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再见段无洛
莫哲痛苦的叫喊着刘氏,手不断的挠着肌肤,身上布满了血痕。
“哲儿,别挠了。”刘氏侯在莫哲床前,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再继续挠下去,但奈何力气根本抵不过莫哲的反抗。
“还愣着干嘛,还不来把少爷抓住。”刘氏对着身后的丫鬟叫道。
身后的丫鬟赶紧上前,一人一只手,一只脚的抱住,莫哲被死死的固定在床上,手脚都动弹不得,只能在床上哀嚎。
不一会儿,院子里就聚满了人,不少有看闲话的人,好奇的。
“聚在这里干什么?活都干完了?”一道怒吼声从后面响起。
在人群后面,莫雄黑着脸站在后面,一旁的管家看着前面聚满的人群,看了眼莫雄的脸色,赶紧吼道:“都聋了?没听见是吧?”
见状,前面聚集的人群如鸟群般立马散开,原本拥挤的院落立马变得空旷起来。
莫雄听着屋里传来莫哲的哀嚎声,脸色越发难看,踏步走进去。
刘氏一见莫雄,立马扑到跟前哭诉,“老爷你快救救哲儿。”
“爹……爹……”此时的莫哲只剩出气,看着莫雄,声音微弱的呼喊着。
“大夫呢?”
看着自己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莫雄脸上更加难看,问道。
“大夫已经去请了,应该已经快到了。”一旁的管家开口说道。
“去查查,大少爷和谁接触过,将所有相关人员都给我叫来。”莫雄吩咐道。
“是。”
不一会儿,莫玖舞领着清清来到了莫哲的院子,一进屋,就见林氏带着莫迪站在一旁。
“玖舞拜见父亲。”莫玖舞对着莫雄叫道。
莫雄看了一眼莫玖舞,没有答应,眼神扫过在场的声音人,开口道:“今天叫你们来,是想查清楚,今天谁和大少爷接触过。”
在场的人都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人说一句。
就在这时,床上的莫哲微弱的开口说道:“娘,是莫玖舞,是她……”话还没说完,就已经陷入昏迷。
刘氏眼神恐怖的看向莫玖舞,“又是你,你个害人精。”不等其他人反应过来,刘氏就扑到莫玖舞面前,一巴掌扇在莫玖舞脸上。
过后,莫玖舞脸上出现一抹血迹,原本光滑的脸上出现一道伤口。
“小姐!”清清一看,着急的看着莫玖舞。
莫迪看着莫玖舞脸上流出血,生气的盯着刘氏,准备站出来,但是被林氏抓住手腕。
莫雄虽然不满意刘氏的举动,但是并没有指责,看向莫玖舞。
“怎么回事?”莫雄看着莫玖舞,眼神中带着一种审判,莫玖舞不喜欢这种眼神,但是面上并没有露出半分不悦。
“父亲,事情不是那样的,我确实和大哥见过,当时,父亲你不也在场吗?”莫玖舞解释道。
莫雄一听,也反应过来是今天早上的事,看着床上的莫哲,再看看莫玖舞,没有再说什么,毕竟他亲眼看见,显然没有看见莫玖舞对莫哲做什么事,自然将莫玖舞排除了,但这样一来,在场的人都没有和莫哲接触。
“老爷……”刘氏还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一道声音打断。
“老爷,大夫来了!”
管家的声音在屋外响起,一位提着药箱的老头随之进入屋里。
“大夫,你快来看看我儿到底是怎么了?”一见大夫来了,刘氏也忙不上再针对莫玖舞,急忙将大夫拉到莫哲床前。
老头放下药箱,右手搭在莫哲的手腕处,眼神时而清明时而茫然,接着又四处都查看了一番,过来一会儿,才收回手。
“大夫,我儿到底怎么样了?”见大夫收回手,刘氏连忙上前问道。
在场的声音人都看着老头,显然都好奇莫哲究竟是怎么了?
