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樱桃肉

  第51章樱桃肉
  湿凉的颜料沾上去,像在雪地里落下了一个印记,江樱下意识觉得有些痒,但还算能忍耐,便没有躲。
  只是片刻的功夫,她话音一落,哪知面前的男人是个行动派,直接把她抱到了桌上。
  黑色的浴袍散开,与之相对的是鲜明的白玉色,像上好的羊脂。
  她不太敢看林彻。
  刚刚坐在地毯上时还没觉得有什么,毕竟他的,她也都在灯下看过一遍,比较起来不算亏。
  可此刻让林彻坐在椅子上这么打量,她倒觉得自己像是被赏玩着,他的眼神散漫着,只下了一笔,就没动静了。
  她垂在桌下的足尖搭在他的膝盖上:“你快点呀。”
  催促也像撒娇,林彻慢条斯理的观察着:“快不了,我得想想。”
  摆明了故意的,时间一分一秒的过,江樱在渐渐冷淡下来的氛围里,把勇气一点点的收回了肚子里。
  骨子里的教养只能撑着她走到这一步,江樱拉住睡袍,想从桌上下来。
  又被他给扯了回去,还未擦干的长发铺在冰凉的长桌上,江樱仰着头,还未拢起的睡袍直接从肩头滑落,全身上下都像花苞舒展起了花瓣。
  “别急,”林彻哄她,终于有了头绪,开始第二笔的描绘。
  他俯下身,在绝无仅有的画纸上点点的勾出轮廓。
  灯光炽黄,在接近暧昧朦胧的光线里,她每一次的皱眉,长睫轻颤,在他眼里都像调慢了一倍数。
  深色的颜料晕染了进去,上好的瓷器也宛然有了裂缝,一点点的在皮肤上分裂开。
  江樱连呼吸都不敢肆意了,他执着画笔的手,难免会触碰到别处,时重时轻,薄荷凉凉的香气也无法撞散她从脚底涌上来的热气。
  太燥了。
  羞耻感随着他的呼吸,慢慢的吞噬着她。
  可他却很喜欢问她的意见:“贝贝,你觉得花瓣的颜色要深一点还是浅一点的好?”
  他倒是很专注的在问。
  没等到她的答案,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贝贝?”
  江樱不得不睁开眼,眸光被他硬带着,落在锁骨下,雪尖处的一笔清艳会烫人般的让她不敢多看,只能急急的应付:“浅色…”
  声音低轻,有意控制,从嘴里说出来像在轻哼。
  林彻觉得好笑:“贝贝,你怎么这么害羞?”
  分明都是她的主意。
  江樱小声道:“你快点。”
  “不行,”他掀起唇角:“给你的,当然要认真点,不能画错。”
  “……”
  这会倒不吊儿郎当了。
  她只觉得他在故意折弄自己,本就晕乎乎的脑子随着他的每次下笔,更加难以思考,隐约记得来前的目的并不是这样……
  江樱咬咬唇,她最开始的心思只想迫不及待的见到他,好亲亲他。
  她想着把计划调整过来,主动一点总好过被按在桌上被他肆无忌惮的打量。
  江樱伸手抱住他的脖子,人坐了起来:“彻彻。”
  “嗯?”
  他停下最后修正的步骤,摸了摸她的脸。
  江樱加快进程的抵住他的唇瓣:“你都不好奇我怎么知道的吗?”
  好在,他一进门时就调高了温度,不至于冻到她。
  “知道是我的人太多了,”林彻触碰着她的鼻尖:“你哥哥,还是顾纯?”
  江樱眨眼,原来她的行动轨迹他都是知晓的?
  林彻安抚着:“碰巧知道而已,你兑了票没去画展,我总要知道是谁用了你的身份。”
  交谈间,围困在两人之间的亲热已经不能满足他,林彻迫切的想尽快把最初的想法付诸于行动,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江樱顺势的将腿勾住了他的腰,整个人被抱了起来,再一次的落地,是被抱着上了床。
  终于褪去了那点遮挡。
  江樱还顾念着画,怕他贴太紧会弄花,手轻推了他肩膀一下:“彻彻……”
  “没事,”他握住她的手,拿到嘴边亲了亲:“你喜欢,以后天天给你画。”
  “……”
  到底是谁更喜欢点。
  可惜了小樱花,还未来得及绽放就要消散了。
  林彻垂下眼帘,又一次的喊她:“贝贝。”
  江樱还趴在他肩上,不明就理。
  他把玩着她的手指,一根根的揉捏着,淡声问:“还想不想吃糖?”
