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七章 爽文剧情
这个世界上,最为神秘的存在。
作为一个类似于职业工会的存在,勇者工会却从来都不提供任何职业。作为一个各国承认且十二刻认可的职业工会,勇者工会从来都只是给人们提供一个接取或发布任务的窗口,当然,也有一些地方的工会有特殊的服务,比如铭刻一些符文之类的。
而勇者工会的大本营,便是维多利亚城邦的勇者工会,同时也是整座大陆上第一家由初始勇者亲手建立,并且刻下符文与碑铭的职业工会。这座工会并不归属于城主府管辖,甚至十二教会共同创立的「十二刻」组织都不能对勇者工会进行直接管辖,最多是行驶一点提议权。
大部分的职业工会虽然独立于十二刻之外,但在很多地方他们都需要按照十二刻的规则行事。毕竟虽然说职业工会也有类似于十二刻的「二十四联合工会」这种组织,但那只是大路上最强的二十四个工会联合起来而已。
但十二刻的背后,是神明。
这就有点玩赖了说实话的,如果只是单纯看实力的话,十二刻和职业工会其实差别不大,毕竟职业工会的量级在这摆着呢。但是,你要是把神明扯进来,那就不用玩了。
哥几个还在这讨论青春期张飞能不能一矛插死贾宝玉的时候,你直接跟从裤裆里掏出一个核聚变生成器是什么意思?
量级不一样,质再多也是弱质。
所以,在十二刻面前,职业工会是真不够人家看的。就连最垃圾且最飞舞的死幽教会
这个不算,他们家里人死绝了。
就连目前因教会主旨不明确,神明不管事,动作太佛系导致没什么名气的轰乱教会,也比最强大的职业教会还要强上不少。所以,在这个世界上,大部分的工会是不敢违背教会的。当然,教会也不是神经病,闲的没事看到一个工会就要讨伐。实际上,这个世界的教会和工会相处的还是很融洽的。
毕竟教会也要吃饭的嘛,生命女神也不管农耕。
「变化」
看着远方的高塔,纳塞叹了一口气。作为勇者工会的副会长,当他在暮色森林见到周离的时候,他就知道这是一个注定不会安分的勇者。
最开始,纳塞看出了周离眼睛中对神明的仇恨,但他并没有像崇皇告知他的那样将神明的阴谋告知周离。毕竟那双充满仇恨的眼神让他记忆尤深,他不敢把周离心中那股火彻底点燃。
人类,还没有做好成年的准备。
这不是逃避,也不是恐惧,而是一个无奈的现实。
这个世界的国家中,塔里克,依旧是最先进同时也是最为团结的国家。
这个国家可以齐心协力地去做一件事,可以让自己的士兵毫无怨言地为了国家而战,可以让民众发自内心地为自己的国家贡献力量。他们,可以对抗十二刻,对抗神明,因为他们是塔里克。
可别的国家呢?