“这……这……”老头看着刘氏,吞吞吐吐。
“大夫,有话请讲。”莫雄看着老头,直接开口道。
老头向着莫雄作揖了一下,才继续讲到,“相爷,夫人,少爷的病着实稀奇,草民猜测,可能是……花柳病。”
在场的人眼神一瞬间聚集到莫哲的身上,眼神中带着嘲讽。
刘氏的脸变得有些铁青,眼神也不敢看向莫雄,只好把气撒向大夫。
“你……你胡说,我儿怎么可能沾染上那种病,一定是你这个庸医误诊。”刘氏抓住大夫,开始一顿炮轰。
莫雄的脸色也不好看,看向刘氏的眼神中也带上了不满,嫌弃。
“老爷……一定是他误诊,哲儿刚才说身上像有虫咬一样,怎么可能是那种病?老爷……”刘氏看着莫雄,一边扑到跟前哭诉,一边连忙解释。
“老爷,小的听说前段时间段神医回来了,要不……”正在莫雄一愁莫展时,一旁的管家在一旁开口建议道。
莫雄点点头,示意让管家去请。
看着管家离开的身影,莫玖舞垂在一侧的手慢慢捏紧。
突然,一只手摸上莫玖舞的脸,轻轻擦着她脸上的血迹。
莫玖舞一征,转头看向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的莫迪,看着他小小的手擦着自己脸上的血迹,唯恐弄痛自己一般,一边擦拭一边往自己伤口吹气。
莫玖舞对着他微微一笑,看先一旁站着的林氏,对方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
莫玖舞知道,此时的林氏已经和自己站在统一的战线上了,不然,她不会在刘氏还在的情况下,让莫迪与自己接触,或许另一个可能是,林氏知道,除了她,唯一一个能护着莫迪的,就是我。
而此时在街道上的一家医馆内,段无洛收拾好桌上的药材,正准备回房,此时药童突然从外面跑进来,说道:“公子,相府派人来请你去给相府大公子看病。”
段无洛拍拍衣袍,没有过多的理会,只是淡淡说一句,“夜深了,我休息了,叫他们去找别的大夫,京城又不是只有我段无洛一个大夫。”
药童明白了段无洛的意思,往外走去。
就在段无洛准备关上门时,门口再次传来药童的声音。
“公子,相府的人说不管如何,希望公子你能去一趟,他们也找了别的大夫,但大公子嘴里一直唠叨着有虫子在咬他,所以其他大夫也都看不出来是什么病因。”
药童刚说完,原本关上的门又被打开,段无洛站在门口,看着药童,“你是说,相府大公子一直说自己被虫子咬?”
“嗯,相府的人是这么说的。”
“走吧,去看看。”段无洛嘴角一笑,往外面走去。
虽然不明白段无洛为什么突然改口,但药童还是急忙跟了上去。
相府,此时的莫哲真的像个死人一般,甚至比死人都惨,全身被自己挠的血肉模糊,也没有力气再哀嚎,只有靠近听,才能听见那微弱的气息声。
当段无洛到达莫哲的院子时,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刘氏的怒骂和哭泣声,一旁的管家见状,小心翼翼看向身旁的段无洛,但是见对方脸上没有一点变化,仿佛没有听见一般。
段无洛一进屋,视线扫过屋里的人,当视线扫到莫玖舞身上时,嘴角微微翘起,但也就是一瞬间,继而直接走向床边的莫哲。
当段无洛的视线停在莫玖舞身上时,莫玖舞就觉察到了,当她顺着那道视线看去时,突然眼神一滞,不可置信的看着段无洛,她万万没想到自己随意在街上碰到的人,竟然就是鼎鼎大名的神医——段无洛。
而一旁的清清也同样一脸惊讶,手足无措的看着莫玖舞,俩人还偷了人家的东西,现在看来,对方肯定会狠狠的报复她们。
“段大夫,还请你救救小儿,小儿遭人下毒,性命攸关。”莫雄对着段无洛客气道。
“是啊!段大夫,你是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我儿子。”刘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抓住段无洛的衣袖哀求道。
段无洛看着自己被揉的皱皱巴巴的衣袍,微微皱眉,抬手将自己衣袖从刘氏手中拽出,才走到床前细细查看起来。
段无洛一停手,在场的声音目光皆看向他,包括莫玖舞。
段无洛目光扫视了一圈,才开口道:“莫公子并非被人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