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恶灵玄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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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风悠然抚过,一个老者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了孤陨身前。
炎泰脸色大变,瞳孔骤缩,连着后退几步。
在奥罗帝国内,天炎宗的净天业火是最强之火,是最高阶的灵焰。
普通的灵冰,根本无法在净天业火几米内维存,
若要说,有什么灵冰能够与之相抗衡,整个帝国,只有一家—
—黯霜府的恶灵玄冰
“你你你……是…”
这个天炎宗的弟子,一个货真价实的七级灵宗,此时恐惧得连话都说不利索。
孤陨昏迷之前用的最后的力气抬头,看见眼前老者,也面无表情地注视着他。
“戈…登…叔”
在内心的无限疑惑之中,他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孤陨等级过低,无法探知老戈登的灵力等级,可炎泰能够清晰的分辨出,
五级灵尊!
这在他们天炎宗,是长老级别才能到达的等级!
为什么,这种级别的人会在这种偏远的小镇出现!
“前…前辈,我无意冒犯,可…这是我天炎宗的私事,还望前辈不要干涉。”
炎泰两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面对黯霜府长老级别的人物,他可不敢有任何的怠慢。
“你是不是红皮油猪?”老戈登没有回应炎泰的话,只是冷不丁地问道。
“嗯?这…前辈,我…”
戈登目光阴冷,两旁的黯晶冰夷继续生长起来,
寒流中夹杂这一股令人不适的阴森感,这片扭曲生长的冰霜树林,仿佛吸收的不仅是热量,
还有光线!
严寒侵袭,炎泰即使有灵焰护体,依旧被冻得直哆嗦。
“老夫问你话呢!”戈登暴呵,从冰树之上射出一块冰锥,刺入炎泰大腿之中。
“啊!是是是!我是红皮油猪!”
随着冰锥如体,一股诡异的寒气顺着灵脉在体内蔓延,炎泰只觉得浑身刺痛,恐怖的寒气几乎一瞬就封锁了他所有的灵能。
戈登缓步走近,周遭的空气中浮起无数冰凝。
“红皮油猪,你们天炎宗在别的地方有多横我管不到。”
凝结的冰华顺着戈登的手臂攀升,在指尖出结成一弯利刃,抵在炎泰那好几层的下巴上。
被划开的伤口瞬间凝固,一层灵霜开始扩展,很快覆盖了整个脖子。
“可这个小子,是我们府的人,惹他的麻烦,我们府主知道了,怕是会引起两宗决裂!那个后果你担得起吗!”
一阵冰暴,在寒棱乱舞之中,炎泰那肥胖的身子被戈登一巴掌扇飞出去。
炎泰在飞出去的那一刹那,突然一下都想通了,
怪不得,这个仅仅灵师的小子敢一个人闯入洛家,
怪不得这个小子对天炎宗没有丝毫的畏惧,
怪不得这个小子能够打败身为七级灵魁的炎卓。
原来他与黯霜府有联系!在这种偏远小镇,能遇到这种邪星,也只能自认倒霉。
黯霜府和天炎宗虽然同是奥罗帝国的上三宗,看似实力相差不大,实际上,就算是天炎宗和玉荷仙亭加起来,也绝不会是黯霜府的对手!
自己只是天炎宗第五长老的一个寻常弟子,若是真的得罪了黯霜府的高层,怕是连宗主都不会去保他!
“前辈饶命,在下只是遵命办事,求前辈放小人一命。”
戈登冷冷地一瞥,“你是什么猪?”
“回前辈,在下是红皮油猪。”炎泰卑躬屈膝,不敢有任何不服的表情。
“哼,好歹也是我上三宗弟子,怎么是这种软骨头!”戈登背过身去,灵力收敛,难受的寒气逐步消退。
“三秒中之内,在我面前消失!”
话音还未落,炎泰脚下烟尘四起,火云步顺发,携起远处的炎卓落荒而逃,只留下了一抹极淡的火光。
老戈登轻叹一口气,转身走向在地上四仰八叉的孤陨,看了看一旁的洛辰枫,黯蓝涌现,凝出一浮灵冰平台,将两人放了上去。
“大盗阁下啊,你怎么摊上怎么个麻烦啊。”
——————
洛家
在众多长老的合力之下,洛家大长老洛启仁灵能枯竭,伤势过重,轰然倒地。
洛坦的灵能也所剩无几,用重剑撑着身子。
洛启仁的实力实在过于强横,强行参与灵宗之间的战斗,让其他长老也有些体力不支。
“家主,关于大长老,我们怎么处置?”一名门徒上前询问到。
洛坦愣了一下,“把这个老东西给我押下地牢,设置最高级别的看守!”
“是!”几名门徒不敢怠慢,立即行动了起来。
洛坦双目充血,湿漉漉的头发搭在脑门上,衣甲破败不堪,呈现出一种极其狼狈之态。
“辰…辰川他怎么样了!”
“回家主,少主已经送去愈灵阁治疗!”
“传我命令!”洛坦长喘了一口气,从大地中猛然抽出巨剑,收于储物牌中,情绪变得极端偏执。
“丹药房和愈灵阁所有长老待命!谁若懈怠!和洛启仁同样下场!”
“是!我…我这就去传达。”这名门徒被吓得不轻,
“对了,”洛坦摆了摆手,“叫人好好查查,今天那个小怪胎,是什么来头!”
“遵命!家主。”门徒点头如捣蒜,三步做两步仓惶逃离。
洛坦勉强走了几步,越发虚弱,一阵恶心,跪倒在地干咳了起来,脸色发紫,看起来极为惊悚。
“家主!”众人见情况糟糕,纷纷围拢过来。
“快!快,叫愈灵阁派些人过来!家主中毒了!”
“咳咳咳!”
一团软绵绵的紫色东西被吐了出来,夹杂这大滩绿色的粘糊状物与胃液。
“这是什么!”
“虫子!虫子!啊!”
“不,这是蛊。”
汲灵蛊虫离开了宿体,是去了维持自身的能量来源,在众人恐惧恶心的目光之中,用最后的灵能蠕动着肉乎乎的躯体。
它的体表分布了多个口气,茎脉壮的肉质缩鼓搏动,在发出了刺耳的鸣叫之后,化作一摊浓浆。
洛坦在看到蛊虫的那一刻,魂魄尽失,双目失神空洞,
孤陨那张疯脸,像梦魇一样刻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呆滞的念叨,
“邪性,邪性,”