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5章 暗中调查
杜振明几乎可以说是不费一兵一卒，便轻而易举拿到了五百万巨款，至于答应乔心怡的事情，他也完全不用去理会。
无需杜家这边通风报信，靳皓川原本便知晓乔心怡暗地里的动作，杜振明能够提前知道这件事，还多亏了靳皓川的提醒。
“乔小姐慢走。”谈判大获成功，杜振明心情不错地起身相送。
乔心怡抿了抿唇，目光冰冷复杂地看了他一眼，拿起手包，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杜振明借由这件事，从乔心怡那得到五百万封口费的事，很快被靳皓川得知。
“果然是只老狐狸。”靳皓川暗中佩服，心中涌上些许危机意识。
原本，一招不慎便会因杜云环的举动引来祸端的事，在杜振明的手段下，不仅没有造成任何的危害，反而成了唯一的获利方。
即便靳皓川早就知晓杜云环和乔心怡私底下有交易，也无法做到这一点，只能眼看着杜振明坐收渔翁之利。
没几天，杜氏集团的掌权人便从杜云恒彻底转变为杜振明，杜氏集团中一切重大的事情全由杜振明做主决定，纵使是杜云恒也不得不听从指令。
半夜时分，宁芷嫣好梦正酣，耳畔突然响起细微的说话声，她努力睁开沉重的眼皮，一眼便看到了站在窗边正在小声打电话的靳皓川。
“好的，父亲。”靳皓川没有注意到她已经醒来，眉头微皱看着窗外缀满繁星的天空，“我明白。”
“我和杜振明打交道多年，他不是个好对付的，你多多注意他的举动。”
电话那一端的正是靳皓川的亲生父亲靳封，原本他已经很少管事，不过一听说杜振明又回到了杜氏集团，还是忍不住打了个电话找儿子谈谈。
“好，我知道了。”将父亲的叮嘱记在心上，靳皓川认真地回答。
电话另一头的靳封突然叹了口气：“我知道你素来心高气傲，但是杜振明绝不是你以前可以轻易对付的那种小虾米。”
“嗯。”父亲的担忧，靳皓川也十分清楚。
或许先前还真的会有些不以为然，但听闻过杜振明对付乔心怡的手段后，靳皓川早已心生警惕。
靳封口吻严肃提醒道：“还有，你别忘了，你和杜云环之间的婚事曾今闹得满城风雨。依照杜振明的脾气，一点都不记仇是不可能的。”
父子俩说了会儿话，靳皓川对父亲的提醒都一一记下，脸色虽然淡淡，眸中却少见的有一丝认真。
挂断电话，靳皓川转身打算回床上，抬眼便与宁芷嫣的视线对个正着。
“吵醒你了？”靳皓川的脚步一顿，轻声询问，落在床上女人身上的目光含着几分温柔。
宁芷嫣睁着眼睛望着他，闻言轻轻摇了摇头，从醒来后她没有翻身也没有说话，除了透彻黑亮的一双眼睛，几乎和睡着了没什么区别。
恬静的容颜，柔和的神色，带着些许睡意的面容……
在床头昏暗灯光的映衬下，宁芷嫣整个人显得安静乖巧极了，像是一只等待着主人怜惜宠爱的猫咪，连眨眼的动作都透着一股慵懒劲儿。
靳皓川看着这一幕，心下不由得一软。
宁芷嫣打了个哈欠，有些困倦地揉了揉眼睛。
“快过来吧，当心着凉了。”她掀开被子一角，主动往床沿挪了挪身体，让床上空出的空间更大一些。
靳皓川躺回床上的同时，带来了一股凉气，他将蹭过来的柔软身躯拥入怀中，在女人额间温柔地落下一吻：“睡吧。”
“嗯。”宁芷嫣不再克制睡意安心闭上眼，彻底堕入梦乡之前，她强撑着问了一句，“发生什么事了吗？”
“不用担心，不是什么紧急的事，明天和你说。”靳皓川解释了一句，轻轻拍着怀中女人的背，宛若在轻哄着对方入睡。
宁芷嫣心中一安，对席卷而来的睡意不再有任何抵抗。
“好。”迷迷糊糊地回了一句后，呼吸逐渐趋于平缓，显然已经睡着了。
靳皓川看着怀中的女人，嘴角不自觉上扬些许，勾勒出一抹极为浅淡的笑容。
床头灯熄灭，房间内只余一室静谧。
透过朦胧的月光，隐约可以看到床上相拥入眠的两人，呼吸交错肢体交缠，睡容有着如出一辙的幸福满足。
第二天上班之际，不等宁芷嫣追问，靳皓川便将昨晚的通话内容大致和她说了一遍。
“芷嫣，父亲告诉我，杜振明近期或许会有动作，让我们注意关注他的动向。”
听闻和杜振明相关，宁芷嫣的神色有些复杂，很快又恢复了自然：“好的，我也会让人注意一下。”