英南看似完美的政治体系下,却是资本家和工人之间愈加浓厚的对抗气息,各个区域之间为了分割属于自己的利益近乎魔怔,过于分散的权利让英南政府无暇顾及其他地区。如果当年不是周离拯救了约旦,那么英南会不会被分割成数个小国都是一件未知数。
马格南?说实话,如果英南是因为上一任的国王过于低能导致政府失灵,那么马格南就是因为三世老头太过耀眼而显得这个国家啥也不是。
对,啥也不是。
对于目前这些国家的领导者们,除了那位死于神明之手的木奇先生外,纳塞最为欣赏也是最为遗憾的也就是马格南三世。毕竟一个拥有如此雄心壮志,甚至眼界超过了所有人,能与知晓历史的纳塞平行,这样一个堪称
「伟大」的君主,却生在了一个体质腐朽却无法动摇的国家之中。
所以,如果塔里克真的掀起了反抗神明的大旗,等待他们的绝对不是云集响应,八方援助。塔里克的下场大概率是被十二刻和那些贪婪的宛如鬣狗一般的国家分而食之,甚至成为他们的养殖场。
然后,这个世界就彻底完了。
革命的先行者可以壮烈而死,也可以向死而生。可他们唯独不能被分食,被嘲弄。一旦革命的先行者被挂在墙上,活人对死去的尸体不停地污蔑与打压,那么这个世界的希望就彻底断送了。
毕竟再怎么杀鸡儆猴,也不如直接把塔里克这种巨无霸一般的鸡一刀宰掉,然后展览给各个国家来的恐怖。
神明不能直接插手尘世,他们居住在自己的神国,所以说不能直接一个神罚将塔里克毁于一旦。但是,他们给信徒的赐福是实打实的,他们能许诺的利益也是真实存在的,是那些国家拒绝不了的。
所以,现在如果塔里克真的被裹挟着反抗神明,那么完蛋的,不仅仅是塔里克。
还有整个世界。
「远航者的心血不能就这么让你们毁了啊」
伸出手,轻轻打开虚空之门。纳塞的身影被紫色的空间所吞噬,消失在了丛林之中。
「真理教会」——
「呼,呼」
嘴里满是鲜血的范特斯被周离搀扶住,他穿着粗气,被削去了一般的肺努力地为他提供氧气。一旁的治疗者蜂拥而至,但在检测后都无奈地表示,范特斯身上的伤和死人无异,治疗根本就是延续他的痛苦。
但是,范特斯并没有对此表示遗憾。他只是要求帮他延续几分钟的寿命,这就足够了。
在回光返照的能力下,范特斯的脸色红润了起来,口中的鲜血也止住了。这个北地的蛮族看着周离,完完整整地对他说道:
「我们在北地森林里,打仗,打那些士兵,赢了。然后我们遇到了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头发是白色的,整个人都是白色的,她没有情绪,不是冷漠,是完完全全没有任何情绪。」
「她漂浮在半空中,可以轻而易举地操控我们心中的情绪。其他人都被她困住了,他们为我争取了逃跑的机会,我才能逃到这里。」
范特斯用力地吸了一口气,然后继续说道:「她可以控制人心中的情绪,让人无法移动或进攻。也可以操控人的心灵,肯尼先生就是被她控制了心灵无法通过虚空之门回来报信。但是她没有杀死其他人,她一直在说她不会伤害任何,只是需要其他人把情绪贡献出来。」
咳嗽两声,范特斯感觉嘴里有点甜。他不怕死,早在父母兄弟被那些手持利刃的士兵屠杀殆尽后,范特斯就一直浑浑噩噩地活着。如果不是杰洛斯特三年前找到了他,并且把他收为徒弟,他可能就会在荒原里像野兽一般度过一生。
他觉得自己不伟大,也不算是英雄。伟大的是自己的老师,是那些给自己拖延了时间的前辈。自己只是一个流浪儿,命贱,不值钱。而其他人都是各个教会的翘楚,都是能享受荣华富贵的人。他们不怕死,比自己要厉害的很多。
范特斯的意识开始涣散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身上的伤无药可治,毕竟那个女人是直接通过血液将内脏碾碎。实际上,他的肝和胆已经被完全碾碎了。如果不是北地人心脏和肺天生偏移,恐怕自己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要不要说点遗言?
