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醉酒

  两个女佣一个端长岛冰茶,一个护在盛晚棠身后,生怕她在楼梯上摔了。
  等房间门一关,盛晚棠往地毯上一坐,高兴的把饮料倒入放了冰块的杯子里,抿了一口,冰冰凉凉酸酸甜甜的味道让她享受的眯起眼。
  柃檬的酸、蜂蜜的甜,还有明显的可乐味道,那碳酸气泡刺激着口腔一下炸开!
  还有一些盛晚棠觉得陌生的刺激性口感。
  好喝!
  如果能再来一块厚乳芝士蛋糕就更完美了!
  盛晚棠不知不觉的喝了半壶,肚子有些涨才放下杯子。
  脑子有些偏偏然,但意识非常的清醒。
  盛晚棠没有多想,拿了睡裙去洗澡。
  陆霁渊从书房出来,直到吃晚饭也没看到盛晚棠。
  “太太呢?”
  “您去书房后,太太就回房间了。”女佣答。
  盛晚棠的房间在主卧旁。
  陆霁渊敲了三次门没有人回应,直接开门进去。
  卧房里空无一人,只有落地窗旁的小桌子上放着喝了一大半的长岛红茶,空气飘着酸甜的果香和很淡的酒味。
  长岛冰茶几乎喝不出来酒味,但是金酒、朗姆酒、伏特加和龙舌兰这几份烈酒都是长岛红茶的原材料。
  她给喝了大半。
  真是能耐!
  “哐当!”
  浴室的方向传来响动。
  陆霁渊心头一跳,来不及多想的大步而去,门都没敲就破门而入。
  浴室里,温热潮湿的水雾氤氲。
  浴缸装满了水,女人安静的泡在浴缸里,脖子都没在了水里,只堪堪剩一颗小脑袋在水面之上,精致的脸蛋被水雾蒸得白里透红,眯着眼蹙着眉,不是很舒服的模样。
  受伤的右腿居然还记得挂在外面。
  可惜,只露了脚踝以下,伤口的膝盖处全部没在水里!
  “盛晚棠!”
  陆霁渊脸色大变,把人给拎起来。
  拎到一半才想起来该横抱,扯了浴巾随意把人给一裹。
  抱着人一边往外走一边冲门的方向喊:“叫医生来!”
  站在门口候着的佣人吓了一跳:“是!”
  盛晚棠被他这一厉声呵斥唤起一点理智,想睁眼,眼皮却重得不想动。
  脑袋晕晕乎乎的只想睡觉。
  陆霁渊把她放在床上,她身上的水珠将床单浸湿。
  女人的皮肤白皙如雪,细腻如瓷,配上一张精致到极点的脸蛋,宛如一个陶瓷娃娃。
  此时此刻,也像陶瓷娃娃一样没有生机,给人一种随时可能长眠不醒的脆弱感。
  陆霁渊没由来的心有些慌。
  “盛晚棠,醒醒!”
  他连续喊了两次。
  床上的女人终于嘴唇动了动,似乎在嘟囔什么。
  陆霁渊低头凑近听,还能闻到她身上浓烈的酒香。
  “好喝……”
  “再来一点……”
  “腿痛……”
  陆霁渊的脸色顿时更黑,咬牙切齿的道:“活该!”
  她膝盖上的纱布已经全部泡软发胀,可想而知里面的伤情不容乐观,陆霁渊敢给自己换药,现在却不敢动她娇嫩得碰一下就要碎掉似的膝盖。
  女人秀气的眉毛蹙在一起,娇气的哼哼唧唧,委屈的抱怨膝盖疼。
  “医生呢?”陆霁渊朝门外催促,透着罕见的暴躁。
  “来了来了!”
  家庭医生几乎是半跑半被拽着来的。
  医生刚跑到卧室门口,陆霁渊突然站起来。
  “哐当”一声,把门关了过去!
  脸差点撞到门板的家庭医生:“???”
  那一张薄薄的浴巾根本遮不住盛晚棠,只能堪堪挡住重点部位。
  她身体扭了一下,胸口处立刻散开……
  陆霁渊看得眉心一跳,心头一阵窝火,想拉被子把她给盖起来,但是被子湿了,不能再用。
  房间门被打开只能一人通过的缝。
  “你进来。”陆霁渊对女佣说。
  随即把手里的衬衫丢给她。
  女佣一抬眼就看到陆霁渊光着精装的上半身,立刻垂下眸子不敢多看。
  “给她把衣服穿上。”陆霁渊指着床上的醉鬼。
  “是。”
  女佣看到床上的女人披散的秀发半湿,白色的浴巾都不胜她皮肤瓷白,胳膊和腿的比例完美得宛如艺术品,她静静的躺在那里就充满了美感。
  难怪先生要关门,别说男人,太太这模样就是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
  女佣一边轻手轻脚的给盛晚棠换衣服,一边疑惑:先生和太太是夫妻,怎么不自己给太太换?
  要不要提醒先生,其实不需要他的衬衫,太太的衣服就在衣柜里?
  还是不多嘴了,万一是主家的夫妻情趣呢?
  陆霁渊的黑衬衫穿在盛晚棠身上像是一条裙子,正好露出膝盖及以下。
  那雪色的肌肤在黑色绸缎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扎眼。
  陆霁渊眯了眯眼。
  她这样子还不如裹浴巾!
  医生进门前被女佣提醒不要乱看,可人就是这样,越不让做的事情越想做。
  医生几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
  头顶立刻传来男人冰冷的警告声:“眼睛不想要了?”
  宛如一道死亡催命符。
  “抱歉四爷!”医生赶紧低下头。
  他们医生什么没见过,病人在他眼里根本没有性别之分好不好!
  “太太只有膝盖上的伤吗?”医生一边拆纱布一边问。
  “没有。”他之前检查了一次,就是喝醉了。
  纱布拆开,露出里面惨不忍睹的伤口,那肉被水泡了之后一片泛白,比原先更严重了。
  得重新处理。
  “痛!”
  盛晚棠被痛得腿下意识的一缩,喝醉睡着的人直接被痛醒。
  “别动!”陆霁渊单手扣住她的肩膀,控制着她的身子。
  “太太,您忍一忍,您这伤口不处理容易感染,一会儿就好了。”医生见惯了怕疼的病人。
  盛晚棠脑袋跟拨浪鼓似的摇,“不忍!好痛!”
  一边说话还一边缩腿,她的身子也随着这个动作往陆霁渊怀里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