看向他。
霍彦西看到她脸上挂满泪痕,那样的楚楚可怜,他的心莫名就抽了抽。
“你……”他眉宇紧紧皱起。
“彦西……”姚蔓喊出他的名字,泪水无法控制流下来:“彦西,我……”她想说什么,可一阵眩晕袭来,她晕倒下去。
霍彦西及时出手扶住她:“姚蔓!”
……
医院
“这位病人没有大碍,只是劳累过度加上被灌不少酒才会昏迷,解酒后输完液她就没事了。”医生对霍彦西道。
霍彦西拧着眉看着病床上的姚蔓,她比以前清瘦不少,看来她离开的这一段时间吃了不少苦。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回来,又为什么去夜总会卖酒。
医生离开没多久,姚蔓就醒了。
她睁开眼就看到站在旁边的英挺男人,她眼底闪过一抹慌张:“彦西……”她想起来,他伸手按住她的肩头:“不要动,你在输液。”
姚蔓躺回床上,看他一眼后又开始躲闪,垂着眼不敢出声。
霍彦西也没有开口,病房陷入尴尬的沉默。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片刻后,他先出声。
“我……前段时间。”她的手抓紧了被单。
“你不是在英国读书?怎么在夜总会卖酒?”他目光定在她身上,她离开前明明说出国留学。
姚蔓眼中浮起复杂情绪,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休学了,我妈去世了……”再多的话她没法说下去。
霍彦西略有意外,还想说些什么,但见她神情悲伤,他不好再问。
姚蔓输液后可以出院,霍彦西送她回家。
她的家在城西最后一片老旧小区里,他送她回到家却被告知小区发生煤气爆炸着了火,正是她住的那一栋楼,消防员在灭火,她最后的栖息地都没了。
“不……”姚蔓望着大火中渐渐被烧毁的家,差点崩溃。
霍彦西抱住她,以免她冲动跑进火里。
“彦西,我的家,我没有家了……”她痛哭流涕。
霍彦西轻叹一声:“算了,你先住我那儿吧。”
失去家的姚蔓跟着霍彦西来到他的住处,这里是他独自居住的高档公寓,之前他不回月墅就是住这里。
“我住这里合适吗?”姚蔓打量着充满男性气息的公寓,心跳得有些快。
“这里没有其他人,你暂且住着,不用拘束。”霍彦西带她来到主卧旁的房间:“你住这间房,我这没有女性衣服,等下我让人过来帮你添置日常用品和衣服。”
姚蔓攥紧了衣角,倏然觉得她的家被烧毁了也没什么不好。
“谢谢你。”
霍彦西看她一眼:“应该的。”他总不能对她不闻不问。
姚蔓倏然脱口问道:“叶如歌呢?她不住这里吗?”她怎会不知,那是他的妻子。
霍彦西眸光微闪,语气淡淡:“她住月墅。”那是他们结婚后的家,只是他几乎不住那里。
“哦……”姚蔓见他脸色不对,没敢追问,暗忖他是不是和叶如歌分居?
“我公司还有事,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霍彦西拿起放在沙发上的西服外套,准备出门。
“好,我知道了。”姚蔓一副很听话的样子。
霍彦西随后让助理过来帮她添置衣物,而他去了公司。
姚蔓洗了澡,穿着刚让助理买的高级绸缎睡袍,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勾起一抹诡谲的微笑。
她的苦日子结束了,这一次,她不会再离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