范特斯突然想起,自己老师之前给自己讲故事的时候,总会说那些战士在死前都会交代一些遗言。可他想了想,又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哦,对了,得感谢一下老师他们。
他们可真是英雄啊
「替我谢谢老师他们吧。」
范特斯宛如铁塔般身体就坐在一旁,他看着周离,没有悲伤和痛苦,只有深深的钦佩,「他们很厉害。」
「你也一样。」
周离凝视着面前的范特斯,眼中只有肯定的神色,语气平静且掷地有声,「你也很厉害。」
「是吗?」
北地蛮族点点头,闭上眼,睡了过去。
看着这个与自己只有几面之缘的男人,周离走上前,用厄难天灾的力量将他包裹起来。这样的话,就算一会这里发生了战斗,也不会殃及到他的尸体。
这就是战争,会死人的战争。
没有时间煽情或回忆,周离也没有因为范特斯的死而愤怒。他依旧保持着最纯粹的冷静,脑海中不断分析范特斯带来的情报。
贡献情绪
周离抬起头,看着那颗开始被各种颜色浸染的心脏,脑海中闪过无数种可能性。最后,一个比较大胆,却符合常理的可能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之中。
安雅要做的,可能不是让塔里克人陷入绝望。
恰恰想反,她要的,是另一种情绪——
「这么多年,你还是没有长进。」
看着被自己一拳打碎大半部分肋骨的黄奕,老人眼中闪过一丝失望,「你还没有向伟大的神明乞求吗?」
「乞求你亲妈暴毙。」
黄奕用最简单的脏话回了一句,然后手中的利刃化作一道寒光直劈老人的头颅。
战争教会的职业能力有两大类,一种是小规模战场所向披靡的「单兵战」,另一种则是负责大战场收割或打AOE的「战争热」。而现在,黄奕和老人之间用的就是前者,也就是专门打一对一或小规模战争的单兵战。
这种战斗讲究的就是一个拳拳到肉,刀刀暴击。战争教会被称为疯子教会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轰乱教会也不会让自己家的信徒跟人一换一玩命。但战争教会就这样,他们追求的就是一个以伤换命。
但问题就是,老头不怕死。
这个战争教会的前教宗在被秽土转生后,死后便可以重新组装再生。说实话,这种玩意纯玩赖,就是属于那种玩个连连看还要开风灵月影的行为。但你架不住人家真能复活啊,死了就变灰,凝固就复活。
这不是教宗,这是压缩骨灰。
头颅被斩断的同时,老人的刀口划过黄奕的肩膀。在下意识的躲避后,这一刀才只是砍进黄奕的肩膀骨。
再这么下去,必输啊。
黄奕看着面前逐渐汇聚起来的骨灰,嘴角微微勾起。他知道,老头就是刻意激怒他,想和他以伤换伤,然后靠着自己的不死之躯来把自己活活拖死。
但是
「草拟吗啥比。」
一声高昂的辱骂。
但老人完全没有理会,只是盯着面前的黄奕,冷笑着说道:「你就想用这种方式来战胜我?那你未免也太瞧不起」
「吃我马格南居合啊!!!!!「
突然,黄奕一个翻身旋转,在空中旋转了一圈。伴随着他的旋转与跳跃,一声枪响突然响起。老人的膝盖直接炸裂,瞬间跪在了地上。
不对!
老人顿时瞳孔紧缩,马格南居合大名鼎鼎,他在听到黄奕的话语时就已经开始防范他了。可自己却依旧被一枪打碎了膝盖,这不可能!
「马格南居合的最终奥义,就是摇人。」
看着
不远处缓缓放下手中左轮的伊兹,黄奕送上了一个感激的微笑。然后,他提起长刀直接冲向了老者。
然后把刀柄塞进了老人的嘴里。
「看你吗看。」
直接伸出手指挖掉了老人的眼睛,黄奕没有任何犹豫,同时将老人的耳朵也两拳捣碎。在他一次又一次地试探下,他发现,老人如果想要回归,必须要在自己面前死亡。
换句话说,必须是自己看到或听到他死亡。那怕他被困住了,也可以说他已经死了这种话来迷惑黄奕,从而达成脱困复活。
但是,我已经找到破解的办法了。
黄奕的破解方式很简单,既然你能营造死亡来复活,那么我就给你玩一个狠的。
手起刀落,很快,一个人棍出现在了黄奕的手中。
「你记住,绮丽父亲的名号」
骑在老人的身上,黄奕通红的双眼宛如燃烧着最为炽烈的火焰一般,他用力地挥舞着每一拳,力求拳拳到肉,砸在这个老人的脸上。
「你,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