靳皓川接过她递过来的文件，摇了摇头：“你先不要插手，我们暂时先静观其变，过于介入杜氏集团的事情并不是好事。”
暗中关注可以，但若是频繁打听杜氏集团的消息，极为容易引起杜振明等人的注意。毕竟，就像是他们能够知晓对方的消息一样，对方那边自然也有自己的消息渠道。
一个不好，惹怒了对方，或者对方故意传出错误的消息，都不是什么好事。
况且，宁芷嫣的身份……
静观其变了一段时间，靳皓川突然发现杜振明将之前从乔心怡处拿到的钱全部投入了一家新开的公司。
“这家公司背后的人是谁，你这边有什么头绪？”靳皓川有些不解杜振明的做法。
五百万虽然算不上很多，但就这么随意地投入一个新公司，说是没有任何目的也很奇怪。
对于杜振明的举动，宁芷嫣也感觉十分奇怪：“我也不知道，不过……”
一得到这个消息，宁芷嫣便让人去打听过缘由，然而消息没有打探到，却引来了杜云恒的注意。
“不过什么？”靳皓川看出宁芷嫣的犹豫，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宁芷嫣眼中犹带着些许困惑：“我让人调查的时候，被杜总阻止了，他让我告诉你不要插手这件事，父……杜先生在做的事情不简单。”
靳皓川蓦然想起杜振明在平城势力本就不小，这一举动，也许正如自己父亲所推测的，杜振明这一次很可能会重新干一番大事。
“既然这样，调查的事情先放一放。”靳皓川垂眸思索了片刻，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办公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这是他在思考事情时偶尔会有的举动。
宁芷嫣站在一旁，安静地看着男人俊美帅气的侧脸，等待着男人的决策。
靳皓川脑海中飞快地闪过与这件事相关的一些人，心中的危机感迫使着他做些什么，而不是停留在原地对事情的发展放任自流。
比起被动防御，靳皓川更喜欢主动出击。
“芷嫣，你去联系一下乔小姐，打听下她的情况。”
五百万对于乔心怡而言，数额并不小，突然之间损失了这么一大笔钱，而且还什么都没有得到，乔心怡心中自然十分不痛快。
在这种情况下，有些什么举措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乔小姐，好久不见。”
这一次见面，即便乔心怡精心装扮了一番，宁芷嫣依旧能够从她脸上看出些许疲惫之色。
乔心怡面对着宁芷嫣，态度还算不错，脸上带着些许笑意；“好久不见，宁助理。”
两人坐在咖啡厅中，气氛并没有在公司中那般拘谨，透着几分轻松。
双方各自点了一杯咖啡，服务生很快送了上来。
在淡淡的咖啡香气中，两人随意地聊着最近的一些情况，相交已有一段时间，可聊的话题倒也不少。
“这次过来，只是想找我聊聊天谈谈近况？”两人谈话的气氛轻松和谐，乔心怡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宁芷嫣笑了笑：“是也不是，长时间没见面，想见见乔小姐是真，不过如果乔小姐不介意的话，我们也可以谈谈工作上的事情。”
“合作项目的事？”乔心怡眸光一闪，笑容平静带着股从容不迫的气场，“也好。”
一边喝着咖啡，两人一边随意地攀谈着。
即便是面对着宁芷嫣，乔心怡依然保有警惕之心，涉及到一些敏感的话题，轻易便敷衍了过去，或者干脆转了个话题。
“乔心怡现在大约在忙着新产品的事情，不过我看她近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回到家中之后，宁芷嫣向靳皓川提了下今天和乔心怡会面的情形，以及自己的一些感受。
虽然谈话之中，乔心怡始终面带笑容，也没有任何的抱怨，不过还是能够看到兴致不高，偶尔想到什么的时候还会皱起眉头。
两人都坐在沙发上，而靳皓川则将宁芷嫣揽在怀中，让她靠在自己胸口，静静地听了一会儿后，也随之开口。
“我已经告诉王嘉健让他继续和乔心怡合作，据他透露，乔心怡把我们两家合作的技术用在了新生产的产品上，这一批新品的质量都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