  江樱茫然的望着他。
  林彻咬着她的耳垂道:“在口袋里,去拿过来。”
  椅子距离床不算远,江樱听话的起身,半跪在床边,伸手把搭在上面的卫衣给拽了过来,弯着腰,把手放进去拿。
  零零散散的还有几颗糖,都是她挑剩下的味道,江樱又往里探了探,摸到了一个完整的包装,抽了出来。
  “……”
  她坐在黑色的床单上,白嫩嫩的像个奶团子,林彻把她半抱回来,还是怕她受凉的用被子裹着,从后边拥着她说话。
  “我就当你准备好了,”他道。
  江樱低头看着手中的东西,哪是什么糖盒,骗子……她捧着手心发烫,想丢回给他,又怕真的顺了他的意。
  林彻抱着她没撒手,声线温柔得足以将人溺足:“不愿意吗?”
  “是我做的不够好?”
  “别怕,你不喜欢就算了,我的想法不重要。”
  江樱在他怀里蹭了蹭,猫儿似的把脸埋在他的脖颈处,听着他一句接一句的宽慰,觉察到他的委屈,心顿时就软了。
  反正……都是她的人,早晚都会到的。
  莫名想到苏可馨在群上说过的歪理。
  ——早点享用不好吗。
  “好,”她懵懵着道,想了想,又很虚心的告知了他一声:“彻彻,我不会。”
  …
  …
  江樱后知后觉的发现,这种事,她会不会好像都没关系,主动权压根不在她手里。
  她松口了之后,就被推回被子里。
  像年糕般软绵的身子,花图已经被晕染得过分妖艳,锁骨下方皆是红红的指印。
  林彻一边亲吻着她,一边作恶。
  她低声抱怨:“你不要咬我。”
  “怎么办,”他轻笑,像覆在清潭上的薄冰初融:“可是贝贝好香,我好喜欢。”
  他从来不吝啬对她表达偏爱,不管是在床上还是床下。
  他握住她无所适从的手,随着力道狠狠扣紧,掌心相贴,林彻转过头来和她接吻,舌尖搅弄着,吮吸着她的软舌,声音黏黏糊糊的:放松些。
  江樱很无辜,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
  江樱在床上补眠到第二天下午,她揉着头坐起来,全身已经被收拾过了,也换了她自己干净的睡裙。
  她挣扎着想要继续赖床,重新陷进被子里,身侧的人早已没在房间里,昨晚被抱了一夜,手和脚都酸着,想推开,又听他不愿的黏着:“是我做的不够好?”
  一句话堵死了她,现在正好,空间宽敞,江樱揉了揉手腕,刚换了个睡姿,就被电话吵得不得不把手从被子里拿出来。
  “……喂,”她的声音还困在被里。
  那头静了一瞬,又恢复平静来:“贝贝,怎么是你?”
  是哥哥,江樱清明了些,看着手机。
  她和林彻的都是同个机型和手机壳,一时拿错了:“嗯,哥哥,你找他?”
  江嘉树听她这刚醒的小嗓音,自然明白她在谁的床上醒来的,按下心里那丝不愉快:“一大早的,你未婚夫打了电话给我。”
  “……”
  第一次听哥哥这么称呼林彻,江樱有点心虚的嗯了声。
  “他问我,”江嘉树接着道:“我们这边结婚习俗都有什么。”
  江樱:“!!”
  这又是什么路数?!
  “…那,”她只能不安的推问:“哥哥,你怎么说?”
  江嘉树咬着牙:“我能怎么说。
  我让他自己去翻一下婚姻法,我妹妹才多少岁?!他想得倒挺美。”
  江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